椿兒趴在桌子上看着月涯好笑道:“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你對大爺怎麼這麼絕,你之前不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嗎?”
“打住,他也配我愛,只不過以前年輕罷了,不懂愛,如今……”
說到這,她沒有說話,腦海裏浮現出鳳緒澈那張俊美的臉,瞬間她打個寒顫。
“該死!怎麼會想到他?”
“小姐想到誰了?”椿兒好奇的看着她,熠兒從外面跑進來截胡,“當然是想到我乾爹了。”
“乾孃對不對?”
月涯猛然回神,“哦!對。”
“啊!”
“不是,你們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想到那冰山臉,絕不可能。”
說着她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徒留椿兒、熠兒面面相覷。
熠兒:“所以,乾孃是想誰?”
椿兒:“該是想到我了?”
完了完了,小姐不會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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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兒瞬間臉火噴噴的,這要是真的,她得帶小姐看病。
爲了清禾,瀟景焱答應了宮司監的條件,清禾雖然不同意,可爲了不坐牢,最後只能妥協。
清禾和宮司監簽了張契書,每月一、五、十、十五、二十瀟景焱必須來陪她,她有宅子,兩人就在宮司監的私宅中,而其它時間瀟景焱是自由的,屬於清禾,她不會管。
宮司監的事解決好,瀟家也安穩了幾天,滿府都在準備婚宴以及聘禮。
轉眼之間就是瀟景焱同時娶兩房的大日子,天還沒亮,侍衛丫鬟已經忙碌開,大紅燈籠、紅地毯、以及玫瑰花瓣、大紅綢子,可謂是應有盡有。
院子裏準備的聘禮雖比不上皇親國戚,可也還看得過去,畢竟是娶縣令之女,老太太自是不敢含糊,而那三十六擡嫁妝後還有一個孤零零的粉色箱子,箱子看起來不大,因顏色醒目所以格外顯眼,大家都知道這箱子是給小妾的。
和那三十六擡大紅箱子比起來,還真是有些寒酸。
月涯作爲瀟景焱的前妻,真可謂操心不少,有時候連熠兒、椿兒都不解。
哪有爲前夫娶親操心的,生怕大爺娶不到陶月如。
月涯一笑,“你們不懂。”
對於她來說,這只是讓瀟景焱、清禾痛苦的開始。
瀟老夫人一身紅色袍子喜氣洋洋的被金嬤嬤攙扶着走來,看到月涯在點嫁妝,便走了過去拉住她的手。
“月涯,景焱這孩子委屈了你,沒想到他的親事你這般操心,祖母真是愧疚。”
月涯把手中的賬本以及筆遞到椿兒手裏笑道:“祖母,我這不是爲了大爺,而是爲了祖母,我要是不用心就得祖母操心,月涯可捨不得祖母這把歲數還操心這事。”
“你這孩子,可惜了景焱配不上你,你放心我已經把你當親孫女,以後定爲你尋一門很好的親事,只是你不能離開祖母。”
“好好好,知道祖母喜歡我,那月涯就不客氣了。”
“嗯!好孩子,”瀟老夫人看着這些嫁妝忽然想到什麼淡淡道:“你的那些嫁妝我們還沒有還你,等陶月如嫁了過來,我會讓景焱趕緊把你的陪嫁湊還給你,只是要委屈你等等了。”
提到陪嫁物月涯一笑,“祖母,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瀟母說過一個月內會給我,反正她要是不給,我自有辦法讓她給吐出來,更何況她也不想我在這裏白吃白住,定會想辦法把我打發走。”
“等陶小姐嫁過來後,月涯就不能陪你了,我要回月家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瀟老夫人眼睛一紅,“好好好,雖然你走了,可祖母的懷裏永遠爲你敞開。”
“好,”月涯眼睛含淚,老夫人給她的這份溫情,她是永遠也報答不了啦,要不是她,這個家早被她掀了。
正說着,大爺一身紅色喜服提着燈籠走了過來,他是來清點嫁裝準備上路去陶家迎接新娘的,只是沒想到這麼早就看到月涯在院子裏忙碌着,想到他們當初成親的那天,他對她冷漠,把她一個人丟在新房,他莫名升起一絲愧疚。
心口憋着一口氣,有些窒息的難受,正應了那句話。
得到了不珍惜,得不到又後悔,月涯其實最適合過日子。
“祖母,”瀟景焱對着老夫人俯身。
瀟老夫人滿意的打量着他,然後擡起手幫他撫平身上的褶皺,“好孩子,你和月涯終歸是做過一場夫妻,這次她盡心盡力爲你操辦婚事,你可得好好謝謝她,你們聊幾句。”
“好。”
瀟老夫人顫顫巍巍的離開,那佝僂的背影讓月涯眸子微痛,祖母該是真心喜歡她的吧!
瀟景焱看着月涯,滿眼深情呼之欲出,他緊張的握住手中的大紅燈籠,黑暗下那絲紅色的光映襯在月涯臉上,嬌妹無比。
許久,他淡淡道:“聽祖母說,這陶小姐是你幫我求娶的?”
月涯眸子微冷,淡漠開口,“是。”
“陶縣令之女聽說是個極好的人,你那麼厭惡我,爲何要把她介紹給我?”
他不解,月涯到底是好心還是假意,可他還是抱着她是好心,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麻木的以爲,她在內心深處還是愛着自己,所以希望他過得好。
“既然知道人家是好的,就該好好對她,我只是不希望祖母難過。”
“因爲祖母……”
“不然你以爲是因爲誰?你瀟景焱嗎?”月涯說到這哭笑不得,“瀟景焱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在我心裏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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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月涯離去,那道婀娜身影消失在月光下。
瀟景焱目送着她離開,臉上的痛清晰可見,不自覺的他擡起手撫摸着心臟的位置,痛的額頭冒汗。
心中的情愫、羞澀在被她那字字誅心的話中給擊的粉碎,原來失去一個人真的會很痛。
椿兒搖頭,經過瀟景焱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大爺,恭喜你把這輩子對你最好的女人弄丟了。”
瀟景焱帳然若失的吩咐侍從把嫁妝擡上馬車上路,高頭大馬之上,微風輕撫,淚水染紅了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