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歸骨願意韓娟多少會猶豫一下,卻沒想到韓娟直接道:“怎麼幫忙?你說!”
她兒子就是她的命,只要能救他,上刀山下油鍋她也認了。
說實話,秦歸骨挺被他們倆的母子情感動的。
這對母子和另外一對溺愛的母子不一樣,韓娟至少敢愛敢恨,也敢當。
她對自己兒子的愛,也從來不是溺愛。
秦歸骨沒說話,直接讓拿出一根紅線,綁在了秦玉山的那根紅線上後,才看向韓娟道:“你坐到糯米圈裏去,什麼都別想,閉着養神就行,一切聽我指揮。”
韓娟立馬照做,秦歸骨把牽引的線綁在她左手上。
這邊貼近心臟,能激勵兩人的血緣共鳴,從而指引兩人在冥界相遇。
韓娟人還在緊張一會兒要怎麼做時,秦歸骨再叫她睜眼,她人就已經踩在了沼澤上面。
渾身懸空,沒有一絲真實感。
韓娟畢竟第一次經歷這事,嚇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可一看到明明在沼澤裏苦苦掙扎,卻在看到她後,突然停止動作的兒子,心裏就五味摻雜。
兒子肯定是怕她擔心,才沒有動了吧?
想到這裏,韓娟立馬強打起精神,努力壓制緊張和恐懼。
她得贏!
秦歸骨可沒時間給她適應,直接喊道:“我數3聲,你一定要拉住二弟的手!”
韓娟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猛點頭道:“好,好,好。”
連說了3聲哈,焦躁的內心也沒得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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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歸骨得到迴應,立馬大喊:“3,2,1……抓住!”
韓娟應聲就奮不顧身的往下涌,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秦玉山的手。
有了韓娟這一破界,秦歸骨掌控的雞就要靈活了許多。
下一秒雞撲棱着翅膀,張嘴道:“趕緊跟在我身後,我帶你們回來。”
韓娟和秦玉山對視一眼,韓娟慌忙道:“可是你弟弟還在這裏面啊,我們要怎麼跟着你啊?”
秦歸骨的聲音在這裏顯得格外空靈:“只要你們想,就可以跟着。”
一旦破界,所有事都輕鬆多了。
而所謂破界,就是身處的異世界,有自己的法則,你可以身處其中,卻別妄圖改變。
因爲只要有稍稍改動,那你就能主宰那裏。
這是大忌。
秦玉山聞言動了動身體,這次果然和剛才不同,他整個人都在沼澤裏晃動起來。
有了這層鼓勵,秦玉山自信了許多,在韓娟的幫助下,算是徹底爬出了沼澤。
隨後兩人一起在沼澤上奔跑追趕那只雞。
只是跑着跑着,秦玉山突然停下了腳步,愣在了原地。
韓娟感覺到兒子的遲疑,忙回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對勁?”
秦玉山低頭看着自己的雙腿,心裏百感交集。
他在這裏能自己走,這是他這輩子都不敢奢望的事情……
秦歸骨察覺到了秦玉山的情緒波動,將雞掉頭看向秦玉山道:“今天是最後一個療程,過了今天,你想怎麼跑都行。當然,如果你想一輩子留在這裏,我也不會阻止。”
“真的嗎?!”秦玉山驚喜的瞪大雙眼,就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幻聽。
“真的假的,你也得出去才知道啊。”秦歸骨的白眼都翻膩了。
韓娟緊緊握住兒子的手,溫聲安慰道:“玉山,不管你以後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兒子,媽希望你活着。”
即便人間即地獄,她也想陪兒子走完這一生。
來世不一定是母子了,也可能是陌路人。
秦玉山看着韓娟祈求的眼神,心裏一陣虧欠,即便被秦歸骨騙了,他也認了。
他的責任,還沒完成。
這樣一想,秦玉山加快了腳步,趕在時間末端回到了自己身體裏。
等秦玉山再次睜眼,立馬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他就像是溺水了一樣,整個胸腔裏都是空的,繼續他大口呼吸才能拯救自己。
韓娟見兒子終於正常了,頓時哭了起來。
她真的是怕了。
而秦歸骨沒空看母子倆情深,又繼續在屋裏轉悠。
她就不信了,都把秦玉山都解救出來了,還找不到那個陣眼!
但她還是低估了那個做陣法的人,這屋裏她連找了好幾遍,愣是連個屁都沒看到。
秦玉山見狀不禁好奇道:“大姐,你這是在找什麼?”
“就是你請電工那天,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得找到那個人對你施法的陣眼。”不然秦玉山很有可能再次陷入危機,她可沒閒心多來幾次。
她現在都快累垮了,根本沒多餘精力來回跑。
現在她做事就是要速戰速決,不留餘地!
“不對勁的地方?”秦玉山頓時陷入回憶,在房裏左右看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自己房門那兒道:“那天他在我門口站了一會兒,我因爲着急趕工作,也沒多注意他……”
至於後面他有沒有進入自己房間,秦玉山是一點也不知道。
畢竟他都沒盯着看。
“你的房間嗎?”秦歸骨立馬走了過去。
因爲韓娟把秦玉山放在客廳,秦歸骨潛意識裏就認爲秦玉山是在客廳中招的,白白找了那幾圈。
最後不出所料,秦歸骨在秦玉山的牀下找到了,能承受一個成年人的法陣:“嘖,畫這麼小,也不怕秦玉山屁股大?”
秦玉山有些不確定道:“我……屁股不大吧?”
秦歸骨因爲過於專心消除陣眼,倒是沒注意到秦玉山進來,下意識一擡頭,因爲用力過猛,秦玉山的牀底直接破了個洞。
而他的牀墊因爲很有彈力,只是翹起一角而已。
“……”秦歸骨尷尬的低下頭,那牀墊又恢復如初了。
秦玉山雖然已經震驚過幾次了,但還是忍不住又驚訝了一次。
他嚴重懷疑秦歸骨是不是揹着他們去過少林寺了?不然哪裏學的這麼強的鐵頭功啊?
秦玉山張了張嘴,差點就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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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一秒理智迴歸,沒問出這麼中二的問題。
秦歸骨抹掉法陣的最後痕跡,立馬就從牀底爬出,然後一臉平靜道:“牀你自己重買啊,就當時我的費用了。”
秦玉山先是一愣,隨後擺擺手道:“不不不,這牀是我自己的問題,不能怪大姐,我到時候找人修就行了,大姐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