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你放開我,唔”趙清染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妥協。
兩個人打鬧了一會,最後她半躺在他的懷裏,鼻尖全是他的氣息。
“紀惟言,你的身份呢,還沒有告訴我”她的手去玩他衣服的扣子。
紀惟言撫摸着她的長髮,一時沒有說話。
“我查了一下,在你那個國家,姓柏的人幾乎罕有,除了”
趙清染從他懷裏擡起頭,一臉認真地看着他。
“網上說,列瑟蒂國下一任的總統,是柏氏皇族的大少爺。”
紀惟言的氣場,真的很強大,看到這個消息時,她第一想到的就是他
“是不是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潛意識裏,還是不想去相信的,因爲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他們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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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視着他,安靜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紀惟言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裏一片複雜,他低下頭,臉慢慢靠近她。
“清染。”他的神情同樣認真,甚至帶上了幾分柔和,“不管怎樣我愛你,永遠。”
他這是默認了趙清染心頭涌現一陣酸澀,聽着他對自己的說的話,她再次吸了吸鼻子。
以前最多以爲他有權有勢,家裏肯定非富即貴,卻從來沒想到,他的身份會那麼的高高在上。
他們中間,真的隔了很多,怪不得當初克威王爵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她永遠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總統的話,肯定限制很多吧雖然她不懂,但有一點,她是很確定的。
總統未來娶的妻子,身份一定同樣尊貴
“我是有多幸運。”她突然低低地笑了,“能認識總統閣下。”
而且,就是這麼一個常人無法觸碰的人,剛剛就在她的耳邊,說愛她
想起以前的種種,那些她時不時嘲諷他,和他作對的日子,趙清染的聲音變的更低了。
“以前,是我不知道輕重,如果對你”
男人突然吻了上來,火熱的讓她難以承受,她被迫仰起頭來,承受着他滿懷親略卻又帶着幾絲怒氣的吻。
趙清染能感受到他在生氣,她聞着他身上的氣息,緩緩閉上了眼睛。
事實已經如此了,她選擇了和他在一起,就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勇敢堅定地走下去
“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
紀惟言的語氣非常強制,神情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清染,你下次再這樣說,我會狠狠地懲罰你”
趙清染低着頭嗯了一聲。
“不要想東想西,一切事情,有我。”紀惟言知道她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輕輕把她擁入了懷裏,“相信我,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其他的都不需要擔心,嗯”
“好。”趙清染聽着從他胸膛處傳來的心跳聲,輕輕應了一聲。
她承認,自己是很沒有安全感,現在的一切,都覺得是一場縹緲的夢,彷彿隨時都會破碎。
特別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心裏的落差就更大了。
他是受萬人敬仰的總統,有着最尊貴的身份和家世,卻和她這個普通人在一起
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難以置信。
紀惟言突然伸手去解她脖子上的項鍊,隨即就傳來一陣別樣的觸感,她低頭一看,發現一條極其精緻的項鍊系在了自己脖子上。
項鍊是用花瓣的形狀連成的,淡粉色,顏色很漂亮,晶瑩剔透,中間是一個小巧的透明瓶子,仔細看的話,會發現裏面盛滿了小小的顆粒,還夾雜着一些花瓣,有清新的香味從裏面溢出來,沁人心脾。
“以前你問我,爲什麼在別墅裏種滿了花”男人的脣幾乎快貼上她的額頭,“因爲第一次見你,那條路上,就開滿了這種花。”
趙清染記得,當時她問的時候,他說是爲了一個女人,她還嘲笑他說他原來也有心
“染鳶花,花語是,情深難以自持”紀惟言低低地笑了,“清染,你說過的,感情裏,兩個人要相互信任,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
他的每句話,都像一陣陣暖流,涌入趙清染的心裏,她擡起頭,輕輕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紀惟言”
他做到了,自己的確淪陷進去了,他的溫柔,讓她沉迷。
這些天,趙清染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一切都那麼美好,美好的讓她覺得十分不真實。
經過她的一番說辭,紀惟言最終還是同意了她去工作的事情,不過不准她花自己的錢,場地,材料都是他派人着手去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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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趙清染只是給意見的那一個,而其他的事情,都會有人去做。
當然,紀惟言也強制的規定,每天不能忙太久,不能因爲別的事而把他置之腦後,不能和其他異性接觸,和誰都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趙清染只好同意。她每天在藝術中心待幾個小時,而其他時間,都是由其他人負責打理。
總體來說還算悠閒,藝術中心剛開,就有一些人前來報名,儘管剛開始有一些棘手的問題,但漸漸的,也慢慢解決了,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儘管趙清染覺得,在外面工作的時間比較少,但在紀惟言看來,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幾乎少得可憐。
這天,趙清染從外面回來,看到陽臺上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放輕了腳步走過去,來到男人身後,雙手環上了他的腰。
“在想什麼”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紀惟言卻並沒有回答她,空氣中一陣壓抑的沉默。
“惟言”她顰眉,他怎麼不說話
終於男人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只是語氣有些不好:“捨得回來了”
“抱歉,今天事多,就回來晚了一些。”趙清染去拉他的手,“吃晚飯了沒有”
今天的事的確比平時都要多,她就順便在外面吃了一下晚飯。
男人身上的氣息太過沉重,趙清染拉了拉他的衣袖:“外面風大,進去再說”
紀惟言依舊沒有動,她不知道他怎麼了,沉默着站了一會,見他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不禁有些氣了,轉身進了房間。
怎麼又莫名其妙的了難道就是因爲她回來的晚了
趙清染在衣櫃前找衣服去洗澡,看到那套王舞薇送的睡衣時,猶豫了一會,還是拿了起來。
最近她好像是幾乎大半天都待在外面,本來一開始紀惟言想跟着她一起去的,但她都拒絕了。
因爲有他在,她根本集中不了精力做事。更何況,全程他都會盯着自己看。
不過怎麼說,他都答應了自己去工作,還爲她打點好了那麼多事
浴室裏,趙清染在鏡子面前,看着換上了睡衣的自己,臉微微紅了紅。
這根本不能算衣服吧,一層薄薄的紗,裏面還是用絲帶系成的,全身都若隱若現。
算了,先哄好他
她走出浴室,發現紀惟言已經進來了,坐在牀頭,正拿着一本書在看。
她進來了,他也沒有看她,仍然專注地盯着書看。
趙清染關掉房間的燈,只留下了牀頭的一盞,昏暗的燈光映射在房內,空氣中流動着淡淡的璦昧。
她隨手拿了一杯水喝,邊喝邊瞥了紀惟言一眼,望見他手裏的書,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書,拿反了。”
紀惟言聞言淡淡地放下書,而趙清染也放下了杯子,直接爬上了牀。
眼見他準備睡下,她靠過去,纖細白嫩的手臂環住他的身體。
“累不累我給你捏捏肩。”
她的手輕輕按壓着男人的肩,衣服上的紗有意無意地掃過他的身體,紀惟言低頭看了一眼,立刻皺起了眉。
“你是想冷死”
終於聽到他說話了,趙清染來到他的身前,佑惑至極的身材就這麼顯露在了他面前。
看清楚她此刻的穿着,紀惟言的眸子明顯深邃了許多,不過他還是淡淡地推開了她。
“很晚了,睡吧。”
他的淡漠讓趙清染的神情暗了暗,剛準備說些什麼,他就已經關掉了牀頭的燈。
隨着關燈的聲音響起,她的臉色沉了沉,聽見他躺下的動靜,她也硬着頭皮躺了下來。
紀惟言背對着她,第一次沒有去抱她,趙清染吸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話了。
房間裏寂靜無比,卻讓她壓抑至極。趙清染沒辦法,只能轉過身,往他那邊靠了一些。
“喂”她喊了他一聲,在黑夜裏響亮無比。
許久,都沒有得到回答,趙清染有些怒了,他的冷淡讓她無所適從。
她坐起來,使勁扳過他的身體,然後直接爬了上去。
她的身體貼着他,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樣,趙清染看不見他,只能低低地問了一句。
“你到底怎麼了”這樣的紀惟言,讓她真的猜不透他。
“下去”身下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
她不理,直接伸出了小手:“你都這樣了,確定讓我下去”
紀惟言眯着眸子不語,趙清染勾脣,更加貼近了他:“你不高興”
男人極力隱忍着,不過還是嘴硬道:“沒有。”
“果然,男人一旦得到一個女人了,就會對她失去興趣。”趙清染垂眸,“追我之前,每天花言巧語,得手之後,就愛理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