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的東西,都是他過剩的,不是稀有的,所以我肯定不會爲了他要死要活。”
程諾這番通透的話,謝雨萌說:“不知道周時遇要是聽到這番話會是什麼感想。”
謝雨萌提起周時遇,程諾面不改色的說:“這些話,我都當着周時遇跟前說過。”
她和周時遇吵架的時候,說的話甚至比這更狠。
直視着程諾,謝雨萌諷刺的一笑:“所以男人都是生得踐,你對他好,把他那麼當回事,他反而覺得你沒有意思,你不把他當回事,他還覺得有挑戰性了。”
謝雨萌的話,程諾不響。
這時,謝雨萌又緩緩吐了一口氣,感慨的說:“謝家和周家算得上是世交了,老爺子他們幾代人的感情很要好,所以我從出生起就認識周時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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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懵懂知道感情這事之後,我就喜歡周時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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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的時候,喜歡他的人太多了,那些女孩在他跟前都溫順的不得了,大氣都不敢喘,所以我就走和別人不一樣的路線,我不討好他,不低聲下氣,我敢跟他鬧,敢跟他擡槓。”
“所以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也很喜歡我。”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又何嘗不是圍着他轉,又何嘗不是把他放在第一位,做任何事情又何嘗不是爲了引起她的注意力,只不過我的表達方式和別人不同罷了。”
“我沒你放得下。”
停頓了一下,謝雨萌又說:“那天在醫院,你說的沒有錯,我比你更喜歡他。”
“所以到現在我都在想,我輸給你,是不是就輸在這一點,輸在更喜歡他?”
月光灑在屋子裏,屋子裏很通亮,兩個女人四目相望,聽着謝雨萌剛剛那番話,程諾不語了。
謝雨萌的認爲,她無法認同。
事到如今,也無法和她去理辯。
程諾看着她的眼神,謝雨萌又說:“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要是當時我沒有走,沒有賭氣,又或者沒有你的出現,我和時遇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所以很多時候我確實是在責怪你,責怪你介入了我和時遇的感情。”
謝雨萌的理解,程諾無法和她辯解。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人能輕易改變別人的想法。
雖然不可否認,她和周時遇認識可能是和謝雨萌的離開,和她的假背叛有關。
但是後來,她也離開a市了。
也離開了三年。
盯着謝雨萌看了一會兒,程諾說:“謝雨萌,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周時遇之間的問題其實不在我,而是在你們自己?”
“你太倔強,他太倔強,又或者你們愛得根本就沒有那麼深。”
如果真的那麼喜歡,兩人又怎麼會分開。
包括她和周時遇之間也是一樣,但凡有一番愛之入骨,他們當年也許就有可能在一起。
但是,她壓抑了感情,周時遇對她其實也只那樣,一直也都是和謝雨萌糾纏不清。
所以他們的緣分沒有那麼深。
程諾的見解,謝雨萌笑了一聲說:“也許是吧!也許這麼多年,和他在一起是習慣,覺得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也許他確實也沒有那麼愛我。”
“程諾,但是人都喜歡給自己的失敗找藉口,把事情怪在你的身上,或許也是我爲自己找的藉口吧!”
謝雨萌說完,程諾不響了。
只不過,能從謝雨萌口中聽到這番話,實屬不易。
看程諾沒接着自己的話往下面聊,謝雨萌問她:“程諾,你離開a市之後,周時遇找過你嗎?”
謝雨萌的問話,程諾想到了三年前自己剛剛離開的時候。
周時遇給她打過很多電話,發過很多信息,但她把他拉黑了。
後來,他甚至把手機設置成了拒接任何陌生電話。
周時遇也去c市找過她,她沒見他,讓安琪轉達了幾句話。
那以後,他便沒有再找過她了。
然而,看着謝雨萌等她答案的眼神,程諾說:“沒有。”
她現在已經都結婚,已經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沒必要和謝雨萌提起過去。
謝雨萌的精神狀態,程諾也從安琪那邊有所耳聞,聽聞了她父母要把她送去國外治療的事情。
所以她更不會跟謝雨萌說什麼,不會刺激謝雨萌。
如果說這場感情是一場戰爭,那她和謝雨萌是兩敗俱傷,誰都不是贏家。
程諾堅定的眼神,謝雨萌盯着她看了半晌,繼而揚起嘴角笑了一下。
程諾在撒謊。
儘管她回答的很堅定,很乾脆。
但她還是看出來了。
謝雨萌笑過之後,兩人便陷入了安靜。
看程諾嘴脣乾得起皮,謝雨萌瞥了一眼旁邊破茶几的地上說:“那邊有水。”
順着謝雨萌的眼神看過去,程諾看到地上的水了。
之後,她挪到謝雨萌那邊,想要謝雨萌把她把手上的繩索解開,或者她幫謝雨萌把繩子解開,可是綁匪綁的繩結太複雜了,她們都沒有辦法給對方把繩子解開。
最後只能互相配合着喝了一點水。
喝完水,謝雨萌看着程諾說:“程諾,你老公靠譜嗎?能及時找到我們嗎?”
程諾:“高澤做事很靠譜,至於能不能及時找到我們,這個就很不好說了,我們才回來a市不久。”
謝雨萌:“他會去找周時遇幫忙嗎?”
程諾:“他不會。”
程諾回答的很確定。
謝雨萌:“那完了,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
與此同時,程諾單位門口。
在程諾能去的地方,高澤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程諾,高澤又回到程諾的單位門口了。
他前腳剛下車,安琪和夏凡也心急火燎地趕過來了。
安琪問:“高澤怎麼樣?你聯繫上諾諾了嗎?有線索嗎?”
高澤緊緊擰着眉心:“沒有,電話還是關機沒人接聽,在能想得到的地方都找不到。”
穿着睡衣,安琪急得腦門上都是汗:“諾諾這才回a市不久,她怎麼就遇到這事情了,我們該從哪裏找啊?”
緊接着,又問:“高澤,你平時工作上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高澤搖了搖頭:“沒有,我才剛剛回a市不久,工作室也不大,不至於讓人仇恨。”
想了一個晚上,高澤也沒有從自己的人際關係上面想出什麼破綻。
高澤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輛黑色邁巴赫在幾人旁邊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