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周也的手，林默不動聲色道：“你不是派人盯着在麼？”
查到周也派人盯周瑾年，派人盯自己，林默就越發覺得她可疑了。
只是她做事精密，和周瑾年發過郵件的那些IP，現在已經都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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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不以爲然，周也再次往前走了兩步，身子往前湊了湊，近乎貼在她的耳邊道：“林默，你該不是想做我後媽吧！”
說着這話時，周也的言語中帶着笑意，笑得很陰森。
林默旁邊，林語不樂意了，伸手就把林默拉到自己身後，正顏厲色的對周也說道：“周也，你不要太過分，別太欺負人了。”
嚴格來說，小默還比她小一點，她這樣說小默太不負責任了。
林語的挺身而出，周也漫不經心的看向了她。
把林語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周也冷聲一笑：“林語，你以爲攀上秦慕這門婚事，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
緊接着，又似笑非笑道：“你把秦慕看得重，當回事，但他在我周家的眼裏，倒真算不上什麼。”
周也的趾高氣揚，林語那麼好脾氣的人，頓時也忍不住了。
連忙懟她：“周也，人不是被你這樣用等級分成三六九等的，退一步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就能保證周家經久不衰嗎？你能保證自己一輩子榮華富貴嗎？能保證自己永遠都高高在上嗎？”
“看在大家一起長大的份上，提醒你兩句別佔着周家把A市的人都得罪光了，不然你失去這些光環背景時，你會比誰都慘。”
本來是不想和周也廢話的，可她剛剛那句話太難聽了。
林語就是這樣的人，別人罵她欺負她，她都可以不當回事，不放在心上。
但是，欺負林默，說林默不好，那就另當別論了。
林語的一番話，周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擡手就薅住了她的衣領：“林語，在A市還輪不到你給我上教育課，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儘管林語比她還大兩歲，但她絲毫也沒有給林語面子。
看周也薅住她的衣服，林語臉色一沉，正準備把周也推開時，只見林默擡起右手，啪嗒一聲就把周也的手用力拍開了。
林默一動手，跟着周也的幾個女孩一下子全都衝過來了，擼起袖子就要幹架。
林默見狀，一個冷眼掃過去時，幾個女孩的陣勢頓時又弱了下來。
說到底，她們還是怕林默的。
不僅僅是因爲林默有陸聞風給她撐腰，而是打小起她們就畏林默幾分，總覺得她氣場太強，不是很敢得罪。
林默的不以爲意，周也神情一緊，擡眸看向林默的時候，林默氣定神閒的開口了。
她說：“周也，你似乎很怕周瑾年來找我？”
說着這話時，林默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周也的臉色，一直都在觀察着她的表情變化。
不等周也開口說話，林默又說道：“周也，你到底在怕什麼？”
兩眼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周也，她想從周也的眼睛裏看到貓膩，想從她的神情中捕捉到漏洞。
因爲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的。
害怕？
她爲什麼要害怕？又憑什麼害怕？
盛淺和林默，又憑什麼說她害怕？
冷冰冰的看着林默，周也冷聲一笑：“害怕？你太看得起自己，太擡舉你自己了。”
周也的笑意，林默漫不經心的問：“既然不怕，爲什麼讓人跟蹤我？爲什麼讓人跟蹤周瑾年？”
不給周也說話的機會，林默又說道：“還是說你利用周瑾年做過什麼事情，怕我查出來。”
林默的話音落下，周也惱羞成怒的掐住了她脖子：“林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說話做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在我跟前說這些的時候，你最好是拿出證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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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也的激動，林默擡手抓住她的手腕，眉毛往上一挑：“心虛了？”
林默的挑釁，周也立即加重了掐在她脖子上的力度。
“周也，你撒手。”林語見狀，連忙也抓住了周也的手臂。
跟在周也身後的幾個女生，見林語出手拉住周也的胳膊，她們馬上出手制止：“林語，這是小也和林默兩人的事情，你別在中間瞎摻和。”
她們以爲，林默不敢和周也動手，以爲林默打不贏周也。
然而，林語剛剛被那幾個女生不客氣的推開，林默猛地甩開周也的手，繼而啪嗒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冷冰冰道：“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林默這一巴掌，周也揚起手臂就朝林默還擊。
只是林默早有防備，胳膊一擡就把周也的手臂抓住了。
只不過，周也從來就不是好說話，好打發的人，於是兩人就在大庭廣衆之下大打出手了。
林默和周也打起來，林語肯定要去幫忙。
儘管她不會打架。
因此，兩撥人馬就這麼擰打成這樣一團。
認識了二十年，對立了二十年，以前有過無數次的明爭暗鬥，兩人卻是第一次和對方出手，而且是在公衆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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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年齡？職業？”警局裏，六個女生狼狽地坐成一排，誰也不肯先開口回答問題。
做筆錄的警察見狀，無可奈何把手中的資料夾摔在桌上：“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一個個怎麼在百貨公司打羣架？”
“不爲自己着想，就不能爲家裏人着想嗎？現在網上到處都是你們打架的事情，這下高興了？”
說罷，警察又很無奈地看向了林默：“還有你，怎麼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你還是知名的教授，還是醫院裏的副院長，就不怕對自己的前途有影響嗎？”
聽着警察的訓話，林默吞了口唾沫沒有開口說什麼。
關鍵，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她也沒想和周也動手的，只是事情被推進到那個地步了。
再說了，她姐在旁邊，她不可能讓她被欺負。
所以眼下，她們幾個人誰都沒討到好，都很狼狽，多多少少都掛彩了。
看他們幾個不吭聲說話，警察又嘆了口氣道：“能給家裏人或者單位打個電話嗎？能讓人過來簽字領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