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怎麼回來了?

發佈時間: 2025-02-18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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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她帶下去!”

劉公公立刻上前,招呼着兩名太監,一左一右將蘭妃架走。

殿中,一片寂靜。

“皇上,真要如此嗎?”太后目光空洞,有氣無力的說道。

如此處置她的侄女,這是真的不顧及她的臉面了。

蕭陽冷冷的說道:“此事,太后也有份,或者說,是主謀。不過您終是太后,對外,朕就不提及了,望太后好自爲之,日後就在仁壽宮,好好頤養天年吧。”

太后神情恍惚的呆坐着,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這宮裏的所有榮耀都是皇上給的,包括她在內,終究她不是皇帝的生母,皇上敬不敬她,全在一念之間。

她高估了與皇上的母子情,低估了皇上的殺伐決斷,再或者說,是低估了皇上對那個女人的感情。

……

諾敏知道此事的處理結果後,便跟皇上請辭,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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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月後,

夢幻般,又踏上了這片草原,和他呼吸着同樣的空氣。

靈兒一路朝岱欽部方向而去,沿途經過部落所設的驛站,打聽後得知,十四部聯軍似在進行匯合。

十四部聯軍!聽到這個,靈兒心驚着,馬不停蹄的繼續飛奔。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一路上,心裏不斷的祈禱着。

————

此刻

看着面前空蕩蕩的草原,哪裏還有岱欽部的影子。

若不是那條熟悉的河流和遠處的山丘,靈兒都懷疑自己走錯了。

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似千斤重,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大口喘着氣,腦子裏嗡嗡的響,難道……不!不會的!靈兒安慰着自己。

忽的,聽到遠處有馬蹄聲傳來,連忙將馬牽至一側的大樹後躲起來。

“這赤烈堯動作倒快,這就領着部衆轉移了營地。”

“他們跑不了,這次首領聚集了十四部聯軍,不管躲到哪裏,都能將他們砍殺殆盡。”

“哈哈,赤烈堯的父親就是死在瞭望月山下,這回他移營到那兒,正好可以跟他父親一樣,死在同一地方!”

“對,這也是騰格里的安排,趕緊把他們的藏身之處告訴首領,讓首領發兵進攻。”

樹後的靈兒聽着兩人的對話,明白了過來,這定是敖日朗派出來的探子,聽他們的意思,夫君是帶着部衆轉移了,此刻在望月山下。

慶幸還沒打起來!

不能讓他們回去報信兒,總得拖延些時日。

想到這兒,靈兒拿出弓箭,從樹後悄悄閃出,瞄準前方而去的人,猛的一箭射出!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其中一人墜落下馬。

另一人立刻警覺了起來,連忙拔出馬刀,左右相看。

還不待反應過來,緊接着,第二支箭破空而來,直直射在其胸膛上,隨之,也栽落了下來。

靈兒收起弓箭,翻身上馬,朝着望月山奔去。

————

兩日後,

夜晚

看着不遠處的望月山,繼續馬不停蹄着,越靠近,心裏越着急。

“什麼人!”一男子聲音喊道。

靈兒勒住馬,轉頭望去,還未看清對方,只聽的對方驚喜的喊道:“夫人!怎麼是你!”

定睛一看,“和泰!”靈兒激動的叫道。

和泰催馬上前“夫人,你怎麼回來了!”

“這裏怎麼樣了,你們都好嗎?”靈兒趕緊問道。

“我們都好,都沒事,首領得到消息,敖日朗聯合十四個部落來襲,所以提前帶領部衆轉移了營地。”

“他在哪兒?”

“夫人跟我來。”

……

行至大帳前,

“首領在裏面,夫人進去吧。”和泰說完,轉身離去。

靈兒掀開帳簾,幽暗的燭光下,那道英武的身影,正坐在桌前,觀摩着桌上的地形圖。

邁步進去,緩緩走到桌前,這麼久來懸着的心,此刻,終於安了下來。

“什麼事。”赤烈堯頭也不擡的問道,以爲是侍從。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時情難自控,險些哭出來。

深呼吸,緩解了下心緒,輕聲道:“夫君”

聽到這聲音,赤烈堯愣了下,遂擡起頭。

瞬間!呼吸一滯,滿臉驚訝的看着面前人,昏暗的視線下,只覺有些虛幻,似不真切。

隨即,不可思議的脫口道:“你怎麼到這兒的?”說完,站起身。

靈兒再也控制不住,繞過桌子,撲向他,“你想把我甩下自己去面對險境,那不可能!”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赤烈堯緊抱着她,心潮澎湃,埋頭在其秀髮間,聞着屬於她的味道,數月的分離,此刻,心已柔化。

“哎呦!”腰間一疼,靈兒不禁喊出聲。

赤烈堯呵斥道:“誰讓你回來的!”

“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靈兒反駁道。

赤烈堯扳正她的身子,看着她皺眉道:“難道是你自己跑回來的?”

蕭陽絕對不會由着她性子做這些,定是這個小女人不聽話跑出來的。

靈兒坦然的看着他,默認了他的話。

“你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什麼時候能讓我省些心!”斥責中,又滿是心疼。

“我擔心你……”靈兒輕喃着。

赤烈堯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撫上她的臉,目光深情如海,“你讓我說什麼好。”說着,又將她擁入懷中。

靠在這個堅實溫暖的懷抱,心裏無比踏實,哪怕知道眼下的這份平靜不會維持太久。

“我就少叮囑了他一句,綁也要把你綁在宮裏。”赤烈堯無奈的笑道,貼着她的臉婆娑着。

“綁了我也能跑出來。”靈兒低笑着。

相擁片刻後,

突然一個重心不穩,被他打橫抱在懷裏,大步朝榻邊走去。

輕輕的將她放在榻上,俯身吻下。

幾個月的分離,此刻如干柴烈火般燃起。

他不會像漢人男子那樣,用纏綿深情的詩詞言語表達心裏的愛意,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是他的一貫作風。

連日的奔波,讓靈兒身體勞累,但還是努力的配合着,只想能給他安慰,平復些他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