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黛卻有些氣,“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這男人能綠她一次,還能綠第二次,沒男人要死啊!”
許微蘭沒說話。
江婉卻道:“可能是因爲我,她覺得你們勸她,是爲了幫我。她不回到溫家,溫二叔也回不去,西院就是我們的了。
就算姨說了,我們不住老宅,住商品房,她還是不信。畢竟她的眼裏老宅可是寸土寸金。”
賀青黛撇嘴,“真當人人都是她,就稀罕那三瓜兩棗。”
許微蘭不得不說,賀青黛格局大了,想從前她爲了上學,拼盡了全力,爲了掙扎出原生家庭那個泥潭,也是費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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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很快便從固有的思想裏脫身出來。
周蓉確實沒有引起什麼風波,她走了,許微蘭和江婉,賀青黛還是照樣有說有笑。
傍晚。
三人吃了飯,這才回家。
許微蘭開車先送了賀青黛回,才是江婉,最後她去機關大院接了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不願意走。
錢秋雪也說,“難得回來一次,就讓他們留下玩幾天,你們倆也過一過二人世界。”
許微蘭呃一聲,“媽,您好不容易休息,他倆太吵了。”
錢秋雪一臉的幸福,“哪裏吵,有他們,家裏才熱鬧,你趕緊回,等會兒天黑了,開車不安全。”
許微蘭也沒有辦法了,就自己開車回軍區大院了。
其實她想帶崽回去,也是有私心的。
想拿崽來擋秦硯。
有崽在,秦硯不會那麼胡鬧。
現在沒崽在,他不得胡鬧到半夜裏。
招架不住啊。
這麼久了,許微蘭不僅沒有習慣,反而有些膩了。
感覺那點子事兒,就那樣。
偏偏秦硯樂在其中,怎麼也不膩一般。
也不知道沒她的時候,他怎麼過的。
有她的時候,他好像一天不來,就憋得難受。
晚上,秦硯就像一頭餓狼直接撲了過來。
許微蘭直求饒。
秦硯才不搭理她,女人的嘴,都是口是心非的,還是身體最誠實。
一切如她所料。
第二天起晚了。
全身痠痛,懶洋洋的,根本不想起來。
還是10點左右,外面的吵架聲吵得厲害了,許微蘭這才起來。
是趙春花和楊芬在吵架。
吵得可厲害了。
楊芬殺豬般的叫聲,十分的刺耳。
大熱天的,也不知道她倆哪裏來的精力,這麼吵吵。
許微蘭起身,洗了一把臉,拉開門,就看到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還有在旁邊想要勸架,卻不敢上前的小世傑。
朱世傑一見許微蘭出來,着急的喊:“微蘭姨,快,楊嬸嬸和春花嬸嬸打起來了,拉不開。”
許微蘭打着哈欠走上前,“春花嫂子,你們打什麼,大熱天的,不熱嗎?進我家來,吃個西瓜。”
楊芬一聽許微蘭喊她吃西瓜,一把推開趙春花就往屋裏跑。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趙春花一把拉住了她,“楊芬,你個不要臉的!我們的事沒完,跑什麼!”
楊芬呸一聲,“微蘭喊我吃西瓜,我才懶得和你扯皮!”
趙春花不依不饒,“我們的事情沒扯個清楚,你想吃西瓜,想屁吃!”
楊芬煩死了,“我說了我沒拿,我就是沒拿,你別冤枉我!”
“我家麥穗親眼看到你路過我家門口,然後就沒其他人,你還想否認!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趙春花真的有些急了。
她的絲瓜種子,早上晾在家門口的石頭上,結果還不到中午,就不在了。
楊芬呵一聲,“你家麥穗睜眼說瞎話,小小年紀撒謊,不學好,就你們家還把她當寶貝疙瘩,我看她就是個賠錢貨。”
又扯到賠錢貨的事情上去了。
許微蘭真的無語了。
這個楊芬十句,九句裏不離了賠錢貨!
這不是討打嗎?
這邊趙春花又怒了,直接上手。
“你才是賠錢貨,你全家都是賠錢貨,你個老賠錢貨!天天罵我家麥穗是賠錢貨。
我麥穗是吃你的,用你的了。你要罵我家麥穗是賠錢貨!楊芬,我看你活到百歲都活不明白!”
趙春花那張嘴跟機關槍一樣,不帶停的。
罵得楊芬招架不住。
因爲賠錢貨這個事情,楊芬捱了多少打了,還是不長記性。
許微蘭都無語了,也不想摻和進去了,就在旁邊靜靜的看着。
她拉不開,也不想拉。
那邊的朱世傑也搖頭嘆息,“微蘭姨,爲什麼楊嬸嬸總喜歡罵女孩子是賠錢貨。”
“那是封建思想的裹腳布,洗不乾淨了。”
許微蘭隨意的答。
朱世傑看了看屋裏,“微蘭姨,怎麼不見平平安安?”
“他們回爺爺奶奶那裏去了。”
朱世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怪想他們的,平平安安超級可愛。”
許微蘭笑,“是惡魔也是天使,可愛的時候是真可愛,不可愛的時候,真是惡魔,折磨人。”
朱世傑笑笑。
這邊兩人的打架,終究還是趙春花佔了上風。
趙春花拉着楊芬的衣角問,“還罵不罵賠錢貨!你再罵,我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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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芬真的絕望了,“不罵了,真的不罵了。”
趙春花這才罷休,又問,“我絲瓜種子還不還我?”
楊芬委屈的說:“絲瓜種子是我撿的,我哪裏知道是你的。”
“撿的?上我家門口的石頭撿啊。”
“不是,我在那邊的牆根下撿的。”
楊芬是真沒說謊,她真是撿的。
雖然她喜歡佔小便宜,可明知是趙春花曬的,她不可能還去偷,那不是找打。
許微蘭問,“春花嫂子,你用什麼曬的?”
“報紙呀。”
“那應該是風吹走了。好了,誤會解開了,別吵吵了,吃西瓜。”
許微蘭把西瓜切了出來。
楊芬說,“你看吧,還是微蘭聰明,我讓微蘭來斷公道,你還不信?結果,我這打都白捱了。”
她吃痛的扯了扯嘴角。
趙春花呵一聲,“我打你,是爲了絲瓜種,還是爲了你嘴巴不乾淨,你心裏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