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什麼人嗎?我們可是龍哥罩着的人!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這話他說得極小聲。
可李國柱聽得清清楚楚。
他身體一僵。
許燦爛也嚇到了,忙掏出一塊錢給了對方,對方這才放開了他們。
李國柱氣呼呼的瞪着許燦爛,“你是腦子有包嗎?那假錢,根本不是我們給的!你爲什麼承認,還給他錢!”
許燦爛看着意氣用事的李國柱,勸:“國柱這點小事算什麼,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你不要忘了。往後這十塊,會翻倍的回到我們口袋裏。”
李國柱沒有說話,可十分的煩躁。
許燦爛把餅子給了他,“快吃吧,吃完,我們趕路!”
李國柱一臉煩躁的把餅吃下去了。
他們全然沒有察覺,有人已經盯上他們了。
許燦爛和李國柱把餅吃完,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了公交車,到了深市某區。
他們剛下車,就有人湊上來了,“大哥,嫂子,租房嗎?我這裏有房子可以租。”
許燦爛和李國柱吃了上回的虧,沒再敢理會路上人。
結果一路上一堆的人都湊上來問。
他們煩不勝煩。
最後他們找了一家屋子很狹窄,卻價格還算是比較合適的屋子住下。
他們這邊的消息很快反饋到了京市這邊易辭的手上。
恰巧週末。
許微蘭和秦硯回了機關大院。
許微蘭親自給錢秋雪削了蘋果,提及了國光商場的事情。
錢秋雪點點頭,“你說的這個小時工很不錯,確實可以幫助很多時間上不靈活的人,按小時結賬,非常的吸引人。
可這種小時工,只有某些崗位適合,比如卸貨,下貨,收銀,清潔……你的同學能吃這種苦?”
許微蘭聽着,眼睛放光,“媽,您可真是太聰明瞭,您怎麼知道我是爲了幫我同學?”
錢秋雪笑得高深莫測,“你同學也是英語系的嗎?有沒有銷售經驗?”
許微蘭搖頭,“她家境貧困,在偏遠的西南地區,她爸爸摔斷了腿,出行不便,她媽媽身體不好,她家裏還有兩個幼弟。
現在包產到戶,可那些地她們家的人也難耕出來。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她一人身上,她在學校吃兩頓,都是窩頭加鹹菜,開水。
還一天洗十幾個人的衣服,賺兩三塊存下來寄回家裏。”
錢秋雪聽着,都不禁心酸。
這個家庭已經那麼艱難了,他們家也沒有阻止她上大學,看來是個明事理的家庭。
而她來到了大城市,沒有被大城市所迷惑,不僅認真學習,還牽掛着家裏,擔起了家中重任。
這麼好的姑娘,錢秋雪十分欣賞。
她想了想說,“我想見見這個丫頭,如果她通過我的考覈,我可以讓她成爲我們助學基金的一員。”
許微蘭上輩子就聽說過這個助學基金,也瞭解他們的助學方式。
這輩子這個助學基金應該才成立三年左右,簽下的學生還沒多少,那麼唐小蓉非常有機會的。
上輩子她記得錢媽這個助學基金支助了上千名大學生,且這些大學生個個都非常有能耐,都在錢媽的公司任職。
當然也有少數部分,心野了,想要飛去國外,飛出錢媽公司的。錢媽對於這種白眼狼,也沒有手下留情。
沒有強留,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心不在她公司的人,留着也是禍害。
許微蘭想到這裏,非常的激動,“媽,您要直接面試她嗎?要不,你給我一份申請資料,我讓她按着流程走。”
錢秋雪聞聲,滿目的讚賞,“開了走後門的頭,往後你的確會有不少的麻煩事。行,明天我讓劉祕給你把表格拿來。”
許微蘭點點頭,“謝謝媽!”
錢秋雪輕拍她的手,“你那個小時工提議也非常好,我採納了,在北大街那邊試試。”
這個點子,許微蘭前後思索了很久,比較合適,她才提出來的。
下苦力的工作崗位,一般比較枯燥無味,再就是有的人長期在崗會出現懈怠的情況。
如果有了小時工,他們便會有了危機感,同時也可以降低人工成本,她想錢媽肯定比她想得還多,還周全。
錢秋雪明顯也想到這裏去了,看着許微蘭雙眼放光,問:“微蘭,畢業後真不打算接手我的公司嗎?
阿硯也沒興趣,你也沒興趣,我想偷懶都不行。”
其實錢秋雪的公司已經走上正軌,如果只是守住,真的不難,也可以躺平。可是國家進步那麼快,如果不發展,止步不前,那麼早晚會被拍死在沙灘上。
許微蘭抱着錢秋雪的胳膊,“媽,你還年輕着,有你管着公司,猶如一根定海神針鎮着公司,上下齊心。
至於偷懶,我多爲您物色一些京大的人才,到時候拉您公司去!”
“哈哈!好!好!”
秦硯看着他媽和他媳婦兒親如母女的樣子,他就感覺自己肯定是撿來的,肯定是!
中午在家裏吃過午飯,睡了午覺,這才去了許家。
易辭早來了,一直在等他們。
許微蘭下車,就先去看了許老太,老太太的精神依舊那麼好。她把錢媽給的滋補藥丸,一應的保健品什麼給許老太拿出來,還交待了怎麼吃。
許老太樂得見牙不見眼的。
許天明伸長了脖子瞅,問:“蘭丫頭,爸能吃不?你看爸現在都成廢人了!哎……”
他手上很大一個傷口,這陣子雖然休養着,可這手還是不能使力,甚至端碗都成問題!
他現在恨死李愛華這個踐人了!
恨不得把她剁成肉塊!
許微蘭卻道:“老許,這些東西不能亂吃的,你現在是恢復的關鍵期。你手臂上還有個大窟窿,可得小心一些。”
大窟窿……
聽到這三字。
許天明的心猶如被刀刮一樣疼!
許微蘭看他近來消瘦了不少,長嘆一口氣,也是自找的,她才不同情他!
易辭已經在大樹下泡好了茶,茶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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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秦硯已經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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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蘭聞着茶香,迫不及待的坐了過去,品着手裏的茶,聽易辭說着許燦爛和李國柱在南邊的事情。
易辭也說了自己的打算。
許微蘭聽着,不得不說,易辭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