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感覺這事兒和他有關,見易辭遲遲不動手,清了清嗓子,“別磨蹭!”
易辭這才慢吞吞的放進磁帶,然後按下播放鍵。
李南南和易榮的聲音慢慢傳入兩人的耳裏。
許微蘭臉上沒有什麼波瀾,李南南心思歹毒,她是早有所耳聞的。
秦硯的臉黑得極其的難看!
她居然還不死心!
還想着毀了他媳婦兒!
簡直找死!
易辭是第一次看到秦硯這麼生氣,那身上的寒氣逼人,他說話都不由得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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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哥,你彆氣。你想想她犯錯才好,她若不犯錯,我們也沒有證據在手,是不是?
畢竟是李司令的小幺女,被寵得無法無天,也是正常。”
易辭叫上哥了,也沒有撫平秦硯臉上的怒意。
易辭嚇得吞了吞口水,不說話了。
錄音這邊播放完了。
許微蘭好奇的問,“二哥,你怎麼搞到手的?”
易辭嘿嘿的笑,“易榮是我弟,我在他身上放點什麼東西,也是不難的。”
秦硯盯着易辭,“這東西不好搞吧?”
“我有個發小,他們廠子裏生產電視機啊,錄音機啊,而且革命時期,還幫組織做了很多特殊產品,所以這個小東西,他肯定能搞出來。”
秦硯卻來了一句,“下次別再搞了,不合法。現在只有軍工廠能生產這些監聽設備。”
易辭是真不知道不合法,不過他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合法的。
“硯哥!你是我哥,我這都是爲了我小妹,你不會抓我啊?”
易辭哄。
許微蘭插話,“你叫他哥,叫我小妹?亂了吧?叫姐!”
易辭有些不願意。
“小時候你都叫我臭哥,那你就是我小妹呀。”
許微蘭板起一張臉,“必須叫姐,叫蘭姐!”
易辭委屈巴巴,“蘭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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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蘭輕拍他的腦袋,“乖!”
拍完。
許微蘭就發現秦硯看着她,像是求寵愛的小狗狗,那眼裏全是希冀,彷彿在說,你怎麼哄他,不哄我。
許微蘭輕挽過他的手臂,“硯哥,你說這事兒怎麼整!還是按我們的原計劃,將計就計?”
易辭不能直視的側過頭,“注意你們的分寸,我還單身!”
許微蘭輕踢他一腳,“那趕緊找個對象。”
易辭直搖頭。
秦硯清了清嗓子,說回正事兒,“易榮可控不?”
“他是李南南的舔狗,他的心不向着我,但他也不知道我和許家的關係,能利用。關鍵時刻,他會不會交待出李南南,我不知道。”
這都是阿櫃出的主意。
他的腦子想不到那裏去。
秦硯再三的思索後,又說了自己的想法,還準備了一套方案。
易辭是滿目放光的看着秦硯。
他以爲秦硯就是家庭條件好,所以在部隊能升得這麼快!
原來並不是。
他的作戰能力強,腦子好使。
這麼快就有了一套方案,腦子轉太快了。
許微蘭有些不贊同,“李南南很狡猾,她會起疑的。”
能把許燦爛玩死的人,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秦硯知道許微蘭想做什麼,“太冒險了。”
“有你們在,我怕什麼。再者我們還可以這樣。”
她這話落。
瞬間兩人的眼裏都是讚許!
易辭在暗,易榮又蠢,這事兒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三人商議完事情,一拍即合,分開後,許微蘭和秦硯一起去了醫院。
秦硯和許微蘭到醫院的時候。
許天明正在作妖,磋磨許燦爛。
許燦爛幾乎要崩潰,“爸,這尿盆我明明才倒過,還洗了,沒有味,怎麼可能有味。”
許天明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那就是我身上有味兒,臭,太臭了,你給我換了,洗了。”
許燦爛沒好氣的盯着許天明,“爸,你身上的衣服,我才換了,又換?衣服都要洗爛了。”
許天明見許燦爛沒有什麼耐心了,長嘆一口氣,“哎,我知道我老了,你嫌棄我了。
你有事,就去忙吧。讓我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
許燦爛氣得眼眶微紅,“爸,您這是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我……”
她直接給氣哭了。
許天明也沒覺得自己過分,反而來了一句,“哭?又哭?你媽把你帶家裏來的時候,你也只知道哭。
都是我抱着你,哄着你。我蘭丫頭的新裙子,我都給了你。我蘭丫頭沒有吃到的糖,我都給你買。
你口口聲聲說報答我,就是這麼報答的嗎?”
“爸!”
許燦爛忍無可忍了,“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要你怎麼樣,人護工照顧我得好好的,你非要過來照顧,現在我還沒怎麼,你就開始哭。
我還沒死了,你是想把我哭死啊?”
許天明擺着一張臭臉,聲音極大的吼道。
許燦爛氣得全身都在發抖,直想破口大罵,但是爲了工作,爲了錢,她得忍忍!
這死老頭在醫院裏待了這麼久,也不出院!也不提工作的事情!
她真的快受夠了。
許燦爛氣哭了,捂臉哭着跑出去了。
許微蘭進門,“老許,你這是咋了?怎麼瘦了這麼多,這些天過得不好嗎?”
許天明一看許微蘭來了,秦硯也來了,立即嚎起來,“蘭丫頭,你把護工找回來,這個許燦爛根本不會照顧人。
我是吃不好,穿不好。天天還要看她的臭臉。”
旁邊病牀的大爺大媽不說話。
這老大哥這麼折騰人,哪個子女受得了。
不過他們也多少聽說了一些,剛剛那個不是親生的,是爲了工作才願意照顧許天明。
眼前這個是親生,是軍嫂,忙得很。
不出力,卻出錢請了護工。
所以他們對許微蘭的印象還可以。
許微蘭笑着打了招呼,坐到許天明的牀前,“老許同志,我剛剛問了醫生,你可以出院了。這邊手續都辦好了,收拾收拾我們回家吧。”
許天明看着秦硯,“阿硯忙完了,看着瘦了,黑了,回來休息這幾天,好好的補一補。”
秦硯淡漠的點頭。
許微蘭也幫着他收拾,許天明就自己在收拾。
隔壁牀的大爺大媽,眼睛都直了。
剛剛那個養女在的時候,他跟廢人一樣。
現在親生女兒在了,他又是好人了,不僅能下地,還能自己收拾東西。
許微蘭完全不在意隔壁牀的人怎麼看。
她連爸都懶得叫了,還在意這些虛的不成。
而且在許天明的眼裏,秦硯開着車過來接他出院,他倍兒有面子,哪裏還會在意這些細節。
秦硯車並沒有開到家門口,而是開到了衚衕口,就停下了車,“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