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放棄,他不容許有失敗,錢會全部退還。”
龍凝倏然緊握手機,凌厲道,“告訴他,最後一次機會,錢我出了,如果不是他要蔚楚苒的命,那他的命我要了。”
特助聞言連連點頭,“是,是。”
龍凝閉上雙眸,特助轉回去不敢再看她,太恐怖了,他挺長一段時間沒見龍凝這麼生氣了。
在車子到達龍氏時,龍凝睜開雙眸,冷冽無比,“仔細去查蔚楚苒身邊的每一個人。”
之前她是知道蔚楚苒身邊有幾個人,她女兒上學時更是有兩個人在外面看着,可是從未把這些人放在眼裏,但現在不得不重新正視這些人,或者是雪德絲家族的暗衛也不一定。
雖然殺了蔚楚苒肯定和雪德絲家族對上,但她不會把龍紋幫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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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兩天,蔚楚苒和靳傲晨什麼都沒查到,那天晚上的事除了他們三個就多了文仕瑀知道,就連去調查事情的魂厲和蝶翼都不知道。
客廳的沙發加個沙發套,桌子花瓶這些換了一樣的,蔚楚苒臉上的傷都用遮瑕膏給遮住了,蔚茵和蔚林琳都沒發現。
坐在思倫頂樓,蔚楚苒坐在靳傲晨的辦公椅上,右腳搭在左膝上,左腳尖輕點着地板,晃動着椅子,看着落地窗外的風景,雙眸失神。
一旁的沙發上半躺着文仕瑀,許之伶坐在他身邊,端着茶喝着。
好一會兒蔚楚苒開口問,“阿瑀,之前地下黑聯盟的事你們解決了嗎?”
“解決了,地下黑聯盟那羣人嚇怕了,主動聯繫我們求饒,以後絕對不再接和世盟有關的生意。”文仕瑀想起地下黑聯盟老大找來時的慫樣。
“那是誰僱傭他們?”
文仕瑀搖頭,“不清楚,說到這個問題時晨把我趕走了。”
蔚楚苒有興致地挑了挑秀眉,轉移話題,“阿瑀,你們怎麼就那麼不瞭解北市?”
他們差點把北市的監控都給掀了,都沒有找到重樓在哪,對方很熟悉北市,轉挑沒有監控的地方去。
“阿苒,在沒認識你之前,晨一年回兩次北市,一是春節,二是他爺爺生日,我也跟他來兩次,你說能多瞭解。”文仕瑀歪頭朝蔚楚苒的方向投去壞笑,“他可是爲了你停留在這的,開心嗎?”
蔚楚苒聞言把椅子轉過來面對文仕瑀,眼底盛滿笑意,“阿瑀,很會說話哦,不用你找了,送阿伶回去吧,可以順便吃個飯,看看電影。”
文仕瑀一聽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阿苒,謝了。”
歪頭直起身軀,興奮看向許之伶,“阿伶,城東新開了一間甜品店,我們去嚐嚐。”
“不,我想快點找到重樓。”許之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不能允許有對蔚楚苒有殺心的人一直找不到。
許之伶的拒絕在蔚楚苒的預料中,不厚道地笑出聲,文仕瑀見狀也發現被耍,哀嚎不滿道,“阿苒,你這樣耍我太沒朋友愛了。”
蔚楚苒一點都不心虛,“這樣,你幫我把人找到,我就放阿伶假期,對了,你對龍凝有多少了解?順便給我查查。”
之前從許之伶給她的龍凝和連時誠的資料都不多。
“啊,阿苒你真是太會做生意了。”文仕瑀又倒回沙發,無奈認命道,“我儘快給你他們的資料。”
對於北市家族的資料紀雁剛來到北市就收集,幾年下來肯定比蔚楚苒收集得多,而且靳傲晨也說過龍凝的嫌疑最大。
“好說,你盡力點,我也會給你回報的。”
許之伶見狀本來繃得緊的臉露出一絲笑意,文仕瑀看着頓時什麼不滿都消散了,她的笑容就是他的治癒功能。
蔚楚苒看着他們兩人的互動頓時想靳傲晨,他今天回家吃飯了,首次嘗試到他們常說狗糧,原來真的很不爽。
這時紀雁推門進來,依然一臉清冷,“副門主,黑鷗想見門主。”
“這老傢伙又想做什麼?”文仕瑀冷冷道,之前黑玄幫來救黑鷗的人都被他們給收拾了,安靜一個多月了。
“他不說,要聯繫門主嗎?”
文仕瑀看向蔚楚苒,只見她已經站起來了,眼底閃過壞笑,“坐累了,去逛逛,也讓腦子休息休息。”
許之伶一聽爲黑鷗祈禱兩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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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就聽到蔚楚苒問,“紀雁,借你的鞭子給我玩玩,我也是學過的。”
文仕瑀微挑眉峯,帶着興味,“阿苒,這麼兇殘可不好哦。”
“不過你什麼樣你家阿靳都喜歡。”
這大喘氣是文仕瑀在看到蔚楚苒陰森森的眸光時來的一個大轉折。
蔚楚苒這才往外走,許之伶起身跟着離開,文仕瑀也想起來就被一道清冷的嗓音給攔住了,“你留下來繼續查。”
紀雁面無表情跟着離開,但看到文仕瑀生無可戀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來到地下三層,蔚楚苒手上已經拿着紀雁的鞭子,輕晃着,笑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黑鷗。
和第一次見他有很大差別,雖然那次他也被打得很慘,但現在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頭髮白了一半,肌膚鬆弛,面容慘白,嘴巴可能因爲疼痛而顫着,流浪漢都比他好一些。
“黑幫主,什麼事啊?”
黑鷗費力地擡起頭,渙散的眸光雖然不清晰,但還是知道來的人不是他想見的,乾裂的嘴脣輕啓,“我··要·見的不是你。”
“一樣的,你最後的機會。”蔚楚苒邊說邊輕晃着鞭子,上面的倒刺在冰冷的燈光照射下更刺眼。
“你這·是··威脅我嗎?”黑鷗每說一個字的聲音就越小。
蔚楚苒歪頭看了眼鞭子,“嗯,對,就是威脅你,那你還說不說?”
黑鷗看着眼前這個年輕噙着笑意女人,他看不透她的想法,他的女兒被他岳父精心教導着長大,但在她這個年紀時情緒也有藏不住的時候。
可是W沒有,臉上總是帶着笑容,看着好相處,但她下一秒會做什麼他猜不透。
“我可是一個耐心很低的人,黑幫主,我今天從這裏離開,你餘生都看不到其他人了,要不要賭一下?”
淡淡的話卻如千斤重的石砸向黑鷗的心,他不敢賭,上次拷問的痛楚依然清晰,渾身散發着灰暗的氣息,“我要活着離開這。”
一字一字說得很慢,但又帶着異樣的底氣,蔚楚苒微挑秀眉,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藏得夠深,忍耐力也夠強,“說。”
黑鷗已經瞭解到W說的話能左右世盟門主的決定,開口,“黑玄幫的祕密我都說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就是黑玄幫和一個叫情滅堂的組織有聯繫,很多消息都是從那傳來的。”
“呵呵。”蔚楚苒大拇指摩挲着手柄,“就這點消息,不夠重要啊。”
可是蔚楚苒還是挺驚訝的,R國和Z國相隔很遠,不是在同一個洲,沒想到情滅堂和黑玄幫也有生意的聯繫,或許情滅堂的情報影響力比她想象得要深很多。
黑鷗以爲蔚楚苒不知道這個組織,“這是一個情報組織,我可以幫你引薦,情報對你很有幫助。”
蔚楚苒輕笑搖頭,“黑幫主,你要是只有這樣一個消息可惜了。”
看着眼前的人想要離開,黑鷗急了,他不想再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雖然這個組織很神祕,但實力很強的。”
之前蔚楚苒的W盟和情滅堂有矛盾時,黑鷗躲着,都沒有留意消息。
“我知道,是我的仇人,所以還有沒有別的話說。”蔚楚苒腳轉到一半,側頭看着。
“你和迪娜是仇人?”
蔚楚苒手一緊,她查了那麼久都查不到情滅堂首領叫什麼,可黑鷗卻知道,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表情,淡淡道,“是,所以不需要你引薦,不過對於情滅堂你有什麼想說的?”
黑鷗聞言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情滅堂首領叫作迪娜·卡朗,是有一次她和我岳父不知因何事吵架,我岳父脫口而出說的。”
“還有呢?”蔚楚苒追問。
“沒有了,我查過這個名字,有很多,但和她都不相符。”
蔚楚苒半眯眼眸,“你見過她嗎?”
黑鷗搖頭,“沒有,每次視頻她都是戴着面具,有時就一時一個樣子,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她真面目。”
蔚楚苒把鞭子朝紀雁遞過去,“黑幫主,這點消息不夠重啊,你沒機會了。”
話落轉身離開,可又傳來冷冷的嗓音,“不過你不會死的。”
黑鷗也沒話說了,他的老底都全揭了,他的餘生已經知道結局了。
想到那個爲他生兒但又被他無情拋棄害死的女人,還有兒子,黑鷗頭一次感到後悔,如果當初他沒拋棄他們,那他的結局會是如何?
蔚楚苒回到小甜屋,只看到龍景坐在二樓陪着蔚林琳玩,“寶貝,外婆呢?”
“在樓上打電話。”蔚林琳頭也不擡回答。
龍景對蔚林琳說,“小琳,你先上樓換衣服。”
蔚林琳一聽開心直點頭,跑到蔚楚苒跟前親了她臉頰一下才蹦跳着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