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霆看着她的表情，卻看不懂她笑容裏的意思。
裴初九笑得溫和，看着連一絲一毫的戾氣都沒有。
“我看着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嗎”裴初九揚起眉毛，懶懶道，“不過前仆後繼的女人太多，我總得防着點不是，姜醫生，你之前是不是說，這個手術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她連理會都沒理會墨北霆，在說到這裏的時候，一雙眼睛裏閃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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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琳忽然被這麼一問，她看着裴初九的眼神，只覺得她眼底似乎藏了刀，藏了劍，暗藏殺機，可是她卻挑不出毛病來。
墨夫人和墨北霆都看着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關心。
姜琳琳的臉色一黑，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她點頭，“這個手術我的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裴小姐，你完全不用擔心，至今我這個手術都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如果你連我的醫術都沒法相信的話，那在，你花再大的價錢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醫生了。”
姜琳琳昂起了下巴，看上去得意不已。
裴初九聽到她的話，卻是眉毛一挑，冷笑，“好，你確定你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
她的語速極慢，她躺在牀上，穿着很普通的條紋病服，臉色蒼白，卻依然從內而外散發着一股別樣的美。
裴初九的眼神裏的凌厲氣勢瞬間散發出來，讓姜琳琳一驚。
墨北霆也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帶了幾絲懷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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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醫生，我記得你之前跟我保證過，手術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墨北霆看着姜琳琳那猶豫不出言的樣子，有些不滿，“你說這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在你的手裏沒有失敗的可能，是嗎”
墨北霆的懷疑讓姜琳琳一下就着急了。
她哼了一聲，點頭道，“那當然，這樣的一個手術，我怎麼可能會失敗。”
姜琳琳一臉狐疑的看着裴初九，而後開口，“你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你大可以找別人。”
裴初九卻是笑了。
她懶懶道，“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醫術呢”
她看着她，表情似笑非笑。
姜琳琳一愣，這就完了
不是說的這個女人是極難對付的嗎
難道這就相信她了
這可畢竟是手術，不是別的，可是有一定風險的。
姜琳琳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的裴初九的聲音已經響起。
“不過我比起你的醫術更相信合同約束力，我是一個怕死的人，既然姜醫生對自己的醫術那麼有把握，那就籤個合同讓我安心吧，合同內容也很簡單，如果我在手術過程中出現任何的事故造成了生命危險，姜醫生必須對我弟弟賠付十個億的資金，並且賠付你自己的性命。”
墨夫人：“”
墨北霆：“”
姜琳琳：“”
三個人全都懵了。
臥槽，還能這樣
姜琳琳整個人都傻掉了。
裴初九看着她那完全傻眼的樣
子，懶懶道，“姜醫生不用這麼看着我，只要你成功率真如你所說的百分之百的話，那我的這些條款也都是一些廢話而已，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籤個字就行了。”
她的話一頓，而後補了一句，“對了，姜醫生，如果我在手術室裏殘了或者有什麼後遺症了，或者毀容啊什麼的，你也得陪我十個億，並且自己也得有同樣的傷口和後遺症，這不過分吧，姜醫生可是說了這是個小手術，治癒率百分之百，成功率百分之百，你應該不介意我加一些條款讓自己安心一點，是吧”
裴初九的笑容惡劣而帶着幾絲陰冷。
她躺在那，纖瘦一團，手腕細的彷彿稍微一折都能折斷。
她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笑容溫暖而無害。
她垂着眸，彷彿剛剛的話只是隨口說出來的玩笑話一般。
“來，你看一下吧。”裴初九的話一頓，而後又似笑非笑的開口，“不過姜醫生也沒什麼必要看，畢竟姜醫生只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的話，那這些條款就都是廢紙。”
兩份合同擺在桌子上，白紙黑字的條款讓姜琳琳心驚。
姜琳琳拿着那兩份合同翻了一下，在看到那些條款內容的時候，她的整個心都涼了。
她的手一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裴初九，“裴小姐，你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醫術”
裴初九竟然還弄出了這麼一份合同。
可她剛剛自己說了自己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那句話也讓她彷彿跟打了自己臉一般讓她有些下不來臺。
姜琳琳咬着脣，臉色有些難看。
她眼角的餘光掃了裴初九一眼，眼神裏的忌憚又多了幾絲。
裴初九冷冷的笑了笑，淡淡道，“別這麼說，我沒有不相信你，這怎麼能說我不相信你呢，這只是看姜醫生肯不肯讓我安心了，我可是很相信姜醫生的，姜醫生一定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的，別看這些條款過分了些，但是反正姜醫生也用不上，不是嗎”
她微笑的看着姜琳琳，狐狸眼裏滿眼的信賴。
姜琳琳：
姜琳琳聽這她的話，只覺得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裏。
她想說的話全都被她給堵住了。
在她還沒開始拒絕的時候，裴初九就直接給她帶了個高帽，讓她連臺都下不來，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姜琳琳攥着拳頭，看着眼前的合同，憋出了幾滴眼淚，委屈的擡起頭，“裴小姐，我我雖然成功率百分之百，但是手術檯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我又不是神仙，每次動手術之前，手術的風險我都已經跟你說好了。”
她的話一頓，“而且我以前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姜琳琳看着裴初九的眼神，就彷彿她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一般。
裴初九看着她，卻是笑了。
她冷冷道，“別這麼說，你一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喲，你一開始說的你要聽一聽嗎”
裴初九在看到姜琳琳這個樣子的時候，整個臉色都難看了。
她也不是傻子，姜琳琳是什麼樣，她十分清楚。
而姜琳琳這個樣子，她也自然不會喜歡姜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