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她不可能在沒確認的情況下,對着他哭訴那麼多。
蘇晨夏想要告訴他的事情很多很多,想要告訴他,那個孩子,她保護得好艱難。
當初的她,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沒能挽回。
想要告訴他,孩子走了,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幾乎支撐不下去。
想要告訴他,在他走了以後,她也曾有過輕生的念頭。
可是,又怕萬一哪天奇蹟出現,他回到她身邊,她不在了,該怎麼辦
蘇晨夏想要和他說的事情太多太多,這些話,一直壓抑在胸口這麼長段時間,快把她憋到自閉,可是,他從頭到尾沒給過她機會。
蘇晨夏哭得悲痛極了,哭聲讓人心都是揪作一起的。
景行雙臂緊緊地抱着她,手一下下地幫她擦拭着臉上的淚,將她的腦袋,死死按壓在了胸口處。
蘇晨夏就這麼趴在他懷裏,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斷氣,哭到嗓子啞了,最後在他懷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景行俯下臉龐,靜靜地盯着懷中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脣在她脣上輕輕地吻了下,喃喃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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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欠她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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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夏睡着了,什麼也沒聽見。
她睡得有些不踏實,大概是喝了酒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爲顧景寒走後,長期養成的習慣。
睡着後,身體翻來翻去的,怎麼睡也不是。
景行陪了她一會兒,去浴室洗了個澡,重新回到牀上後,他將她攬入懷裏,躺在牀上,想着她剛的所有話,就這麼睜着眼睛,怎麼也睡不着。
胸口像是被巨斧劈着似的,疼痛得劇烈。
一個晚上,他怎麼也睡不着。
蘇晨夏這一覺睡得不踏實,反反覆覆地轉着身,好幾次景行以爲她會醒過來。
景行睜着眼睛陪她到破曉,天快亮的時候,他稍稍小憩了一會兒。
剛睡着,身邊的蘇晨夏卻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她大概是昨晚喝了酒,肚子裏水多,這個時候想去洗手間,景行還沒睡着,她的手卻忽然在黑暗中胡亂摸索了起來。
她其實是在摸索燈的開關,但是景行卻沒看懂。
蘇晨夏的摸索,全是憑感覺,在黑暗中瞎摸。
她摸的地方,全是景行的身體。
手先是在他胸膛上摸索了下,像是沒研究出這是什麼東西,又轉而往下移動。
在景行身上這兒摸摸,那兒摸摸,景行的身體,幾乎被她摸了個便。
夏天,兩個人睡覺都穿得少,景行只繫了條浴巾。
景行今晚是真沒打算動她,蘇晨夏昨晚心情都糟糕成那樣了,他哪有心思想禽獸的事
但是,不想,不代表生理反應他控制得了。
他在蘇晨夏面前,本來就沒什麼控制力,更別提被她這麼撩。
景行雙眸睜開,側過身盯着身邊的女人靜靜看了會兒。
他想給蘇晨夏把手收回去的機會,打從兩人結婚以來,他就沒這麼君子過。
哪知,蘇晨夏不但沒收回手的意思,手在他身上摸着摸着,忽然捏起了他,像是在感應自己摸到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