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分手”那兩個字時，商立燮心裏被刺痛，眉目間黑壓壓透着冷然。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眼前他喜歡的姑娘，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所以適當的“示弱服軟”反而能更好的“拿捏”她。
商立燮對上她尚自怔怔的眼睛，伸手撫了撫，柔聲道：“妗妗，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姜妗張了張口，本來脫口而出的話就頓時憋了回去，看着男人難得露出這樣溫柔，還帶着點脆弱，她下意識要側頭避開他看着她的眼神。
“我……”
“所以，以後每一次我惹你生氣，不管前因後果，你就要跟我分手是嗎？”
姜妗第一次察覺到了所謂的理虧，她怕對上他的眼睛，但是男人態度強硬又動作輕柔地扭過她的臉。
他此時看着她，眼角眉梢的輪廓還是凌厲，但看着她的眼神卻溫柔繾綣，深不見底的眸子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是不是？”
“我……”姜妗很想說不是，她根本還沒想過要跟他分手的事，只不過一時間沒有了理智。
覺得就該說出這樣的話來嚇嚇他，但是忘記了其實有時候這樣的“氣話”最傷人。
可她又挨不住面子，想維持着她的高傲，不肯輕易說出道歉的話來，於是就僵持着。
商立燮伸起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此刻她白嫩的臉上染滿粉色，眼角微紅，還帶着氤氳的淚珠，原本順着眼眶下去也有一道淚痕，不過已經被男人擦了大半。
“妗妗，答應我，分手這兩個字不能這樣毫無負擔、輕易地說出口，發生矛盾，我們應該去解決。”
“而不是讓你直接來說最傷人的話，把我越推越遠，我的心也會疼的，嗯？”
說到後面，聲音低下來，語氣變得溫柔又纏綿，帶着祈求，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示弱。
姜妗看着他，心臟像是有一點酸，一點澀，還有一點點苦中帶着的甜。
那甜不是得意她可以如此重傷他，而是在他眼中，她好像真的很重要。
所以這樣的話，這樣傷人的話，再也不能這樣脫口而出，好像這一刻商立燮讓她心裏充斥着自責和害怕。
“我……”姜妗果然焦急地就要解釋，她緊緊抱住男人，“我就是嚇嚇你，我沒真想跟你分手！”
“我以後不說了，”姜妗咬了咬下脣，“我以後一定不說了，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這樣的以退爲進，商立燮成功了。
等了好久，姜妗也沒等到對方的迴應，心裏更加懸着沒底，可誰知一擡頭，脣被人迅疾地吻住。
他的脣很乾燥，但吻卻又帶着溼意，所到之處又熱又癢，從肌膚表層到內部骨頭一直癢到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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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及在外面，商立燮剋制自己離開她的脣，然後低頭輕輕用手攆掉脣邊殘留的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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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男人綻開一個足夠讓人淪陷的笑意，帶着她的手環住他的腰。
“現在，你想怎麼摸都可以。”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完全能夠控制，而且她這麼聽話，也該給她一點獎勵。
指尖隔着一層薄薄的背心，掠過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肌肉，比直接觸碰更讓人覺得羞澀。
姜妗的呼吸一滯。
“好摸嗎？”
姜妗的大腦已經徹底罷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暈乎乎地點頭：“嗯……”
商立燮更是笑出了聲，胸腔一陣悶顫後，姜妗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彆扭的把頭埋進男人胸口，感覺再不肯多說一個字。
“好了，再不走今天就趕不回來吃飯了。”
姜妗這才又讓自己儘量變得自然，不過剛要坐上車，就看到商立燮伸手拿出一個瓶子遞到她面前。
“喝點，你應該會喜歡。”
姜妗跟着商立燮的指令打開小心喝了一口。
“這是……”姜妗擡頭看着男人，一臉疑惑。
喝着不像是牛奶的口感，而且還帶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羊奶，我在裏面放了幹茉莉花瓣，這樣就沒有羶味了。”
姜妗一臉難怪又驚奇的神情，這加了花香的羊奶好像入口比牛奶還好喝些。
他……還挺有小心思的嘛。
*
“啊，那現在怎麼樣了？”閔麗真的不知道嬌嬌會對妗妗有那麼大的敵意。
姜啓更是在一旁氣的要命，從小到大，妗妗都是家裏最受寵的孩子，別說有人打她，就是罵她一句也是沒有過的事。
現在倒好，先被外人打了一下。
“那妗妗的臉怎麼樣了？”姜啓更關心這件事。
“嗯，我走之前已經徹底消腫了。”
閔麗剛才臉上的喜悅之色現在都已經消失，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拿嬌嬌怎麼辦才好。
雖然一直口口聲聲說妗妗是冒牌貨，可畢竟還只是嘴上罵幾句，可沒想到她竟然不止動手，還寫舉報信。
“爸媽，你們別擔心，事情都解決了。”
“那嬌嬌現在還住在那嗎？”姜濟更在意的是現在兩個閨女是不適合再待在一起。
姜臨搖頭，“許叔他們……似乎也徹底被嬌嬌傷透了心，已經讓她先出去住了。”
“其實他們對嬌嬌的態度，我也都看在眼裏，跟我們疼妗妗是一樣的。”
“雖然條件可能比不上我們，但是付出的愛，一點兒也不比我們少。”
所以姜臨等人對之前嬌嬌口口聲聲在鄉下受苦的說辭，更加覺得不可信，也覺得替許樅他們心寒。
“嬌嬌到底是怎麼了？性格怎麼會這樣偏激？”閔麗沒有怪許樅和宋銀的意思，相反她很愧疚。
這一樁樁錯事，都是她的親生女兒做出來的，她有毫無推卸的責任。
姜濟輕拍着妻子的背，“嬌嬌到底是我們的親閨女，不能不管她。”
閔麗擡頭看着自家老伴，又看了看兩個兒子的臉色。
姜啓已經氣得不想說話，照他的意思，如果是男孩子，他早就掄起拳頭上前打了。
不聽話，揍一頓，怎麼樣都能讓他聽話些。
但是嬌嬌是女孩子，他不能因爲他偏心妗妗，就能出手打另外一個妹妹，雖然他很想給妹妹報那個一巴掌的仇。
姜臨是大哥，跟爸媽是一個意思，但是兩個人又不能放在一塊，也就意味着兩人中一個要養在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