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怕蕭北琛不相信,蕭北笙指了指房間:“你要去看看她嗎?”
如今,蕭北琛已經確定蘇語禾得的也是瘟疫了。
他退後幾步,神情匆匆地離開了。
“本殿下只是看看語禾身體好沒好而已,既然她昏迷着,你就好好照顧她好了!”
蕭北笙嘲諷一笑,轉身回到了房間中。
蘇語禾正在吃江南這邊的特色小吃,是蕭北笙命人從外面帶過來的。
看到他進來,蘇語禾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搖頭道:“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聽說瘟疫又興起,再這樣下去,流民會死很多人的!”
但是蕭北笙卻說:“不必着急,那些流民得了瘟疫的消息,其實是假的。”
“什麼?”蘇語禾一怔:“假的?怎麼可能,蕭北琛沒有讓醫館的郎中去給流民檢查身體嗎?”
“你覺得他會做嗎?”蕭北笙冷笑,眸底寒光流轉:“他完全不在意那些流民的死活,更不要說給他們治病了。要不是我派人傳出瘟疫的消息,他完全不打算派人去做。”
“至於那些郎中,當初你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裏。醫者父母心,他們自然會更傾向於向着你。”
“我們的人和他們說了計策,他們就答應了,還找了一些身體原本就虛弱的流民來演戲,蕭北琛的那些人也是草包,完全查不出來。”
蘇語禾聽到這些話,鬆了一口氣,坐回了榻上。
“只要別死那麼多人就好。”要是因爲自己的計策而死了那麼多人,蘇語禾良心難安不說,還要擔心死屍太多無法處理的問題。
“你放心,我不會用百姓的命來陷害蕭北琛。”
蕭北笙還有一個原因沒說,那就是這些流民是蘇語禾想要保住命的人,他也不會讓蘇語禾這麼多天的辛苦白費。
兩個人因爲蕭北琛的誤會,徹底清閒了下來,蕭北笙還會因爲水患的事情出去考察地形,而蘇語禾則一天到晚在小院子裏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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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不是沒有事做,在空間中弄出了很多治療肺部和身體的藥物。
因爲天氣又開始陰了起來,眼見着要下大雨了,蘇語禾不放心,就叫來了蕭北笙身邊的暗衛。
“告訴父母官,我這邊有藥,先給流民用上,讓他們去更好的地方居住,不然下大雨的話,他們再次生病,我可不能每一次都把人救回來。”
暗衛帶着藥離開了,蘇語禾卻覺得有些不放心。
因爲蕭北琛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消息,別說治理流民那邊的‘瘟疫’,就連水患的事情都不管了。
等蕭北笙回來後,蘇語禾才問:“蕭北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消息?”
蕭北笙坐下,喝了口茶才說:“他在府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去了,按照探子的回答,他似乎害怕自己也被流民和官員傳染了瘟疫,一直躲着呢!”
這樣溼冷的天氣,人體的肺部會出現不適感,以前和蕭北琛見面的那些官員經常咳嗽。
雖然沒有生病,但咳起來是不會停的,看上去倒是很嚇人。
蕭北琛或許是怕自己也得瘟疫,在來到蘇語禾和蕭北笙這邊,發現他們因爲賑災的事情生病了,就變得格外惜命起來。
早早的留在了府中,很多事情都交給官員去做。
官員只能保證不出錯,但不能真的賑災。
畢竟,要是他們什麼都會,都能做好,也不需要朝廷的人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蘇語禾秀眉微蹙,美眸之中厭棄流轉,嘴上也說着:“他倒是會躲,這樣一來,我們過年之前都不能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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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笙點點頭:“他確實很惜命,不過,我也想好了辦法。”
“什麼辦法?”蘇語禾倒是好奇,按照蕭北琛的性格,這種時候要是蕭北笙找他麻煩的話,恐怕會做出更愚蠢且出格的事情來。
“我也不會逼迫他做什麼,只是把他在這邊做的事情寫成了書信,告訴了父皇。”
既然蕭北琛都能做,那同樣負責了賑災的他爲什麼不能給京城送書信呢?
而且,這邊的官員已經很嫌棄蕭北琛了,在他寫書信的同時,這邊官員的奏摺恐怕也送進了京城。
要知道,他們無法搞定這次洪水,可是派遣官員前往京城求助的,現在京城來了個傻子鬧得治理水患延遲,這些官員心中比任何人都生氣。
畢竟蕭北琛和蕭北笙是皇子,做錯了事情,皇帝或許不會懲罰他們。
可身爲官員的他們就倒黴了,不僅會成爲背鍋的,最嚴重的,說不定會滿門抄斬!
爲了自己和家人的小命,這些官員肯定會說實話。
事情也和蕭北笙想的差不多,原本京城內,以爲水患已經被治理的差不多的皇帝,在看到那些奏摺的時候,勃然大怒!
“蕭北琛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了江南的水患已經治理好了嗎,快要回來了,怎麼會……”
皇帝深吸一口氣,他本以爲蕭北琛被懲罰之後至少會吃一塹長一智。
可誰能想到他居然是這樣一個不負責的人,一想到自己內定的太子就是這樣一個酒囊飯袋,皇帝心都跟着痛了起來。
他立即給江南傳信,內容自然把蕭北琛罵的狗血淋頭。
蕭北笙知道了皇帝的行動,也沒有和蕭北琛說。
等蕭北琛看着信的時候,蕭北笙已經主動出去處理水患了。
天上又開始下雨了,蘇語禾預料的沒錯,這次的雨更大了,澆的人心煩,即便是蓑衣都能打透。
“蘇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在這邊實在不妥。”
父母官看着蘇語禾,他的年紀已經和蘇語禾的爹差不多大了,自家也有女兒,看到蘇語禾不辭辛苦的在流民營地這邊,也覺得心疼。
“這算什麼,我之前……”蘇語禾頓了頓,要說,那也是前世的事了,和這邊沒什麼關係。
“還是百姓的性命比較重要,我身體好着呢。”
蘇語禾不以爲意,並且把手裏熬好的藥物塞進了父母官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