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天便到了,這天早上,清陽郡主和顏語曦像往常一樣,正在屋裏用早膳,只不過吃到一半的時候,便看到去大理寺報案的月心回來了,然後她走進來,說“夫人,大理寺卿李大人帶着人來了府上,此時正在前廳等侯”。
清陽郡主不確定的問“李大人親自來了”。
“是,不僅李大人來了,二表少爺也跟着來了”月心恭敬的說。
“嶸兒,他怎麼也來了”清陽郡主疑惑的問。
這時,顏語曦說道“娘,二表哥是大理寺少卿”。
清陽郡主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站了起來,看着顏語曦,意味深長的說“曦兒,陪娘去一趟前廳,可好”。
“女兒樂意至極”顏語曦笑着回答說,說完,便走到清陽郡主的身旁,扶着她的手臂,緊接着母女倆便一起出了芙蓉院,朝着前廳走去。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前廳,看到大理寺卿李震奎李大人和葉楚嶸兩人正坐着飲茶。
清陽郡主笑意盈盈的說“抱歉,讓李大人久等了”。
聽到聲音,李震奎快速站了起來,上前兩步,來到了清陽郡主的面前,作揖行禮說“見過清陽郡主”。
大理寺卿是正三品官職,而郡主卻是從一品,所以李震奎見到清陽郡主是要行禮的。
“李大人不必多禮”清陽郡主溫和的說。
緊接着便是顏語曦跟李震奎和葉楚嶸兩人行禮,說“見過李大人,見過二表哥”。
“想必這便是承恩伯府的大小姐吧,大小姐客氣了”李震奎訕訕的說。
“見過姑姑,見過曦兒表妹”葉楚嶸行禮說道。
清陽郡主看到葉楚嶸,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嶸兒來了,說來這還是你第一次上門拜訪,不曾想卻是來辦案,倒是姑姑失禮了”。
“姑姑說笑了,等以後有機會,侄兒再上門做客”葉楚嶸說。
“好,到時候,姑姑必定好好招待你一番”清陽郡主應和的說,接着,便又聽到清陽郡主對李震奎客氣的說道“李大人,此事便麻煩你了”。
“郡主客氣了,這是本官的本職工作,本官也沒想到竟有人膽敢偷郡主的嫁妝,本官覺得甚是匪夷所思”李震奎話裏有話的說。
清陽郡主會心一笑,說“是啊,本夫人也是難以置信,不曾想,府裏的賊人竟如此膽大妄爲”。
“郡主放心,本官定會將賊人捉拿歸案”李震奎保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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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辛苦李大人了”清陽郡主感激的說。
這時,顏景霖,老夫人,蓮姨娘和顏語茵也前後腳的來到了前廳,隨之而來的,還有府裏的其他妾室和庶出子女,沒一會,前廳裏便站滿了人。
然後便看到顏景霖一副諂諛之態走到李震奎的面前,阿諛奉承的說“李大人怎麼有空來我們府中做客,我這便讓人去備好酒好菜,好好招待李大人一番,讓李大人盡興而歸”。
李震奎沒有理會顏景霖的諂妹之言,而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平禮,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見過伯爺,本官是來辦案的,並不是來做客,所以好酒好菜便不必了”。
顏景霖像是沒聽懂一樣,依然胡攪蠻纏的說“無妨,現在正好是用午膳的時辰,李大人吃了飯再辦事也一樣,耽誤不了什麼”,然後也不等李震奎拒絕,緊接着便又對下人說道“來人,去給李大人以及各位衙役兄弟們準備午膳”。
“慢着,伯爺,本官說了,本官是來辦案的,還請伯爺配合”李震奎一臉嚴肅的說,緊接着又說道“我們大理寺接到清陽郡主的報案,說她的嫁妝莫名其妙的少了許多,懷疑是被賊人所偷,故而請我們幫她揪出賊人,如今,本官正是來調查此事的,所以還請伯爺與府中的人全力配合”。
顏景霖看李震奎油鹽不進,而且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便有些惱怒,於是憤憤不平的說“李大人說是來辦案的,那麼請問李大人可有證據,若無,便這般帶人上門,是否不妥”。
“伯爺請放心,我們大理寺辦案講究人證物證,不然本官也不會帶人上門”李震奎義正言辭的說。
顏景霖冷哼一聲,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什麼證據,到時候,我只要一口咬定說是葉卿雅這個女人送我的,我看你們能奈我何。
緊接着李震奎便又說道“根據清陽郡主提供的丟失明細,我們大理寺已經過覈實,證明確是有賊人偷拿其嫁妝,且我們已查明,丟失物品的時間以及去向,其中有一幅王仙之大師的山水畫,此時正在翰林院侍講李成的手上,本官已派人問過,他說此畫乃是伯爺所贈,另外還有一幅嶽榮大師的字畫,此時正在光祿寺少卿餘聰揚的手上,本官也派人問過,其亦言,此字畫乃是伯爺所贈,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伯爺還要繼續聽本官講下去嗎”。
“這些都是我夫人贈予我的,我將其轉送他人,有何不可”顏景霖厚顏無恥的說。
結果李震奎還沒說什麼,清陽郡主便忍不住冷哼一聲,說“伯爺應是不知,這些字畫都是御賜之物,是有出入登記的,所以是否本夫人所贈,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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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震奎也在一旁附和的說“伯爺該不會不知道,盜用御賜之物和私藏御賜之物,是何等罪名吧”。
顏景霖瞬間變得驚慌失措,他不知道那些都是御賜之物,不然他絕不會拿,盜用御賜之物者,死,嚴重者,還要滅九族,私藏御賜之物,杖責五十,坐天牢十五年,所以他怎麼敢,怎會不怕。
同樣害怕的還有老夫人和蓮姨娘以及顏語茵,她們在聽到御賜之物時,便開始惶恐不安。
緊接着,李震奎又說道“所以,伯爺,麻煩你和本官走一趟吧”說完,視線在前廳裏掃射了一圈,然後面無表情的說“哪位是蓮姨娘和二小姐,麻煩你們也跟本官走一趟吧,莫要本官讓人動手,不然傷了你們便不好了”。
李震奎話音剛落下,便有好幾個妾室指着蓮姨娘和顏語茵說“她們,她們便蓮姨娘和二小姐”。
蓮姨娘平日裏沒少仗着是老夫人侄女的身份在府裏作威作福,顏語茵也是,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對府裏的姨娘和庶女指手畫腳,所以她們早便看她們母女倆不順眼了,現在報仇的機會便擺在眼前,她們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們母女倆呢。
過了一會,李震奎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然後說“哦,對了,還有老夫人,麻煩你也跟本官回一趟大理寺吧”。
老夫人一聽說讓她去一趟大理寺,便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清陽郡主也不管她是真暈還是假暈,只是淡定的差人去將府醫請過來,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