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發佈時間: 2025-01-14 07: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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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昨日可問出了什麼?”雲舒將自己裹在被子裏,輕嗅着上面四爺殘留的味道。

“蘇公公只說,四爺去拜見了德妃娘娘。”福嬤嬤將牀簾拉起來,用帳鉤給掛住。“再無別的。”

“格格是現在起還是再休息一會兒?”福嬤嬤問道。

雲舒已陷入到自己思緒中,並未回答,福嬤嬤就站在一旁候着。

拜見了德妃娘娘卻回來抱着自己說不會負他。

大約是這親生的母子二人之間又發生了些什麼吧。

親生母子卻變成這樣,該是多大的打擊。

也難怪昨日四爺回來臉色那麼差,情緒也那麼糟糕。

雲舒輕嘆一口氣,放開被子,四爺的路還和艱苦,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在他心煩意亂時暫時撫慰一下他的心靈。

“嬤嬤,扶我起吧。”

心裏裝着四爺,雲舒都睡的少了些。

“格格,嫡福晉院兒的劉嬤嬤來了。”順兒從外面走暖閣,雲舒正在用早膳。

“見過雲格格。”劉嬤嬤尊敬行禮,“格格,德妃娘娘身邊得首領太監在嫡福晉院兒裏頭呢,宣格格您過去。”

“有勞劉嬤嬤,我這就來。”

“是,奴婢先告退。”劉嬤嬤行禮告退,回去復明。

雲舒將碗中最後一點山藥瘦肉粥喝掉,起身讓福嬤嬤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扶着福嬤嬤的手往嫡福晉處去。

“妾身參見嫡福晉,嫡福晉萬福。”雲舒站定,向烏拉那拉氏行蹲身大禮。

“妹妹快起來吧。”烏拉那拉氏擡手虛扶。

雲舒站起身,便看見了已經站起來的常隨公公。常隨微微躬身以示敬意,隨即說道,“雲格格,德妃娘娘讚揚您送來的肥皂確實好用,宣你明日隨福晉一起進宮一敘。”

“是。”雲舒福身應下。

“那奴才就告退了。”常隨向着烏拉那拉氏氏行大禮,向雲舒行小禮,這才退下。

“雲妹妹,你可好些?”烏拉那拉氏親切的詢問着,因爲免了她的請安,烏拉那拉氏也有些日子沒見雲舒了。

“謝姐姐關心。幸得姐姐體恤,妾身身子好了很多。”雲舒笑着答道。

“那便好,你要是再不好,我都想給你尋個大夫跟着爲你調養身子了。”烏拉那拉氏調笑。

“有勞姐姐關心,妾身自來就是如此,只是它三或五缺的,總是不及時,妾身也實在沒法子,這大夫自小就看着,也沒多大效果。”

“唉,也是個苦命的,我那庫房裏還有上好的阿膠,給你取些,你拿回去吃一吃。”烏拉那拉氏說着就吩咐身邊的丫鬟前去取來,“妹妹可要保重好身子。”

“是,謹遵姐姐教誨。”雲舒微微福身。

兩人又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烏拉那拉氏這才放她離開。

四爺自雲舒給自己說皁鋪的被人盯上後就讓人去反盯梢,很快就確定是大內人,今年新任的內務府總管大臣凌暜。

昨日本有意拜會德妃之後便去尋了那凌暜解決此時,沒承想,看到了些畢生都不想看見的東西。

故今日他直奔凌暜而去。

“奴才參見四阿哥,四阿哥吉祥。”凌暜打千,行大禮。

“起來吧。凌總管,借一步說話。”四爺說完,徑直來到內務府旁邊的宮牆下,負手而立。

“不知道四阿哥喚奴才來有何吩咐。”凌暜半躬着身子,拂塵搭在左手,雙手交握,拱手。

“凌暜,你作爲大內總管,手卻伸到了宮外,就不怕皇阿瑪知道?”四爺的聲音平和,

“奴才惶恐,奴才一心只爲皇上做事,並未有任何不臣之處,四阿哥明察。”凌暜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

宮外的事情,無非就是那肥皂鋪子。

凌暜這個大內總管有皇恩特許,在宮外可以置辦自己的宅子,可出宮歇息。

他知那皁鋪日進斗金,就想替主子收入囊中。

只這事他做的隱祕,四爺從何得知?

難道那是四爺看上的?

凌暜的心裏打着小算盤,面上卻一絲一毫都不敢顯露,若是讓四爺抓了錯處去,自己的頂戴可就到頭了。

四爺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皁鋪附近的人,我可是捏在手裏,說不說實話,全看你自己。”

“四阿哥息怒。”凌暜慌忙跪下,“四阿哥,奴才真的沒有不臣之心。奴才也是偶然得知那皁鋪的肥皂好用稀奇,想着調查一番,爲內務府添進物資,供皇上和貴人們使用。求四阿哥明察。”說罷深深磕一頭,匍匐在地。

“凌暜,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四爺的聲音悠長,滿是可惜之意。

“奴才不敢,望四阿哥明鑑。”凌暜再次拜倒磕頭。

四爺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凌暜剛升任,還不知其爲誰的人,既然人撞到槍口上,自然是準備拿來出氣。

怪也就怪他自己運氣差些。

四爺不再看他,帶着蘇培盛離開皇宮,他要回府起草摺子,並着備抓的小太監一起送到御前去。

可是還未等四爺出府,皇太子胤礽突然到訪,四爺將人迎進書房。

“不知太子哥到訪所爲何事?”四爺將胤礽讓至上首,自己坐於一旁,蘇培盛爲兩位主子送上新茶。

“本宮爲那凌暜而來,替他來和四弟討個饒恕。”胤礽端起茶盞,撥弄一番,淺嘗一口,讚了一聲“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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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太子哥的人。”四爺陳述着,“所以太子哥是瞧上了那皁鋪了。”

“所以本宮才親自來替凌暜討饒,不知那狗奴才哪裏得罪了四弟,哥哥這就回去替你出了那口惡氣。”

四爺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既然凌暜是太子哥的人,臣弟自然可以放過他,只這皁鋪就別盯着了。”

胤礽聽完沒說話,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茶盞。

胤禛是他的人,這個毋庸置疑,但是皁鋪卻不讓自己碰,胤礽有些費解。

對於貴爲太子的他來說,如今還有誰能與他抗衡?雖知道那些弟弟都不甘心,但那有如何呢,他才是太子。

“絲毫都不行?”胤礽不死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