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兩年前的真相

發佈時間: 2025-10-10 14: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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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信此言激化了薛茂民對崔家所有的不滿,他冷臉再敲驚堂木:“崔信,公堂不是你可以兒戲之地,王大人是朝廷命官更不容你誹謗,你若再出言不遜,休怪本官不客氣!”

他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他女兒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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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音見黃氏遲遲站出發聲之意,眼看着局勢要被薛茂民與王義濡一唱一和掌控,不得不站出來,道:“知府大人,民女有一策,可辨王大人與崔郎君的話孰真孰假?”

衆人紛紛側目看向原先一直在角落靜默不語,沒甚存在感的江元音。

薛茂民昨日的注意力都在王義濡身上,自然是對她沒有半點印象的。

但王義濡是第三回見到她,且是連着三天見到她,是以一眼便認出她了。

他心一沉,他完全沒有提防過這號人。

是那繡坊的人?

她怎會在這?她是誰的人?

江元音揚聲道:“昨日王大人不是向知府大人呈上了崔老爺子泄題的證據麼?知府大人只需拿出該證據與崔郎君手中的信箋對比,若字跡相同,則崔郎君所言不虛,是王大人構陷崔老爺子,若字跡不一,崔郎君或如王大人所言。”

王義濡同薛茂民皆是臉色一變。

他們在書房商議的事,她怎會知道?

這證據日後是要呈上去,揭發崔關禾的,此事也不能否認其存在。

兩人目光交匯,無聲交換彼此的想法。

江元音心知肚明,佯作不知地提醒道:“那證據知府大人就收在書房書架第二層的暗格裏,大人要是忘了,現下派人前去查看確認?”

王義濡目光沉沉的看着江元音,心口一緊。

她到底是誰?意欲何爲?有何背景?

難道她昨日一直在暗中跟蹤他嗎?

他竟毫無所察!

未知讓他滋生出恐懼來。

薛茂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竟將他存放證據的地方,準確無誤的說出來了!

完全摸不清楚她是何身份,又還掌握了什麼情報,會不會還留有後手。

他一番衡量後,派人去取信箋。

他沒質疑過王義濡,既那證據是真的,現在拿來對薄公堂也不是不可。

王義濡的心則跌入谷底,只能快速思索應對的策略。

他昨日給薛茂民的,以及崔信手中的,全是他仿冒崔關禾筆跡所寫。

兩封字跡當是一樣。

等待衙役取回證據的間隙,王義濡盯着江元音想盤問一番,卻被崔信打斷。

“王八蛋,”崔信揪住王義濡的衣襟,“將我祖父的解藥交出來!”

王義濡揮開他的手,“你莫在我跟前發瘋!”

“你還裝!那陳郎中全招了!”

跪地的陳郎中擡手指證:“是他毒害了崔老爺子!”

場面一片混亂,薛茂民再敲驚堂木,示意衙役上前護住王義濡。

未幾,衙役取回了昨日王義濡交給薛茂民的證據。

崔信將自己手中的信箋遞上。

兩張信箋擺放在公案上,薛茂民一對比,陷入了沉默。

……字跡竟分毫不差。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了對策的王義濡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揚聲道:“兩年前老師中風前曾有意給我一封,可惜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中了風,之後我將這封信都交予了縣令夫人。”

“現在想來,老師當初是想給我假試題,替其孫崔信除掉一個競爭對手。”

“枉我時刻謹記老師恩情,想要涌泉回報給崔家,崔家卻如此算計我。”

“寒心,實在是寒心。”

“王大人此言差矣,”江元音亦揚聲道:“這兩封或許是從崔老爺子身上掉下來的,卻並非出自崔老之手。”

她側眸看向秦瑾煙,示意該其登場了。

秦瑾煙上前一步,福身行禮道:“民女秦氏秦瑾煙,乃前禮部左侍郎崔關禾外孫女,五月前自汴京來到蘭城,投奔外祖父。”

“我外祖父剛正不阿,爲官清廉公正,絕不會泄題,更不會算計考生,意圖致其落榜,”她從袖口掏出那封家書,雙手呈上:“此乃我出嫁時,外祖父親筆寫與我的家書,請知府大人過目,仔細比對筆跡,還我外祖父清白。”

王義濡袖袍下的手緊攥成拳,後槽牙咬緊。

“流光坊”的老闆竟是崔關禾的外孫女!

這兩人是崔家的人!

他後悔昨日回府後,只是簡單問詢了母親兩句,沒多做調查。

薛茂民記得崔關禾剛告老還鄉,來到蘭城時,曾提起過他那嫁給定寧侯堂兄的外孫女。

蘭城離汴京甚遠,他並不知曉汴京的種種,是以看向秦瑾煙的眼神裏,便多了幾分忌憚。

畢竟他這個小小的地方知府,怎敢得罪定寧侯?

衙役將秦瑾煙的呈上的家書轉遞給薛茂民。

再一對比,家書的字跡和那兩份試題,有着細微的差別。

薛茂民不敢輕易將對比結果說出口,這必然對他的準女婿,王義濡不利。

是以他擡眸望向王義濡,等他先表態出聲。

王義濡卻是半點不慌不忙,反問關心地出聲詢問道:“如何?筆跡是否一樣?”

薛茂民答得謹慎,客觀陳述道:“秦氏呈上的家書和這兩份試題的筆跡,看起來不盡相同,或許不是出自一人手筆。”

王義濡引導道:“會不會家書是仿的?”

他之前在汴京爲官,侯府的事有所耳聞,知道齊明宏一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秦瑾煙是毫無靠山,否則怎會跑來蘭城投靠一個外祖父?

他完全不懼怕秦瑾煙。

反正崔關禾現在不能言語,事情真相如何,不隨他一張嘴?

薛茂民附和的點點頭:“這的確說不好,我對崔老的字跡不熟,難辨真假。”

好在這些質疑,先前在崔家便經歷了一回,秦瑾煙有經驗地出聲道:“知府大人、王大人若質疑我呈上家書的真假,大可以去崔府,尋其餘我外祖父的字畫來做比對。”

王義濡心裏煩躁不已,但始終覺得如今知曉真相的兩人都是“活死人”了,只要他咬死不認,牽扯不到他。

他看向崔信,繼續指控道:“崔信,你不惜毀壞你祖父的名聲,來構陷我,可對得起你崔家的列祖列宗?”

“你個狗娘養的王義濡,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崔信朝王義濡撲過來,“老子今天非打死你個恩將仇報的狗東西,替我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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