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父皇,江氏和母后生得一模一樣

發佈時間: 2025-10-10 14:12:04
A+ A- 關燈 聽書

濰城喚名“城”,實際只是一個臨海的小漁村。

巴掌大的地方,全村不到一百來人,裴濤若是在那,很容易尋到。

這也是那字條上爲何只留這麼簡單一地,就篤定齊司延會去的原因。

明顯是請君入甕、願者上鉤。

濰城離撫州不遠,若騎行快馬加鞭的話,兩日夜能趕到。

可若帶江元音一道去,不便騎行。

江元音聽齊司延同曲休說完這些,提議道:“我與侯爺同乘一匹如何?”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她不會騎馬是事實,短短一日內便是她天賦異稟,能學會騎馬,也不可能和他們同速率趕路。

同乘便是現下唯一的選擇。

齊司延還是拒了:“不可。”

他一一分析道:“不管是裴濤還是裴濤背後有人,此番都是目的明確,是衝我而來,難保在我趕去濰城的路上被盯上。”

“我們此番南下,隨行人手本就不多,現下還分了些隨陸遲返京,我若攜你一道趕路,恐難護你周全,還會更引人注目。”

“若裴濤仍是李彥成的人,會曝露你的蹤跡。”

他說完利弊,語重心長地勸阻道:“我們好不容易在嵐州安了家,你留在這打理收整我們的新家,可好?”

江元音不與之爭論,開口同他確認問道:“侯爺去濰城見了裴濤後,應該趕去和陸郡守會合了吧?”

他陪她來嵐州安家已耽擱了數日,去完濰城處理完裴濤的事,怕是沒時間再回嵐州了。

她若不陪他一道去,或許今夜一別,便要數月後再見了。

齊司延回道:“尚不確定濰城裴濤那邊是何情況,要待幾日,若停留的時間長了,的確得動身趕去和陸郡守會合了。”

話音一落,離別的酸澀盈滿心間。

四目相對,流溢着不捨。

齊司延喉嚨乾澀,道:“阿音,待入了冬,苗疆開始下雪,我一定會回來,去尋血藤花,爲你解毒。”

待解了她體內所中的“燕無息”之毒,他自會去尋李承燁與江雲裳,討回她受的委屈。

只是她不願聽到李承燁的名字,這些他便不提。

江元音不似先前他不讓她去撫州那般激動氣惱,而是提出解決的法子,道:“侯爺今夜便可和曲休動身,快馬加鞭趕往濰城,而我可以明日安排好家中事宜後,和青鳶、沉月乘坐馬車出發。”

“馬車是不如騎馬來得快,我和侯爺分開而行,不會引人注目被盯上,而我晚個幾日到,若裴濤真是李彥成的人,我到時,侯爺隨便給我安個旁的身份便是,也不會曝露我的行蹤。”

“侯爺以爲如何?”

他拋出來的問題,她樁樁件件給出了對應的法子。

之前執着堅定地要隨他去撫州,是因爲她親眼目睹了無辜百姓的遭遇,沒法坐視不理,想力所能及的盡一份力。

現在堅持去濰城,是因爲再過四日,便是九月二十五日,是齊司延的生辰。

初初他們尚未交心,不過是名義夫妻時,他就記得要給她慶生。

雖說五月初四壓根就不是她的生辰,她依舊想在離別前,陪他過個生。

齊司延看出她眼底的堅決,不再勸阻,點頭應了。

沒有半點耽擱,齊司延讓曲修去備馬,與此同時他還做了兩手準備。

和陸遲在源城分別時,陸遲知他在江南不便暴露身份,給了他一些自己的信物,讓他若是有個萬一,遇到事了,便拿着信物,將“豫章郡郡守陸遲”的身份拿過來用。

今日算是真的遇上萬一了。

他以陸遲的口吻,書信一封,讓曲休去交予嵐州的知府,準備人馬去濰城接應他。

第二手準備,是讓曲休發信號,讓之前派去跟蹤封弋以及在撫州暗中監查後續重建情況的齊家死士,趕往濰城。

濰城的“局”,他是自願上鉤,但也得做好應對破局的準備。

畢竟,江元音也要去濰城。

江元音沒打擾齊司延,在他執筆寫信時,默默幫他翻找出了一套勁裝便服,又打包好了些乾糧,將水囊裝滿。

待他忙完後,靜默幫他更衣。

此行充斥着未知的危險,兩人心知肚明。

但江元音完全理解他非去不可的決心。

直到幫他繫好護腕帶子,她握住他的手腕,擡眼看他,溫聲囑咐道:“侯爺萬事小心,我們濰城見。”

齊司延千言萬語在喉,最後也只是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啞聲道:“好。”

送走了齊司延,江元音立即尋來雪燕、清秋、沉月、青鳶四人。

沒有多餘的鋪墊,直接陳述她的安排。

讓沉月、青鳶明日隨她乘坐馬車趕往濰城,將修繕打理宅院的事交予了雪燕、清秋。

雪燕、清秋傷感於和江元音重逢沒幾日,便又被“丟下”分別,但見齊司延連夜離開,想來是遇到了緊急情況。

她們倆不似青鳶、沉月會功夫身手好,沒法陪在江元音左右,只能盡心盡力地完成其交代的。

“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宅院按夫人的喜好收整好,靜待夫人與侯爺歸來!”

江元音井然有序地安排好了新宅院的一切,給雪燕、清秋留夠了銀錢,次日一大早,帶了一捆面,便和沉月、青鳶出發了。

雖說濰城不至於尋不到面食,但她不想有意外。

此番趕去濰城,她想陪他過生,親手爲他煮一碗長壽面。

江元音坐上了趕往濰城的馬車,與此同時,汴京。

大昭皇宮,昭和殿。

李彥成喚來了太子李昀璟和六皇子李瀾,一道考查學業。

李昀璟已滿十二週歲,而瑜貴妃所生的六皇子李瀾,不過七歲。

兩人相差五歲,加上一個是太子,一個只是皇子,本不應該同時考查。

可李彥成卻故意爲之。

不僅於此,還允了瑜貴妃旁觀。

李彥成考李昀璟時,便是其對答如流,也不過微微點頭,面色上沒甚大起伏。

末了也不過是一句嚴厲的叮囑:“太子需得謹記,學問要精,卻不可拘泥字句,切勿溺於經術,失了權柄。”

他在敲打提醒李昀璟,爲君之道在制衡而非學問。

若其只懂得倚靠許清,學問再精,也無意義。

至於其能不能領悟,就看其造詣了。

李昀璟身姿板正地行禮:“父皇句句珠璣,兒臣謹記。”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