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昨天就把給賀家三姐妹翻一倍的藥酒送去賀家了,她就不打算再去賀家,直接回了黨校那邊的院子,還順手拎了6瓶藥酒回來。
昨天一天,李位軍李位民已經把這個院子裏發生的事情都瞭解了,此刻正在見大寶姐回來了,忙上前問他們可不可以出去做‘零售’?
李冬把藥酒往桌子上一放,問道,“看到了林一林二,你倆有什麼感受?”
李位軍和李位民一愣,隨後低下了頭,“大寶姐,我們錯了,你安排我們做事吧。”
李冬看了眼堂屋的木匠師徒,又看了眼院子裏跟在李二姑父身邊學習編織的林一林二,道,
“我是想讓你們能夠成爲頂天立地的男兒的,就算沒有多大出息,也不會像你們爹那樣,更不會像你們娘那樣。”
“我給你們創造的條件不比城裏的娃兒差。你們能長成什麼樣的人那真的全靠你們自己的造化,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糾正你們。”
“年前你們就在這裏住下,跟着木匠師徒身後做事也好,跟在二姑父身後做事也行,甚至可以觀察學習林一林二身上你們所沒有的品質,總之別想着去掙錢。”
“因爲我不會讓你們手上存錢,而我也不缺你們掙的那兩個錢。等我來接你們的時候,寫在紙上告訴我,你們學到了什麼。”
李位軍李位民羞愧極了,立刻保證他們會用心學。
李冬給李二姑父留下三瓶藥酒,拎着剩下的三瓶藥酒推着自行車打算回牛坳,剛走出院門,就碰上了打扮成大興子的賀明帆,不過身上的衣服鞋子不再像以前那樣髒。
賀明帆抓住車把,“我就知道你打算拋棄我自己離開。”
賀明帆的話讓李冬翻白眼,“你很煩,我要回牛坳去。”
賀明帆道,“我跟你一起回。”
“你沒事做嗎?”
“目前追媳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李冬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鬆了車把,轉身進院子。
賀明帆穩住車子,“你做什麼去?不回牛坳了?”
怎麼可能不回?
就是這傢伙跟着,自己得從西偏屋裏‘拿’東西回去了。
見李冬進了西偏屋,賀明帆的眼眸閃了閃,安靜地等在院門口。
李冬拎出了一袋米一袋面。
林一立刻站起身跑到她身邊,“大寶姐,我來拎。”
林一的跟屁蟲林二自然是跟着的,兩個娃兒一人拎着一袋子往院外走去。
李位軍和李位民對視一眼,危機感立刻升至100%。
不說這兩娃視大寶姐爲救命恩人,就是對比自身的優勢,他們的優勢也爲0,因爲他們有一對令大寶姐反感還時刻跳出來作一下的爹孃。
李冬又拎出一些海帶木耳類的乾貨,“林一林二,你們在這裏好好的待着,年前我來接你們回家過年。”
林一林二用力點頭。
賀明帆以自行車後座裏有貨物爲由,叫李冬坐前面的大梁,李冬擡腳就踹他,“你坐個大梁試試?”
誰知道賀明帆還真就同意。
男女之間這麼近距離,縣城街道上的大媽看到後居然集體裝瞎。
李冬嚴重懷疑這些大媽去過黑市,認識坐在她自行車大梁上的這貨。
一路上賀明帆時不時轉臉和李冬說話,大高個子坐大梁,矮個子騎自行車,他這麼一轉頭,臉就和李冬的臉靠得很近,李冬就故意扭動車把晃他,他倒是不在意地把左腳點在地上支撐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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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賀明帆再一次轉臉後,李冬惱了,“賀明帆!你再這麼轉頭,就給我滾下去。”
賀明帆欣賞着李冬因爲惱怒而微挑的眉梢,“大寶,你的化妝技巧非常好。”
李冬用力擰着車把,在賀明帆用腳撐地時,她鬆開車把,雙手掐在賀明帆脖子上,“死人就不會說話煩人了。”
賀明帆不躲避,反而笑盈盈地攬着傾斜過來的身子,“大寶,你已經對我投懷送抱了,相信距離我們鑽一個被窩的時間不遠了。”
這是自大到認爲她不敢掐她嗎?
李冬雙手一用力,賀明帆的呼吸變得困難,他仍然不放手,不放棄調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寶,能死在你手裏,我不虧。”
“啊!”
李冬大喊一聲,雙手繼續用力,掐得他白眼直翻,自行車也搖搖欲倒時,才鬆了手,
“賀明帆,對付神經病最好的辦法就是叫他徹底失去自由,你等着,等我找一個能關住你又不會被人找到的地方,到時候我肯定把你關一輩子。”
賀明帆笑盈盈地呼吸着新鮮空氣,指着李冬的胸口道,“這裏……”就是關住我一輩子的地方。
但是他的手指點歪了,指在了李冬的胸上。
“啪!”
臉上得了一巴掌。
“啪!”
另一張臉上又得了一巴掌。
因爲他感覺到軟軟的,很舒服,既然已經捱了巴掌,乾脆再戳戳。
一連兩巴掌,賀明帆不以爲意,反而把伸出其餘四根手指,一把抓住了李冬的胸,好大啊!
這是他最後的感覺,因爲下一秒他暈了。
砸暈了人,自行車當然穩不住了,李冬利用空間遠離災難區,賀明帆和自行車倒在了一起。
李冬忙把後筐裏的藥酒拿了出來,坐在一邊看着賀明帆和自行車。
可能因爲天氣太冷,不一會,賀明帆就悠悠轉醒,他摸着生疼的後頸,看向李冬,“你用什麼打我的?”
“我沒有。”
李冬搖頭不承認,“是天上突然降下一道雷,劈在了一個流氓的脖子上,然後流氓就暈倒了,害得我的藥酒差點摔碎了。”
賀明帆坐起身,看了看身邊的情況,“你的心可真夠狠的,居然任我睡在自行車上。”
“不然呢?”
李冬笑道,“我搬不動你,如果強行拖拽,會對一些傷勢造成二次傷害的。”
賀明帆扭了扭腰,還好,除了後背和後頸疼,其他地方無礙。
望着李冬那毫不愧疚的笑,他相信這個女人絕對是在保護現場,如果他醒不過來或者出現其他情況,好給她自己洗白。
他看向李冬旁邊的三瓶藥酒,問,“大寶,白鬍子老爺爺到底住你家後山裏?還是住縣裏?”
“居無定所,四海爲家。”
“你不是小學沒畢業到只會拼音嗎?怎麼成語說得這麼好?”
“你不是只會籤自己名的蠢蛋嗎?怎麼成黑市老大了?”
“行行行,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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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帆不再試探,李大寶的防備心太重了。他彎腰扶起自行車,“走吧。”
這次李冬再坐後面,賀明帆不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