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下巴受傷,縫了三針。
她們姐妹都不以爲意,因爲小弟從小就摔摔打打慣了,皮糙肉厚的,這三針就是小意思。
但是,這傷是小弟一心想要娶回家的女人刺的就不行。
何況四妹還看到過那個女人,不但打扮得妖妖豔豔的不像是好女人,還是個瘸子。
姐妹四個連同父母齊力勸說小弟,小弟死不回頭不說,還說等一個月後,那女人再來,就帶家裏給她們認識認識。
在她們的不同意和小弟的堅持中,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那女人沒來。
這是不敢來了吧?刺傷了人不敢再來了吧?
小弟還在堅持,說那個女人肯定會來的。
她們姐妹四個輪流回孃家等着小弟帶那女人回來,她們要叫那女人知難而退。
又過去一個月,那女人仍然沒來,小弟的脾氣越來越暴。
要不是有愛明和葉子跟在小弟身邊時刻注意着,她們根本不放心小弟一個人走出家門。
四姐妹碰頭一分析,那個女人肯定是玩弄小弟感情的,她們不能再等待,她們要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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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撈針一樣篩查全省,也沒找到一個叫慶詩翦的女人。
連丈夫和兩個兒子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在附近幾個省市也沒查找到叫慶詩翦的女人。
全家人坐在一起一分析,認爲慶詩翦就是個假名字,小弟受騙上當了。
小弟不信,天天和愛明葉子他們出去尋找。
她沒事也出去溜達,專門找打扮的妖豔的瘸子,今天就是在街上大海撈針,遇到了李冬。
李冬“……”
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賀明帆居然想把慶詩翦娶回家?
賀家人嫌棄慶詩翦是個瘸子?
賀紅蓮見過自己扮成慶詩翦的樣子,幸好當時她不瘸。
要麼是王喜錄沒有沒說出慶詩翦的名字,要麼是賀紅蓮不屑知道妖嬈女人的名字。也好也好,暴露的機會減小了。
慶詩翦不能再出現在竹城了,幸虧先遇到賀姨,否則麻煩大了去了。
如果暴露,與賀姨之間的情分也會毀了。
對了,賀明帆縫針了?當時賀紅薇爲什麼沒有看出來?
根據賀姨的話,賀家四姐妹應該都不知道賀明帆是黑市老大。
那賀明帆的四個姐夫到底知道不知道?
“大寶?大寶?”賀紅梅推推發愣的李冬。
“呃。”
李冬回神,“沒想到這兩個多月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是啊。”
賀紅梅嘆氣,“要不是被小弟的事情牽扯着,我都要去牛坳生產隊找你了。對了,那個向玉苗說你被你奶奶禁足了,爲什麼?”
李冬的謊言信口就來,“村裏閒話太多了唄。今天來過之後,又要等一兩個月才能來,不過年前我肯定會來的。”
“要不要我們幫忙?”賀紅梅最討厭長舌婦了。
“不用不用。”
李冬搖頭,“這點事情我還能搞不定嗎?不能出來,我就在家聽故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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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紅梅頷首,“別讓那些沒臉沒皮的人聽故事。”
“肯定的。”
李冬笑道,“你們坐着,我去給你們弄藥酒,這麼久了,藥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吧?”
肯定的呀,誰家不斷了酒?尤其是賀紅莉,“大寶,你就不能多給我們弄幾瓶嗎?你賀姨他們是每人兩天喝一小杯,我們是六天兩個人共喝一小杯。這是按照一個月30天算的,一年365天,還剩下五天呢。”
“不好意思哈。”
李冬笑意盈盈,“那五天,您和饒院長就歇歇,喝酒傷肝。”
李冬的顧左右而言他,讓賀紅莉無奈,“大寶,就加一瓶,我保證不告訴紅薇和紅蓮。”
“不可能。”
李冬堅決地搖頭,“您不能因爲一瓶藥酒毀了幾十年的姐妹情,那樣的話,不如沒有藥酒。”
“好好好。”
賀紅莉趕忙認輸,可別把她的藥酒給斷了。
李冬離開了,賀紅梅才和二妹商量,“慶詩翦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辦?小弟太倔強了,對那樣的一個女人念念不忘,對那頭的婚事不屑一顧。我都不知道等到爆發的那一天,該怎麼辦了?”
“順其自然。”
賀紅莉也沒辦法,“你還叫小弟來吃中飯嗎?”
“肯定要叫他來的呀。”
賀紅梅嘆氣,“大寶這麼能幹……”
……
聽到劉沙來通知有人找,餘四清沒興趣,“除了慶小姐來,我誰也不見。”
劉沙低聲在他耳邊道,“是上次帶一個老頭來換糧食的漂亮姑娘,她說來給慶小姐捎句話。”
餘四清猛地坐直了,“老大呢?”
劉沙道,“去市裏找了。”
餘四清想學女人跺腳,怎麼就錯開了呢?
“姑娘。”
李冬戴着‘帷帽’披着長款防曬衣等在墳頭外,她可不敢再進墳頭裏了,萬一把她給扣下了呢?
聽到餘四清的聲音,故作冷淡莫測的她轉身,“餘市管,我來替慶小姐拿尾款。”
餘四清盯着李冬的長款防曬衣,這是什麼?披風嗎?“慶小姐人呢?怎麼兩個多月沒來了?”
‘帷帽’沒晃,防曬衣下動了動,“慶小姐跑業務去了,最近都沒時間。她叫我來給她拿貨款。”
說着,李冬遞出四張購貨清單,清單上寫了所收定金和所欠尾款。
餘四清接過清單,確定是真的,他交給劉沙一把鑰匙,叫他下去拿貨款上來,待劉沙離開後,他問道,“慶小姐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這邊的業務,她不跑了嗎?”
李冬冷冷的道,“她的業務區改了,以後這邊由我負責。”
“爲什麼?”
“因爲拖欠貨款。”
餘四清解釋道,“每次慶小姐來,都及時拿到貨款了呀。”
“沒有尾款一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規矩被她打破了。”
李冬的聲音冷,身上也一陣陣的冒冷氣,想靠近些的餘四清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姑娘,請問高姓大名?我們怎麼聯繫你拿貨?”
“冷若霜。”
李冬看向裂開的墳頭,那個守墳人怎麼還沒把貨款拿上來?“聯繫和交易都在鬼屋進行。日子不定,我的業務很多。”
劉沙終於把貨款拿上來了。
李冬對他伸出纖纖五指。
餘四清對劉沙扭扭頭示意他把錢遞過去,劉沙把四個報紙卷放在了李冬手上。
李冬轉身就走。
劉沙盯着李冬站的地方,“四哥,那裏怎麼有一水跡?”
餘四清看着那道嫋嫋婷婷的背影,他可沒有閒情管什麼水跡,貨款被拿走了,老大回來肯定捶他。
劉沙蹲在水跡邊,伸手撿起水跡裏的一小塊乳白色,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冰?
拿捏着姿勢走進賀家巷,李冬忙找個角落閃入空間,立刻把防曬衣裏的十幾根老冰棍扔進垃圾桶,握草!凍死她了。
熱情如火好演,冷如冰霜好難啊。可惜空調不能用,否則就能對着外面吹了。
這也幸虧是秋天衣服穿得多,看來夏天時,冷姑娘不適合出現。爲什麼?因爲夏天衣服薄,不能裝老冰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