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舅。”
李冬諂妹地求饒,“我錯了,我再也不和你作對了。”
賀明帆嫌棄地鬆開手,在褲腿邊擦了擦,“那你就把藥酒的來處告訴我。”
李冬笑得很諂妹,“賀小舅,你想知道藥酒裏是什麼,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我們後山有一個傳說,傳說深山裏曾經出現一個白日飛昇的仙人,在仙人飛昇之前,收了個徒弟,他的徒弟再收徒弟,徒弟再收徒弟……”
“仙人的徒孫孫還在不在,我也不知道。我進山裏砍柴時遇到一個受傷的白鬍子老爺爺,我救了他。他爲了報答我,每個月都會給我送一杯淡綠色的液體。”
“我不敢喝,就給倒進了酒裏,因爲酒能殺菌消毒。我爺爺不知道,開了那瓶酒喝了。”
“等我發現時,我爺爺已經身強體壯,走起路來像中年人,幹起活來像年輕人。”
“我就把白鬍子老爺爺送來的液體倒進了另一個酒瓶裏給我奶奶喝。”
“我奶奶現在罵起人來,把人家祖宗八十八代罵完都不帶喘氣的。”
“後來的液體,我就都倒進了酒裏。我自己也喝,你沒發現我的皮膚很好嗎?特別不像農村姑娘的皮膚。”
說着,李冬還把臉湊向賀明帆。
賀明帆嫌棄地後退着,“你注意點哈,男女授受不親。”
握草!
李冬在心裏罵了一句,授受不親你還趁機抱我入懷?
看着賀明帆臉上棄之如履的嫌棄,李冬的眼珠子轉了轉,既然你喜歡看顏,那就讓‘顏’跟你好好玩玩……
耿向東下班回來,看到家裏客廳中的兩個人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媳婦把這兩個人弄回家來做什麼?不怕把屋頂給掀了?
“耿叔。”
“大姐夫。”
客廳中坐着如雕像的兩個人一齊招呼耿向東。
耿向東看了眼兩個人,見兩個人的臉色還算平靜,他鬆了口氣。
丈夫回來了,一直躲在廚房裏的賀紅梅走了出來,“吃飯了。”
吃上了飯,耿向東道,“今天的菜,全是紅梅做的吧?”
“怎麼?”
賀紅梅假意不滿地道,“看不上我做的菜了?”
“不是不是。”
耿向東忙解釋,“我這不是看大寶來了,挺期待大寶做的菜嗎?”
賀紅梅笑說,“我叫大寶陪陪明帆,難得明帆願意來我家吃頓飯。”
耿向東對媳婦使了個眼色,這麼明顯做什麼?
賀紅梅呵呵笑,“我想讓他倆順便解除誤會。”
“我們沒誤會。”
李冬忙開口,“賀小舅,你說是不是?”
賀明帆頷首。
賀紅梅滿意地點頭,“誤會解開了就好。大寶,你都不願意叫紅莉紅薇她們叫姨,怎麼能叫明帆叫舅呢?就叫明帆就行了。”
“明礬。”
李冬把帆字咬成了礬,“你不介意的吧?我其實只叫賀姨一個人叫姨。”
賀明帆搖頭,“我這個人很隨意的。”
隨意?是啊,隨着自己的心意。
一頓飯,在賀紅梅認爲的和諧下結束。
李冬被賀紅梅催促去東屋歇下。
待李冬離開客廳,賀紅梅悄悄問小弟,“好好相處之後,你有沒有發現大寶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面對大姐殷切的目光,賀明帆硬着頭皮點頭,“是,是個不錯的姑娘。”
不但拿老掉牙的白鬍子老爺爺忽悠他,還說下次再來一定帶一杯液體來給他。
他就等着,等着看李大寶到底拿什麼液體來忽悠他。
賀紅梅滿意地笑了,“以後只要大寶來,我就叫你大姐夫通知你來吃飯。”
“好。”
賀明帆也想看看李大寶是怎麼忽悠住大姐的,“下一次,叫李大寶做菜,她做的菜挺好吃的。”
“是吧?”
賀紅梅笑得見牙不見眼,“大寶廚藝很好的。下次就辛苦她了。”
李冬‘醒’來後,賀明帆已經離開了。她洗了把臉,也向賀紅梅告辭,賀紅梅交代她常來,別隔這麼久,她都等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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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冬離開後,耿向東提醒媳婦,“大寶和明帆都不是蠢人,等他倆心平氣和之後,就會發現你太刻意了。”
賀紅梅不服,“他倆歡喜冤家,是註定的緣分。”
耿向東再次提醒,“小弟的脾氣是個不可控的炸彈。大寶的真性子也沒在你面前爆發出來,你可別惹她火了。她回去那天,和她婆婆邵二柱媳婦幹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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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紅梅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丈夫提醒的點上,“她爲什麼和她婆婆幹架?”
望着興趣盎然的媳婦,耿向東只能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訴媳婦……
……
送貨上門的李冬,又被賀明帆熱情地迎接。
李冬用自己特意染的紅指甲輕輕滑過賀明帆的下巴,“守墳的,你每次都這麼熱情,讓我不得不多想啊?”
賀明帆的喉結動了動,“詩翦,如果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信嗎?”
我信!我信你個大頭鬼!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往漂亮打扮,你就一見鍾情,往醜了打扮,你就萬分嫌棄。
美人易老,韶華易逝,誰的青春不短暫?
放在後世,你就是妥妥的渣男,別說姐已婚,就是姐未婚,就是你再俊上十分,姐都不願意相信你這張嘴。
但是,掐脖子之仇必須報……
“真的嗎?”李冬一臉的不好意思。
“真的,比真金還真。”
賀明帆用力點頭,“你第一次來那天,在外面跳着舞,我感覺你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我的心尖上,我……”
“噓!”
李冬伸手點住他的脣,“你別說了,我沒有資格,我的腿不配擁有美好的一切,就讓這份美好永遠的留在這一刻吧。你趕快卸貨,我要回去交差了。”
告白被打斷,賀明帆臉上陰晴不定,聽到李冬最後一句話,想起她說她也有老大,難道……?
“詩翦,你來跟我,跟我們老大做事吧?”
“不不不,不行。”
李冬用力搖頭,“我們一入行,就一輩子出不來了,婚姻自由全部都沒有。”
“這是我對你說的最真心的一句話,請你記在心裏,別往外說,否則,我連出來跑業績送貨的機會都沒了。”
望着離去的三輪車,賀明帆叫餘四清小心地去查找那些走私水貨的人。
餘四清嚇得連連搖頭,“老大,大姐夫他們可不准你去搞水貨。否則,黑市就要換老大了。你可以不在乎黑市,我們這幫兄弟該怎麼辦?”
賀明帆皺眉,水貨,就是走私,是把貨物用塑料袋沉入海底,交易之後叫買家去海底打撈上來,才有了水貨這個詞。
走私的人,心狠手辣,視人命爲草芥。
四個姐夫同意他接手黑市時,就一起警告過他,堅決不准他去與那幫人交易。
黑市交給他,是爲了整合竹城黑市的一團亂,不是讓他變得更囂張更狂。
他囂張嗎?他狂嗎?爲什麼別人對他的認知總有偏差?
“老四,我只是想多瞭解詩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