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外的李進平嘆口氣,他的兒女都鬥不過李大寶一個人,“大寶,饒他一次,可好?”
李冬轉身,對李進平笑道,“饒了李紅一次,李位然就冒出來了,你家還有個老三吧?一個接一個的饒過嗎?”
李進平雙手抱拳對李冬道歉,“是我沒教育好娃兒,我給你道歉,我這就帶他回去好好教教。”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個長輩給晚輩道歉,這是逼迫她必須原諒了?
“行!我可以饒過他,但是這幾個人……”
李冬擡手指向跟着李位然一起來的保衛隊員,“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帶李位然走吧。”
那幾個保衛隊員本來就是糊里糊塗地跟着李位然來拿親佔集體財物的人的,哪裏知道是李位然公報私仇的?
現在,李位然沒事,他們卻有事,這怎麼能行呢?
“李位然,是你召集我們來的,你是主事人,你走得了嗎?肖主任問起來,我們肯定要實話實說的,你一樣被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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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大寶把李進平從隊長位置上拉下來後,保衛隊的規章制度就嚴苛的和派出所有得一拼。
他們也是糊塗了,才被李位然幾句話給騙來了。
“我就在這裏,你們說實話吧。”肖風亮冷着臉走進人羣中。
“主,主任。”
幾個保衛隊長怯弱地後退一步。
肖風亮走近一步,“我居然不知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們敢私自拿人?”
“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主任嗎?還是說,你們已經習慣了聽令於李位然了?”
“從現在起,你們幾個和李位然都被開除了。正好今晚要選舉會計和副隊長,順便把保衛隊員也招補上。”
肖風亮對着人羣揮揮手,“社員們回去通知一下家人和鄰居,保衛隊招隊員,年滿22歲的成熟男人才要。”
“別把什麼狗屁不懂的娃兒,都往我這裏塞,我這裏不是育紅班。”
幾個保衛隊員垮下了臉。
李位然和李進平的臉也垮了。他們家唯一的一個還有一些權力的人,也被撤下來了。
社員們開心啊,可是他們不懂爲什麼年齡界限是22歲。
肖風亮解釋道,“法律規定,男娃年滿20歲才可結婚,22歲的基本上都生了娃兒了,那才叫男人。”
“我要的是成熟穩重的男人!我不帶娃兒,趕快上工去吧,隊長該發火了。”
社員忙往地裏跑去。
李冬看向人羣外的張和芬,“張會計你看,有些事情慢一慢,就會被人鑽空子。”
張和芬一臉愧色,“這事怪我,要是我收了你的錢,就沒這事了。”
“張會計你說得不對。”
李冬不贊同,“你收了我的錢還不行,你還得貼出公告讓大家看到,或者廣播出來。”
“否則這齣戲仍然會有。我啊,做點什麼事情,都會被人盯上。”
“不過很奇怪哈,我去你家這事,怎麼就沒被人盯上呢?或者盯着我的人,沒把這事當做一回事?”
“心眼歪的人,總是不把別人往正途上想,當別人和他一樣歪心眼兒。”
說着這話,李冬還看向李進平和李位然。
李位然抱着麻木的雙腿,“李大寶,你踢傷了我,賠償。”
“呵呵。”
李冬冷笑道,“你這個曾經的保衛隊員,到底是怎麼進保衛隊的?”
“去找村醫看診去,花了多少錢,我去付。”
“要是診斷結果證明你的腿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麼看診費就得你自付。”
李進平彎腰架起兒子:“走,我們去找村醫。”
肖風亮擡腿跟上,“我去做個見證去。張會計,小魚的價格按斤算,五分錢一斤,都是刺,總不能比一個雞蛋還貴吧?”
熱鬧又散了。
劉大勇問李冬,“還撈嗎?”
“撈!”
李冬一揮手,“能撈多少撈多少,一百斤才五塊錢,狠勁撈!”
劉大勇帶着三個娃兒去東頭岸邊了。
李冬跟在張和芬身後,“張會計,你先給我開一百斤的條子,我撈一次來隊部稱一次秤。”
張和芬點頭,“今晚選舉了,我給你開的條子,你可要收好了。”
“那必須的。”
李冬點頭,“我也怕新官上任三把火。”
張和芬呵呵笑說,“我覺得你最近身上事情雖然多,可是都處理的非常不錯,最後得利者還不止你一個人。”
“被招上做保衛隊的社員肯定感謝你,沒招上的,可能期待有人繼續招惹你。”
“張會計,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李冬不贊同,“被撤下去的保衛隊員以及他們的家人,會恨死我的。”
張和芬一愣,“你說得對,不過,大部分社員還是會感激你的,那幾個保衛隊員早就不得人心了。”
幾句話間,兩人到了隊部辦公室。
李冬交了五塊錢,拿到了一張准許捕撈一百斤小魚的批條。
出了門,批條就進了空間。
她往東頭走去,她想看看李二姑父他們撈魚。
“大寶。”
有人喊大寶的名字。
李冬不想理。
“大寶,等一下。”
聽着追來的腳步聲,李冬站住轉身,“三叔。”
李進讓一臉着急,“大寶,你有沒有看到軍子和民子他倆。”
李冬搖頭,“上午李美麗誣陷二姑父推她下河的時候,他倆架着他們娘過來。”
“後來事情查清楚了,我和二姑就回家了,沒再看到他倆。是不是去挖野菜了?我聽說你家靠吃野菜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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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進讓已經沒有心情理會李冬話裏的譏諷。
他回來後,去還自行車時,自行車的主人告訴他,他閨女又幹了一件狠毒的事情。
他回到家,訓斥了閨女一頓,然後想找兩個兒子問清楚事情真相。
閨女告訴他,她趕兩個弟弟去挖野菜了。
等到了中午,也沒等到兩個兒子回來。
他上後山去找,後山根本就沒有挖野菜的人。
他問了路上遇到的社員,社員都沒有見到軍子和民子。
他以爲兩個娃兒去哪裏玩了,回家再等等。
等了半個小時,還沒等到,他又出去找了一圈,仍然沒有找到。
下午的上工鐘聲都響了,他更着急了。
他問媳婦和閨女,兩個兒子離開家時,有什麼表現。
媳婦告訴他,兩個兒子把她們母女扔在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