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姑娘,你可是有話要說?快請說。”許淵好似很期待的樣子。
他倒是真的希望祝江江能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只要不是無理取鬧,他是願意給她一個絕地反擊的機會的。
祝江江自然是要反擊的。
就算不爲大澧朝,爲了她家相公,她也要出這口惡氣。
她走到大殿中央,跟東照國的人正面剛上,直視原正郎,傲然道:“我要加碼,東照國可敢跟?”
裴祭見狀,也走了過去,站在祝江江身旁。
在宮外換衣服的時候,她曾交了一樣東西給他,就在他懷裏。
他不知道她何時準備了那一份禮單,也不知那禮單上的東西,她到底如何弄得來,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加碼?”
全場再次譁然。
“倒是從未見過,在達慕大會上還要再次加碼的,難不成大澧朝隱藏了實力?”
“你們可別忘了,這份禮單上,可沒有祝姑娘那日在沙漠裏給我等做的東西。”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那已經過關的三國來使,都在看熱鬧。
他們和許淵一樣,眼睛裏都是期待,期待着看祝江江如何反擊。
這才有意思嘛。
難得一次五國交鋒,要是就這麼結束了,才顯得他們這趟來小西州,就好像是個送貨的一樣。
交易談判,就該反轉再反轉,充滿未知和刺激。
在場的人都在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激動的時候,只有東照國是不滿的。
原正郎:“陛下,小西州與各國交易鐵礦多年以來,從未聽說過能加碼的,恕我原正郎,不能接受!”
許攸低頭冷哼,再擡頭時,眸色裏帶着一絲鄙夷,“我小西州也從未說過,不能加碼。”
許顧見局勢大轉,也不客氣了,“就是,以前你們不加碼,那是你們加不起,怎麼,現在有人加得起了,還不讓人加怎麼着?”
“顧兒,不得無禮!”
許淵裝模作樣地斥了許顧一句。
東照國的人見形勢對他們不利,便要拉上其他三國一起討伐祝江江,“四皇子、巴頌將軍,難道你們也同意加碼一事?這個先例,你們確定要開?”
原正郎暗戳戳地提醒其他三國。
這個先例要是開了,未來小西州的達慕大會上,競爭就更激烈了。
說實話,南風乾他們是糾結的。
原正郎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個先例要是開了,那以後每年的達慕大會上,就不僅僅是看禮單,還要拼各國底氣。
這對他們來說,是壓力。
但對小西州來說,則多多益善。
“真好笑,自古交易,價高者得,我還沒見過買者給老闆定價的呢。”
祝江江不能讓其他三國替她承受東照國的壓力,順便拍了拍三國的馬屁。
“再說了,人家青南國以藥材聞名、海泰國靠海吃鮮、峸國的冶煉技術更是名動天下,他們都有自己的特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都是人家的底氣,哪像有的人,樣樣學人家還樣樣不如人家。”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三國的人,都渾身舒暢了。
就是啊,他們有自己的底氣,是別國無法取代的,還怕被取代嗎?
這就是她說的,在沙漠裏聽到的有用的醉話嗎?
裴祭深深地看着祝江江,他家娘子太聰明瞭!
“陛下,我要加碼。”
祝江江一句話再次扭轉了局面,她趁熱打鐵,示意裴祭,把那份她早就準備好的禮單拿出來。
裴祭掏出禮單,唱禮的宮人便走來接過,呈了上去。
許淵迫不及待地打開禮單,以爲祝江江的加碼不過是比東照國再多“一車”罷了。
可誰知道,那禮單上,足足是大澧朝遞上來的前一份禮單的兩倍之多!
“祝姑娘,你當真要加這麼多?”許淵再次跟祝江江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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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詫異衆人都看在眼裏。
許攸再次伸手,那宮人又將禮單拿了下來。
其他人再次圍了過去,就連東照國的人也不例外。
“這、這怎麼會……”
那可是足足多了一倍的量啊!
而且不僅如此,祝江江遞上去的這份禮單上,還有不少只有小荒村才有的貨。
她當真捨得?
或者說,不是她舍不捨得的問題,而是他們大澧朝真的還有這麼多貨嗎?
用來跟小西州交易的貨,誰不是從國庫裏掏的,大澧朝的國庫,這麼充盈?
尚青山擠開人羣,不顧身份,直接搶過許攸手裏的禮單。
越看,他的手越抖得厲害。
“祝……唔!”
尚青山想要質問祝江江,她擅自加碼,這個後果誰來擔?這麼多貨,國庫哪裏再拿得出來?!
可他才開口說了一個字,身上就被人點穴。
裴祭點的是他的啞穴。
許顧點的是尚青山的肩井穴,令他半身麻木。
這還是他手下留情了,他恨不得點他們尚家父女二人死穴!
祝江江見尚青山被控制住了,她才繼續,“如何,原正郎大人,我底牌都亮出來了,你們東照國,跟嗎?”
這個碼,就算東照國傾盡舉國之力,打算跟她魚死網破,她祝江江也不害怕。
因爲她不止準備了這一份禮單。
她的千億物資,難道是假的嗎?她才不怕呢!
原正郎氣得臉色鐵青,緊握的雙拳節骨泛白,指甲嵌進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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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爲了面子,跟祝江江叫到底,但他實在沒有那個勇氣,也承擔不起這麼重的責任。
許淵見東照國的人遲遲不吭聲兒,還灰溜溜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他這才宣佈最後的一席之位。
“祝姑娘,恭喜。”
“多謝陛下。”
祝江江贏了。
不過,贏的是鐵礦,她家相公方才受的氣,她還沒替她家相公出呢。
“陛下,我也有一曲,不知現在獻上,是否還來得及?”
衆人才散去坐下,祝江江就提出要求,要獻上一曲。
“當然!”
許淵可不止一次聽到許顧在他耳邊唸叨祝江江的歌聲,今日有幸聽到,他自然是樂意的。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着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
祝江江可謂是把得意寫在臉上了,一曲《好運來》,唱給自己、唱給小西州、唱給其他三國,就是沒有東照國的份兒。
哼!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