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冷冷一笑,現在心疼起女兒來了。
涉及利益的時候,江溪如還不是說放棄就放棄嗎?
“不如我們試試,若你病好起來了,江溪如會怎麼做。”
江凝晚拿來紙筆開了個藥方,“這個藥方能讓你短時間看起來生龍活虎,只能維持表象,但不能讓你病情有所好轉。”
“可以看看,你病好起來之後,江溪如是高興還是失望。”
江秉德有些猶豫,“溪如應該不會……”
江凝晚起身便說:“想不想試由你自己,我也只是爲了仁彥,倘若她真對仁彥下手,你覺得你死了之後,仁彥還能不能活?”
以江溪如的心狠手辣,必定是一個不留的。
雖然國公府這麼多的護衛,但未必防得住江溪如。
隨後江凝晚便離開了。
江秉德看着桌上的藥方,陷入沉思。
想到仁彥,江秉德仍舊用上了藥方,第二天煎藥服下後,兩天時間江秉德的精神就好了起來。
面色紅潤,精神十足。
江溪如看見之後,心中生出一絲慌亂,“爹,你最近氣色好了許多,是服了什麼藥嗎?”
江秉德笑說:“太醫開了幾副方子,挺管用的。”
聞言,江溪如笑道:“爹身體好起來,我也就放心了,我這幾日在研習醫書,想着今後留在家裏,也要爲家裏做點什麼,若是學會醫術,家裏人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可以及時開開藥。”
江秉德欣慰笑道:“你有這份心已經很好了,醫術難學,不必爲難自己。”
看來是他想多了。
午膳後,江溪如還親自送來湯藥,“爹,後廚熬的湯藥,我給你送來了。”
江秉德喝完藥便睡下了。
傍晚時被方雲欣叫醒,“國公爺,你怎麼一覺睡這麼久啊?下午我來看你幾次,都叫不醒你。”
“你可是哪裏身體不適?怎麼臉色這麼差了。”方雲欣並不知道江凝晚開的藥,只知道江秉德前幾日氣色好起來了,但眼下又變差了。
江秉德正要開口,忽然胸口一陣劇痛,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一幕嚇壞了方雲欣。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江溪如衝了進來,急切驚呼:“爹!爹你怎麼了!”
江秉德頭昏腦漲,吐完血就直接暈了過去。
江溪如見狀,憤怒看向方雲欣,“是你!”
“是你加害我爹!”
“來人啊!夫人謀害國公爺,立刻抓起來關押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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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方雲欣震驚萬分,“你休要污衊!”
江溪如眼神凌厲,“我親眼所見,我爹就是你害的!”
很快,外面趕來了侍衛,不由分說便抓住了方雲欣。
方雲欣掙扎起來,“放肆!我是國公夫人,你們該聽誰的都不知道嗎!國公爺被人加害,當務之急該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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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如眸光幽冷,“還想狡辯!帶下去!”
很快,侍衛捂住了方雲欣的嘴,將她強行拖走。
齊氏在外頭看見,心中不安,連忙上前,“溪如,你抓了她想幹什麼?還是先給你爹請太醫吧。”
江溪如卻按住了齊氏的肩膀,“娘,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退路了!”
“若是爹醒來,發現方雲欣死了,追查發現這府裏許多侍衛都換成了我們的人,他一定會殺了你我!”
“要麼他們今日死,不然明日就是我們母女死!”
聞言,齊氏心驚不已,她是真打算一個不留啊……
這未免也太狠毒了。
看着牀上昏迷的國公爺,齊氏心亂如麻,不知該不該阻止江溪如。
國公爺若死了,必然有人追查死因,真能那麼輕易矇騙過去嗎?
毒殺國公爺,這罪名,誰擔得起?
江溪如看出她的顧慮,冷靜開口:“別擔心,等到我們掌控國公府,府中上下的人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得聽我們的。”
“僞造些證據,將爹的死,推到方雲欣身上便是。”
“留個江仁彥,他想要活命也得聽你我的。”
她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她就想好了萬全之策。
況且這件事拖不得,就是要趁着新帝登基,朝局還未徹底穩定時動手,皇帝就分不出太多心來處理這件事。
江溪如說完,便往柴房而去。
這府裏的侍衛只有一小部分是她的人,今夜找藉口將一部分侍衛調去了前院,要在驚動其他侍衛之前動手。
殺了方雲欣。
這府裏才能聽她的。
此刻方雲欣已經被關在了柴房裏,雙手被捆,嘴巴也被破布塞住,只能發出嗚嗚聲。
江溪如關上房門,緩緩走向她。
方雲欣緊張地連連後退。
“我爹對你那麼好,以你這樣的出身,卻能掌家,他對你何其重視,連我和我娘都不如你。”
“你卻在他的湯藥裏下毒,害他性命,想要獨佔國公府。”
“你好歹毒的心腸啊!”
方雲欣憤怒不已,想要說話卻開不了口,只能憤怒地瞪着江溪如。
江溪如眸光冷冽,幽幽道:“明日一早,他們會發現你的屍體,加害國公爺被發現後,畏罪自盡。”
說着,江溪如便拿起了一條白綾。
要纏住方雲欣的脖子。
方雲欣劇烈掙扎了起來,身形靈活逃脫後,狠狠撞門,但這時身後的江溪如拿白綾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她青筋暴起,雙目充血。
砰——
突然一聲巨響。
柴房的門被一股大力踹開。
門後的兩人齊齊被撞飛,摔到了乾草堆上。
方雲欣連忙撐着身體坐起,擡頭一看,見到江凝晚,懸着的心終於落下,鬆了口氣。
江溪如臉色難看,怒吼:“誰讓你來的!這麼晚誰準你來的!”
江凝晚緩緩上前,“我若不來,你打算殺多少人?”
“這國公府,可不是你說佔就能佔的!”
說罷,她抓住江溪如的肩膀,將她拖出柴房。
“你謀害親爹,意圖殺害方雲欣,就等着江國公親自處置你吧!”
“來人!”
應聲而來的,也不是府裏的侍衛,而是楚王府的侍衛。
江溪如臉色發白,掙扎起來,“江凝晚,父親是你害的,你才是那個想獨佔國公府的人,你陷害我!”
她嚷嚷起來,但很快就被捆住了手腳,堵住了嘴,扔進了柴房裏。
方雲欣解開後,手腕疼得厲害。
連忙走出來,“凝晚,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就……”
方雲欣聲音哽咽,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