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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溪如咬牙切齒，她絕不能讓宋皎雲成爲正妃！
“娘，我需要你幫我盯着江凝晚和宋家，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告訴我！”
齊氏雖然感到爲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
皇上想上宋皎雲當秦承乾正妃的事情，江凝晚也知道了，只不過皇上並未明着賜婚，而是與文靖侯談了談，有意讓文靖侯自己把女兒嫁給秦承乾。
但如今秦承乾已經失勢，都知道他無緣皇位，這個時候把女兒嫁給他，無疑是推進火坑。
但偏偏文靖侯還有個兒子剛進城防營不久，若是他拒了這門婚事，那兒子的前途定然不保。
這天方雲欣把江凝晚叫去江國公府吃飯，飯桌上只有江秉德和方雲欣、江仁彥，齊氏並未出現。
方雲欣臉上喜色藏不住。
吃過飯後才悄悄對江凝晚說：“你可知道我爲何這麼高興？”
“爲什麼？”
方雲欣說：“皇上要爲大皇子另娶正妃，江溪如又要被貶爲側妃，皇上怕國公爺心中不平，特地將國公爺叫去談了談。”
“給了些補償不說，還誇了咱們仁彥，說有江凝晚這麼好個姐姐親自教導，武學品行都不會差，待及笄便可爲他安排官職，都不必等科考。”
“這是多大的賞賜啊！”
聞言，江凝晚微微一怔，“那江國公答應了？”
方雲欣笑了笑說：“這麼好的條件，他能不答應嗎？”
“如今他年紀大了，逐漸力不從心，未來的事都要依靠仁彥，如今提前爲仁彥謀個好前程，他不也放心嗎？”
“何況仁彥與你親近，不喜江溪如。”
“你爹有時候偏心也不全是感情用事，他會算計得失利弊。”
聞言，江凝晚輕笑一聲，“說來也是。”
從前江秉德偏心江溪如，是因爲她娘和外祖一家沒了，所以捨棄她，不在乎她的感受。
如今偏心江仁彥，除了因爲江仁彥是兒子，還因爲她在京都勢力已遠超國公府，江秉德想要攀上她的關係，只能拿江仁彥來綁着她。
江溪如於江秉德而言，已是棄子。
……
文靖侯府。
此刻宋家上下都已焦頭爛額，齊聚於正廳，愁眉不展。
宋鳴玉焦急徘徊，“爹，你快想想辦法呀，不能讓姐姐嫁給大皇子，範若霜的下場，不是有目共睹嗎！”
雖不知範若霜究竟是誰害死的，但這個位置一定不好坐。
宋皎雲眼眶泛紅，始終沉默着。
文靖侯面色凝重，“可皇上的意思，是非要雲兒嫁過去不可，還要讓我們主動議親。”
一旁的文靖侯夫人悄然落淚，“雲兒若嫁給大皇子，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宋鳴玉也激動起來，“不能讓姐姐嫁！我去求見皇上！”
說罷他便要奪門而出。
文靖侯臉色一變，猛然起身呵斥：“站住！”
宋鳴玉憋屈，“爹，難道要眼睜睜看着姐姐去送死嗎！”
文靖侯神情嚴肅，“要求見皇上也是我去，哪兒輪得到你！”
“我再去試試！”
說罷文靖侯便要出門。
一直沉默的宋皎雲卻開口了：“爹，這是聖意。”
“若你拒婚，便是與皇上作對，別說弟弟的前程不保，只怕我們宋家上下的性命，都難以保全。”
“不能因爲我一個人，害了全家。”
聞言，幾人都紅了眼眶，宋鳴玉拉住她，“可是姐姐，我們不能讓你嫁給秦承乾！”
宋皎雲也眼眶泛紅，說：“我也不會嫁給秦承乾的。”
“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若我嫁給秦承乾，且不論我的死活，將來三皇子登基，若要除掉秦承乾，那與秦承乾有姻親的宋家也難逃一死。”
“眼下不是爲了保住我，而是爲了保住宋家。”
聞言，文靖侯眸光一暗，“是啊，進退都是一死！”
文靖侯夫人臉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我們宋家，在劫難逃了嗎……”
宋皎雲沉思道：“還有一個辦法。”
宋鳴玉追問：“什麼辦法？”
宋皎雲看向他，神情認真地說：“江凝晚將軍。”
“三皇子是她表兄，將來三皇子登基，若你能入贅江家爲婿，與三皇子便也沾親帶故，他會看在江凝晚的面子上，放過宋家。”
宋鳴玉眼眸一亮，但隨即又黯然下來，“可我……沒有把握。”
宋皎雲拍在他的肩上，“有沒有把握，都要試試，全家人的性命，都在你一人肩上了。”
聞言，宋鳴玉重振旗鼓，堅定點頭。
……
是夜。
承露殿。
牀榻纏綿，皇帝一改白日疲倦，精神十足，格外英勇。
折騰到快天亮才結束。
江溪如趴在皇上懷裏，輕聲說：“皇上可知近來宮中流言？”
“什麼流言？”皇帝擔憂了一下，生怕是他與江溪如的流言。
江溪如回答：“宋家二公子，與江凝晚走得很近，聽說他要入贅到江家呢。”
“我聽見這消息都嚇死了，這宋二公子一表人才，前途似錦，怎麼想不開要入贅呀？”
皇帝聞言，有些吃驚。
“宋二公子？文靖侯家的兒子嗎？”
“是他，武考不是還得了甲二嗎，聽說上門提親的都快把文靖侯府門檻踏破了，可見他什麼樣的好婚事找不到。”
“竟然想要入贅江家，也不知道圖什麼。”
江溪如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着，眼底卻泛過一道寒芒。
宋家與江凝晚勾結，看皇上還敢不敢把宋皎雲嫁給秦承乾。
皇帝聽完沒有說什麼，時辰不早了便睡下了。
翌日早早地去上朝，皇帝沒什麼精神，一日比一日憔悴。
所以早早的散朝了。
江凝晚剛走出大殿，後腳便有大臣追來，“江將軍留步！”
回頭一看，竟是戶部尚書謝大人。
“謝大人，有事嗎？”
謝大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聽說江將軍有意議親？”
江凝晚一怔，“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謝大人打斷：“我知道江將軍這樣的地位，是不會輕易嫁人的。”
“自從上次雲山邀的燈花節之後，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就對江將軍念念不忘，若是江將軍看得上他的話，我可以讓他入贅楚王府！”
“另外備上半數家產作嫁妝！”
江凝晚驚住了。
這是在幹什麼？
她着急解釋：“謝大人，你誤會了！”
謝大人笑了笑說：“我明白我明白！江將軍不必有任何顧慮，今後你們的孩子姓秦還是姓江，甚至姓凌，我都滿意，阿川也不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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