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人一句,陰陽怪氣的嘲諷着。
江凝晚眼神一冷,“你們來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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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打聽武考內容,那恕我無可奉告,請回吧。”
幾人臉色一變,連忙話鋒一轉說:“不不不,我們是來……”
“來……來請江將軍指點武學的!”
“對對對!”
爲了賴在楚王府不走,幾人立刻找問題請江凝晚幫忙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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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春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楚王府難得又熱鬧了起來。
但是,她都沒活幹了。
江凝晚一坐下,便有人搶着倒茶,搶着往炭盆裏添炭,就連剝橘子也有人搶着幹。
那些人殷勤得恨不得把府裏的灑掃的活都包了。
起初還只有三五人,到後來每天都會多來幾個。
以至於起初江凝晚還能分得出他們誰是誰,到後來她一個名字都叫不出了。
這楚王府也快變成了武館。
江凝晚沒空一個個指點,便將他們全部聚集起來,練拳練武,如軍營裏一般嚴厲。
“軟綿綿的,沒吃飯嗎!拿出氣勢來!”江凝晚揹着手慢悠悠地巡視着,厲聲呵斥。
不遠處梨春與幾個丫鬟們正在圍觀。
“咱們府裏都變成練武場了。”
“這不是挺好嗎,這京都城裏的年輕俊朗的公子都來了,也算是讓咱們大飽眼福了,平日裏哪能看到這麼多俊公子啊。”
一丫鬟嗑着瓜子問道:“哎,你說這些人真是爲了武考內容來的嗎?可咱們將軍斷然是不會透露半分的,他們竟也不走,人還越來越多了。”
“我覺得不光是爲了武考內容,楚王不在了,咱們將軍家世地位官職,人品相貌都是數一數二,別說那些趨炎附勢之輩,就連我都想嫁給將軍呢。”
“他們便是上門當個贅婿也是佔大便宜了!”
梨春冷哼一聲:“他們才配不上。”
連着十來日,楚王府裏每日都這麼多人,十分熱鬧。
接觸幾日下來,江凝晚發覺這些人裏有不少都是秦承乾派來的,目的是爲了打探武考內容。
但江凝晚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
半個月後。
參加武考的人開始報名,戶部一一查驗,而後張榜。
所有參加武考的人便聚集到了一起,住在了觀江閣,由龍武衛把守,參與武考的人不得外出,不得見外面的人。
他們所有食物都會經過檢驗,所有的外傷內傷藥物都是太醫院統一提供,不得作假。
男女雖然一起武考,但分開居住在不同院子。
晏迴雪在內五十多人一起報名參加了,令江凝晚驚喜的是,裴尋枝也參加了。
凌威軍中總共有百來人蔘加武考。
加上其他報名參加的,總共有三百多人蔘加。
人數較多,因此此次的武考要持續很多天。
第一天分好組,十人一組。
今後的所有武考內容都以小組進行,所有考覈都將決出小組內的排名,小組排名前五的人,則可進入最終的考覈。
所以小組十人,是隊友也是對手。
江凝晚雖然不負責考覈,但是可以前來巡視查看。
第一天考騎射。
沒想到秦承乾也來了。
“江將軍近來豔福不淺啊。”秦承乾上前來,冷聲譏諷。
“大皇子指的是什麼?”江凝晚語氣淡然。
秦承乾譏笑:“這還要說的那麼明白嗎?楚王府最近那麼熱鬧,滿京都誰人不知?”
“十六皇叔才走多久,你就按捺不住了,還敢在楚王府裏。”
江凝晚眼神凌厲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心不乾淨,看什麼都髒。”
“不過是大皇子嘛,也不奇怪了,這種骯髒事應該做過不少了。”
秦承乾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江凝晚見他動怒,詫異挑眉一笑,“大皇子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你的嗎?”
“罷了,我還是不多嘴了。”
秦承乾面色鐵青,腦子一片混亂,生怕是江溪如和謝永安的醜事被外人知曉了,那他顏面何存!
他緊攥着手心,冷冷一笑,“江將軍的刀子嘴,我也算是領教過了。”
“我不與你鬥嘴,咱們憑本事說話!”
“男女同考,我倒要看看你那些娘子軍能撐過幾輪考覈。”
雖然他必須承認江凝晚的實力很強,但世上並沒有那麼多的江凝晚。
習武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
江凝晚手底下的娘子軍根本不是正統習武,都是些旁門左道出來的。
此次武考不光要考武學,還要考領兵作戰的能力,光是兵法就能難倒一大片。
只怕她軍中那些女子,識字的都沒有幾個,更別說能看懂兵書了。
江凝晚不急不緩道:“我跟殿下一樣期待。”
很快,前面五組人已經結束了考覈。
從賽馬場裏出來了。
江凝晚擡眼望去,便見晏迴雪等人率先出來,有說有笑的樣子。
正要喊她們,忽然發現範復行也在。
範復行冷冷地看了晏迴雪一眼,“別高興得太早,這只是第一輪!拿了第一又怎樣!”
晏迴雪不甘示弱地回擊:“可你沒拿到啊,我怎麼不能高興了?”
範復行咬牙切齒,轉頭便看見江凝晚,眼神瞬間變得陰寒無比。
那眼神像是要把江凝晚生吞活剝了一般。
晏迴雪也留意到了,冷笑譏諷:“不服咱們還可以比,考完了慢慢比!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範復行冷哼一聲,擡步離去。
晏迴雪快步跑來,“將軍!”
“怎麼樣?”
晏迴雪欣喜道:“我們組我拿了第一。”
聞言,江凝晚欣喜不已,連忙追問:“你跟範復行分到一組了?”
晏迴雪點點頭,見大皇子也在一旁,便多說了兩句:“是啊,範復行拿了個第五,也不知道他這實力是怎麼進禁軍的。”
江凝晚被逗笑。
本以爲範復行能拿個第二第三,沒想到竟然是第五,比她想的還要差太多。
秦承乾在一旁臉都綠了。
背在身後的手攥起拳,指關節咔咔作響。
江凝晚火上澆油,笑看着秦承乾,“大殿下不會把寶押在範復行身上了吧?我看他這實力,怕是甲等都進不去。”
秦承乾眼神凌厲看了她一眼,“這才剛開始,得意什麼,走着瞧!”
說罷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