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心情沉重,若是只有這個辦法,那也只能一試了。
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張魁家,秦霜遲牽住她的手,安慰道:“消息還沒傳回京都,咱們還有時間。”
“南鼓族的蟲子我們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這如夢醉也一定能!”
“正好回去先幫秦賢戒酒,長痛不如短痛,在幫他戒的過程中,慢慢尋找更有效的解法。”
江凝晚聽完後也增添了幾分信心。
點了點頭說:“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努力,總能找到辦法的!”
兩人相視一笑。
立刻幹勁十足。
回到榮王府,江凝晚便先找秦賢談了談。
“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給你戒酒了。”
“這需要很強的毅力和忍耐力,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願意嗎?”
即便秦賢說不願意,她也會強行給秦賢戒掉的。
只不過還是想讓秦賢自己表態。
秦賢神情凝重點點頭,“當然願意。”
“但是這要怎麼戒?”
“需要用什麼藥材嗎?”
江凝晚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找到有用的藥材,但給你戒酒的過程中或許能找到。”
聽完後,秦賢微微一怔。
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心裏很難不慌。
“我會努力的。”
江凝晚點點頭,“那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出王府了,以防你發作時我們不在身邊。”
“若你感覺有一丁點想喝的意圖,就及時喊人,我們會來看着你,嚴重的話會綁住你。”
目前沒有別的解法,只能硬生生的扛過去。
秦賢神情凝重,點頭應下,“好。”
爲了給秦賢戒酒,江凝晚還讓人準備了極粗的繩索,準備用來捆秦賢的。
但是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等到秦賢發作。
秦霜遲說:“他這個月應該才喝過酒,可能這個月不會再發作了,下個月看看吧。”
“好。”
反正他們還有時間,還可以等。
卻不知,此刻深夜的王府裏。
秦賢在房間裏痛苦到打滾。
黑夜裏,杜婉雲提着一個食盒,觀察着四周,確定無人後,迅速進入了房間裏。
鎖上房門。
只敢點起光芒微弱的油燈。
看着地上痛苦萬分的秦賢,杜婉雲也痛心疾首。
“酒……給我……快!”秦賢額頭青筋暴起,痛苦萬分。
杜婉雲流着淚打開食盒,取出一個小酒壺,靠近秦賢,“阿賢,只喝一口!就一小口!”
但此刻的秦賢根本沒有理智可言,奪過酒壺便掀開蓋子仰頭狂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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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灑了滿身。
咕咚幾大口,便將酒壺裏的酒喝了個乾淨。
杜婉雲淚流滿面,“你怎麼……”
她生氣又無奈,看着秦賢神情逐漸恢復冷靜,卻痛苦地捂着臉,絕望流淚。
她又心疼不已。
一束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映着秦賢的半張臉。
沉默良久,杜婉雲才緩緩開口:“不然我去找王爺承認了吧。”
“我們都知道這酒的危害,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房中還藏着兩壇酒,但也只剩下兩壇了,你現在發作的如此頻繁,用不了多久的。”
秦賢聞言臉色驟變,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不能說!”
“聽我的,不可以說!這酒還能管一段時間,我能熬住的!”
“其他的我來想辦法,你記得別讓他們發現就行。”
杜婉雲淚流不止,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點頭。
“快回去吧。”秦賢難受地扶住了額頭。
杜婉雲擦了擦眼淚,提着食盒起身離開了房間。
正巧,院子外經過的榮王妃瞧見杜婉雲從秦賢的房間裏出來,還在抹淚。
不由得一驚。
連忙躲在了角落,等杜婉雲回到了自己房間,她才離開。
一路上心中都惴惴不安。
眼看着王府烏七八糟的事就要結束了,他們倆不會又要生亂子吧。
榮王妃想了想,想去告訴凌錦瀾。
但又陷入糾結,錦瀾不喜歡她多嘴多舌的,總想撮合她與杜婉雲和好,她若是去說杜婉雲的壞話,錦瀾得怎麼看她?
思來想去,榮王妃還是忍下了。
帶着祕密回房間裏入睡。
但是第二天夜裏,她又忍不住在相同的時間去杜婉雲院子外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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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又看到了!
杜婉雲又從秦賢的房間裏出來了!
但她在廊下徘徊許久,還是忍下了。
她每晚都去看,每晚都能看到相同的一幕。
而江凝晚他們這邊的進度也停滯不前。
秦賢遲遲沒有發作,整天跟個沒事人一樣,白天還跟秦淮照一起練劍習武。
倒是張魁的武館先開了起來。
有很多人去找張魁戒酒。
開張第一天,便收了三個戒酒的病人。
都是喝了很多年,病入膏肓的。
江凝晚也想研製解藥,便整日待在武館裏,也見識了張魁的手段。
仍舊是用痛覺刺激人清醒。
清醒後靠毅力忍住。
但那些人的毅力顯然不如他,即便清醒,也只能保持片刻。
最後只能用強硬的手段綁起來。
她在武館觀察了一天,傍晚張魁留她在武館吃飯。
夕陽未落。
空曠的院子裏,小桌上擺放着飯菜。
兩人就着夕陽吃了起來。
張魁今天累夠嗆,刨了兩大碗米飯。
“我發現,你說的辦法是管用些,他們清醒後,反而能忍得住。”
“若是不清醒的狀態,整個人跟瘋了沒區別。”
張魁點點頭,“是啊,但這些人毅力真不怎麼樣,割一刀也只能管一會,我也不能一天割他們幾十刀啊,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更何況真要這樣割刀子,最後即便戒掉了酒,他也沒法跟其家人交代滿身的傷痕。
江凝晚想了想說:“有一種毒草,根莖和葉片都帶刺,細細的毛刺,只要碰一下,就像是被蟲子咬了,痛到發麻。”
“但不會留下什麼傷口。”
“要不尋來試試?”
張魁眼眸一亮,“還有這種東西?江將軍能弄些來嗎?”
江凝晚點點頭,“這毒草生長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裏,黎陽的山不少,明早我就山裏找找。”
張魁連忙說:“我也去!山裏的路我比你熟!”
回去之後,凌錦瀾得知此事也打算一同前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三人便出發前往了附近的深山之中。
得知就他們三人,榮王妃急得不行。
催促起秦淮照:“淮照啊,錦瀾都出門了,你快點換衣服跟她一起啊。”
“那深山裏萬一有猛獸怎麼辦?”
“他們就三個人,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