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妃點頭應下,連忙說:“那我去吩咐後廚,做些你愛吃的菜。”
隨後榮王妃便匆匆離開了,踏出房門時,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於是晚上,榮王府準備起了一大桌酒菜,藉着月光相聚於此,一片歡樂。
“今日這菜,還有我喜歡的叫花雞!”秦賢大吃一驚。
杜婉雲早就發現了,這桌上還有她愛吃的。
她笑着看向榮王妃,“今日這飯菜是王妃準備的,你們每個人愛吃的菜都有。”
榮王聞言有些錯愕,轉頭看向榮王妃,很是高興地點點頭,“準備得這麼周全,辛苦你了。”
榮王妃頓時心頭咯噔一下。
鼻子一酸就有些想哭。
都多少年沒聽到王爺這樣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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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着眼淚,今晚這麼高興的日子,可不能哭。
連忙招呼大家,“大家動筷吧,你們嚐嚐味道如何。”
說着,先夾了個大雞腿給凌錦瀾,“這雞腿錦瀾先吃,補補身體。”
杜婉雲也給凌錦瀾盛了一碗湯,“錦瀾都清瘦了,多吃點。”
感受着大家的關懷,凌錦瀾也很高興。
這時秦賢舉起杯,“咱們一起喝一杯吧!慶祝咱們王府劫後餘生!”
大家舉杯共飲。
而後秦賢又倒上一杯酒,看向江凝晚和秦霜遲,“這一杯,我敬楚王和江將軍。”
“若沒有你們,咱們王府恐怕真的要大難臨頭,現在抓了燕清嵐,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說着,秦賢一飲而盡。
秦淮照也倒上酒敬了他們一杯。
整個家宴氣氛極好,其樂融融。
這是他們來到榮王府之後,第一頓這麼像樣的家宴,歡聲笑語,沒有矛盾,只有家人之間的愛意。
凌錦瀾轉頭看着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秦淮照。
從未見他喝過這麼多酒。
他今晚是真的很開心。
應該也算圓了他與家人團圓的心願吧。
吃完了這頓團圓飯,第二天大家的關係都變得好了不少。
榮王妃與杜婉雲也爲掌家大權互相推辭了起來。
榮王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們如此客氣的樣子,還有些不習慣。
但心裏卻是十分高興。
而江凝晚和秦霜遲則來到了官府大牢。
見了秦北荒。
“直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江凝晚開門見山。
秦北荒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深邃地看着江凝晚。
“你要包庇榮王嗎?”
“如夢醉一案,他勾結大炎,通敵賣國。”
江凝晚語氣冷冽:“這與你無關。”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掌握了什麼重要情報,若是不說,那就證明你手裏並沒有什麼情報。”
“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秦北荒輕笑一聲,“我手裏當然有重要情報,但我要回到京都面聖,才會說。”
“你想殺我,那就殺吧,看看你是否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如夢醉意味着什麼。”
“那麼多的如夢醉已經流入了大寧各地,你在黎陽搗毀了青松商會,從此沒有了如夢醉,那些已經染上酒癮的人該怎麼辦?”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就會民不聊生。”
“各處都會生出暴亂。”
江凝晚攥緊了手心,“所以呢?你寧願看着天下大亂,也不願說出情報?”
秦北荒上前兩步,抓住了牢門,目光復雜地看着江凝晚,眼神裏滿是不甘。
“我與你不同,我不在乎天下人的生死,我只在乎我自己和我愛的人。”
“你們現在立馬把我送回京都,我殺了燕清嵐有功,我會把所有的情報都稟報聖上,到時候你們自會知道如夢醉怎麼解。”
“但是,榮王一家,保不住。”
他恨。
明明前世榮王才是燕清嵐勾結的人,到頭來他卻被誣陷與大寒人勾結,通敵之罪將他滿門抄斬。
這一世他殺了燕清嵐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要讓榮王付出應有的代價!
也只有如此,皇帝才會相信他是完全清白的!
江凝晚心中一緊,“你條件倒是挺多的,可你現在連黎陽都出不去。”
“你若不說,那就等死吧。”
說完江凝晚便轉身離開了。
榮王要是出事,那秦淮照和凌錦瀾也必定受牽連。
她絕不允許!
只能再想辦法。
就在江凝晚和秦霜遲離開之後,拐角暗處還有一個身影沉重嘆息。
榮王本來是想看看審問可有結果,卻沒想到,聽到了這些。
難道榮王府這一劫躲不掉嗎?
江凝晚和秦霜遲沒有急着回王府,而是去見了張魁。
燕清嵐已經死了,晉城內青松商會的餘孽也清除乾淨,相關的生意都已經查封。
張魁在內的天峯門人,已經回到各自的家了。
榮王還特地發了五百兩補償,讓他們能重新開始生活。
到的時候,張魁正在整理家中。
院子裏的雜草已經清理乾淨了,看着舒服了許多。
“你們來了?快請坐。”張魁欣喜招呼。
連忙倒上茶。
“家裏正在打掃有些灰塵,莫見怪,等我收拾好了,我請二位去酒樓吃飯,好好感謝你們。”
江凝晚笑了笑,“不必麻煩了,你的錢留着好好佈置家裏吧。”
“我們來是想問問,你之前是怎麼戒掉如夢醉的?”
“只是靠劃傷自己嗎?”
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秦北荒若不肯說出情報,無法得知如夢醉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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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看如夢醉還有沒有什麼解法。
張魁無奈點點頭,“是啊,發作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失去理智的,除了想喝酒就沒有別的念頭了,甚至連最親的人都可以狠心傷害。”
“幾乎是被操控成了個傀儡。”
“所以我一發作起來,就劃自己一刀,來保持清醒。”
“只要腦子清醒了,就能憑毅力剋制對酒的渴望。”
“過程是很痛苦的。”
聞言,江凝晚心中一沉,連忙又問:“那你嘗試過服用什麼藥嗎?”
張魁嘆息道:“當然,當我第一次察覺到自己上癮之後,我去看過很多大夫,開過很多藥。”
“但都不起作用。”
“這玩意,怕是沒有解藥吧。”
“想要戒掉,都得脫層皮。”
說着,張魁又說:“青松商會被搗毀後,很多偷偷喝酒的掌櫃都暴露了。”
“我打算把從前的武館再開起來,單獨弄個院子,來幫那些染上癮的人戒酒。”
“只要我手段夠硬,總能幫他們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