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沈來了,想問問這千秋醉還有沒有?”
江凝晚一驚,“昨日不是給了他兩壇嗎?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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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大夫點點頭,“他給店裏的夥計分了,正好有個相熟的老客,也給他品嚐了,對方很喜歡,想買一罈。”
聞言,江凝晚走出房間,來到院中,見了老沈。
老沈激動不已,連忙起身走來,“大小姐,你這回拿來的酒可真是個好東西,我喝了幾杯,當真是絕無僅有。”
“我覺得這生意可以做,這千秋醉一定好賣!”
醫館裏的幾個夥計也走過來,也一樣讚不絕口。
“是啊,這酒不愧是叫千秋醉!”
大家都很喜歡這酒,江凝晚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就合作吧。”
“不過這千秋醉要通過咱們商行賣出去,若是有問題,咱們商行脫不了干係,所以再等等。”
“看看大家喝完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確保沒問題才行。”
大家點頭應下,江凝晚看向老沈,“我房裏還有一罈,你拿去吧。”
“好。”老沈興高采烈地去拿酒了。
江凝晚看向洪大夫,“我還是覺得這合作像是天上掉餡餅,這麼好賣的酒,沒道理給我們讓利這麼多。”
“你去查一查這個青松商會的底細,董掌櫃說這千秋醉研製了七八年,他們不可能沒有賣過,看看有沒有人喝過他們的酒。”
洪大夫點點頭,“好。”
雖然要調查清楚青松商會的底細,但江凝晚也希望是她多慮了,所以也準備着合作的事情。
這天,軍中比武。
江凝晚不得不到場。
宣威軍併入之後,軍中大大小小的矛盾不少,但任天闊和吳飛鳴兩位副將都能解決。
周景軒死後,便提拔起了吳飛鳴,這也是外祖父從前的舊部,可靠值得信任。
來到軍中時,驍騎營正在比武。
觀戰區分成了兩方勢力,涇渭分明,一個是凌威軍,一個便是併入的宣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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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支持自己的軍營。
江凝晚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倒了杯茶,“今天比武這麼熱鬧。”
任天闊負手而立望着比武的賽場上,馬蹄聲震耳欲聾,煙塵滾滾,看起來雙方勢均力敵,各不相讓。
憂心忡忡地說:“這宣威軍併入後,他們的驍騎營心氣高,不願併入我們的驍騎營,趁着今日比武要分出勝負,看是哪方併入哪方。”
畢竟一個軍隊裏只能留一個驍騎營。
聞言,江凝晚輕笑一聲,“怎麼併入最後不都是凌威軍嗎?不還得扛凌威軍的旗。”
任天闊笑了笑,“若他們也能想的這麼開就好了。”
“現在看起來,兩個驍騎營的實力不相上下,還真不一定能比出輸贏來。”
江凝晚脣角微揚,“那不挺好,實力相當就會相互較勁,加倍訓練,都無需督促了。”
“只要盯着他們別鬧事就好。”
片刻之後,突然賽場上一個士兵失誤,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後方策馬的士兵避之不及,恐踩傷前方之人,急忙勒住繮繩。
於是接二連三,摔了四五人。
四周傳來陣陣驚呼聲。
江凝晚猛然起身,“怎麼回事!驍騎營的人還能從馬背上摔下來?”
騎術精湛是進入驍騎營最基本的要求,正常不可能有這種失誤。
這時比武也結束了。
江凝晚趕了過去,受傷的幾人被擡了過來,一看,全是之前宣威軍的人。
“你們宣威軍還放狠話呢,結果就這能耐?還能從馬背上摔下來,簡直丟驍騎營的臉!”
四周傳出一陣嘲笑聲。
原先宣威軍驍騎營的校尉張暉臉色鐵青,怒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手腳!”
他身後衆人也嚷嚷了起來。
“劉封是我們驍騎營騎術最厲害的,不可能從馬背上摔下來,定是你們做了手腳!爲了不讓我們贏,實在卑鄙!”
雙方吵得十分激烈,差點要打起來。
江凝晚凌厲喝道:“都閉嘴!”
差點打起來的兩個營這才安靜下來,退讓開一條路。
江凝晚走了進去,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幾個傷者。
其中傷的最重的,是那個叫劉封的,說是宣威軍驍騎營最厲害的。
身上不少皮外傷,傷的最重的便是腿,已經斷了。
江凝晚檢查了一下,讓人拿來傷藥緊急處理了一下,用竹板固定好了受傷的腿。
而後把藥瓶給了劉封,“按時上藥,別留下病根。”
這藥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藥。
劉封有些猶豫,不敢收。
“他們說你是驍騎營騎術最好的,若留下病根就可惜了。”
江凝晚這話,讓劉封果斷收下了藥,“多謝將軍。”
張暉看到這一幕,也有些詫異。
這時江凝晚詢問劉封,“你剛才怎麼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劉封此刻疼的臉色發白,有些虛弱,他憂心忡忡地說:“不知道是怎麼的,剛剛忽然手上沒了力氣,轉彎的地方,身體傾斜沒能抓得住繮繩。”
聽了這話,江凝晚微微蹙眉,的確古怪。
“今天才有這樣的症狀嗎?平時沒有?”
劉封想了想,“最近幾日,沒有這樣騎過馬。”
江凝晚又問:“今日可吃過什麼東西?把你的水和食物給我檢查一下。”
作爲一軍將領,江凝晚自然要查清此事,比武不能作假,更不能下黑手來贏得比賽。
以示公正,很快大家把水和食物都拿了過來,江凝晚一一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連劉封騎的馬,她也親自騎上去跑了一圈,並沒有任何問題。
所有人都還等着結果。
江凝晚緩緩開口:“食物和水並沒有問題,劉封騎的馬也沒有問題。”
“是劉封自己身體狀況導致的失誤,怨不得別人,今日比武就到此結束。”
結果出來了,大家也無話可說。
只是有人歡呼有人愁。
江凝晚掃了一眼,“今日起,驍騎營校尉是鍾舉翼。張暉,當副校尉。”
話一出,正懊惱的張暉震驚擡頭,“我……”
“怎麼?你不願意?”
張暉連忙應下:“願意!”
他本以爲他們宣威軍併入來的,是不會有出頭的機會了,畢竟江凝晚和秦北荒勢同水火的關係,大家都知道。
沒想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隨即站直了身體朝江凝晚抱拳行禮,“江將軍,方才是我言行無狀,我甘願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