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住處外面有侍衛把守着,香穗來到不遠處便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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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錦葵隨行。
“你去吸引他們的注意,我進去找貓。”香穗吩咐完,便繞到另一側院牆邊躲起來。
錦葵立刻驚呼一聲,“啊!有蛇!”
“快來人!”
很快附近的侍衛都被吸引了過去。
“什麼?還有蛇?不是抓乾淨了嗎?”
錦葵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發白,指着草叢裏,“我真看到了,長長的一條爬進去了!”
“快點幫忙抓住!若是等皇上回來知曉此事,定不會輕饒!”
錦葵呵斥幾句後,在場的侍衛都知此事嚴重性,立刻在草叢裏尋找起來。
但這附近都是草叢花園,草木茂盛,極難尋找,一羣人鑽在草叢裏四處尋找,但什麼都沒找到。
趁着衆人被吸引,香穗立刻閃身進入了院子裏。
直接衝過去打開了房門。
在房間裏的各個角落裏四處尋找。
當她趴在地上往牀底一探,角落裏一團黑漆漆的,但兩只眼睛圓溜溜地看着她。
“果然有貓!”香穗心驚不已。
這意味着上回給江凝晚下的血蟲是有可能失效了,當時江凝晚被帶到皇上面前說的,都是假話!
必須抓住這貓,給皇上看看!
看這回江凝晚欺君之罪還怎麼逃得掉!
香穗立刻趴着鑽進牀底抓貓,黑貓靈活躲避,她好幾次抓了個空。
在房間裏圍追堵截後,黑貓竄出了房間,一路逃出了院子。
香穗見狀立刻追了出去,不遠處錦葵也看到了那一幕,趁人不注意趕緊上前把院門關上。
一回頭便見侍衛走了過來。
“錦葵姑娘,是要找楚王還是楚王妃?他們不在。”
錦葵一僵,故作鎮定地笑道:“不在的話,那我晚些來。”
侍衛覺察不對,又問:“錦葵姑娘說的蛇也沒有看見,不如幫我們一起找找?”
錦葵故作詫異,皺眉說:“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勞煩諸位了。”
客氣說完錦葵便離開了。
而此時香穗還在追貓。
此刻陽光正好,黑貓鑽進草叢也有蹤跡,一眼便能瞧見。
黑貓逃竄一路,鑽進了一個院子裏。
剛走出院子的小安子愣了一下,清晰看到那黑漆漆毛茸茸的東西從腳邊竄過去,進了院子裏。
還未回過神來,便見香穗追了過來。
“你看見一只黑貓了嗎?”香穗追問。
小安子回想起,那只黑貓,他在江將軍的院子裏見過。
此刻江將軍正在後山陪皇上打獵。
“不曾見過,什麼黑貓?這行宮裏早就沒有什麼動物了。”小安子搖了搖頭。
香穗顯然不信,一把推開他便往院子裏衝去,今日非要找到那只黑貓不可!
小安子臉色一變,立刻快步攔在了香穗身前,“香穗姑娘,這裏是我和師父休息的地方,有些髒亂,恐污了您的腳。”
聞言,香穗冷哼一聲,“我是來找貓的,對你們太監的住處不感興趣。”
“讓開!”
說着便再次推了小安子一把,往院裏闖去。
她目光掃過院子四處,這院子簡陋,花草不多,目光所及之處都未見黑貓蹤影,不在院裏,那……
香穗目光掃過虛掩着的房門。
頓時眼眸一冷。
那畜生必定鑽進房間裏去了!
她大步上前欲要進房間裏搜查。
小安子震驚失色,立刻衝上前去阻攔,“香穗姑娘不可!這是我師父的房間,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
香穗神情不滿,“你師父又如何,不也是個閹人?”
“我在皇上心裏什麼地位,你難道不知?奴才的房間,我願意進去是他的榮幸,豈有阻攔之理?”
這要是什麼貴妃的房間,她還真不敢闖。
不過一個太監的房間,有什麼進不得的?
小安子心中不滿,態度仍舊客客氣氣的,“香穗姑娘見諒,你要是想進去,等我師父回來,自會讓你進去。”
香穗神情嚴肅起來,“那時候就晚了!我現在必須進去,給我讓開!”
小安子堅持不肯退讓半步。
他知道香穗是要進去抓貓,他不可能讓香穗進去!
但小安子的阻攔,激怒了香穗。
香穗狠狠揚手一巴掌扇去。
啪——
小安子一個踉蹌。
還未站穩就被香穗一把掀倒在地。
摔在地上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見香穗要推開師父的房門。
急得小安子倉皇抱住了香穗的腳。
“你不能進去!”
她不過只是一個舞姬,雖得皇上喜歡,但也沒有位份,本質上與他們這些奴才沒有什麼區別!
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香穗惱怒,一腳踢開了小安子。
小安子還要上前阻攔,被她一腳狠狠踩在手腕。
咔嚓——
“啊!”小安子慘叫出聲,渾身顫抖。
香穗咬牙切齒,腳下用力,不肯鬆開。
“狗奴才!就是你師父在這兒,也沒資格阻攔我!你算什麼東西?”
小安子痛呼連連。
聲音傳出院子。
很快有侍衛趕來。
香穗這才擡起了腳,鬆開了小安子。
香穗執意要進房間,這時侍衛過來,“香穗姑娘,貴妃娘娘有請。”
聞言,香穗眉間多了一絲戾氣。
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又瞪了小安子一眼,擡步而去。
容貴妃已經知曉此事,將香穗給叫過來詢問。
香穗態度冷淡,不情不願地解釋說:“這行宮裏有畜生,我怕傷及皇上才一路追去,那狗奴才攔着我,我才不小心傷了他。”
“一個奴才而已,也值得貴妃娘娘如此大費周章?”
這帶着挑釁的態度,讓容貴妃心中不悅。
她並非是爲了小安子的事情。
方才有侍衛來說,錦葵鬼鬼祟祟去了凝晚的住處,且有人看見過香穗的身影。
她擔心是衝着凝晚去的,所以讓人去找到香穗,沒想到正好看見她在欺負小安子。
“想來香穗姑娘還不懂大寧國的規矩,客人就是客人,小安子是奴才,但也是主人家的奴才,不是你的奴才。”
“不過香穗姑娘一介舞姬,不懂這個道理也不奇怪,畢竟不是大戶人家出身,沒有人教過你規矩。”
香穗滿臉不服氣,冷聲挑釁:
“那貴妃娘娘想如何?”
皇上寵愛她。
容貴妃溫溫柔柔的一看就是個軟柿子,豈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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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貴妃淡然從容,波瀾不驚,“去外面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