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面閃過後,秦北荒陣陣恍惚,不禁攥緊了手心。
怎麼會?
那是真實發生的嗎?
他竟然那樣對江凝晚?
回過神來,賽馬已經開始。
只見江凝晚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只留下一個颯爽的背影。
這才是江凝晚!
賽馬場上,秦聞禮起初還謹慎地看顧着公主,雖然她說她會騎馬,但還是擔心她受傷。
誰知道剛跑兩步,公主一下子就衝到前面去了。
秦聞禮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公主慢點!”
只見江凝晚衝在第一個,而公主就排在第二,正在拼了命地趕超江凝晚。
他也加快速度往公主身邊趕去。
擔憂極了,“公主,注意安全啊!”
沈瀲意挑眉看了他一眼,“三殿下,我是來賽馬的,不是來玩的,若連我都超不過,那就別拖我後腿!”
那挑釁的語氣,一下點燃了秦聞禮的好勝心。
再看公主那騎馬的姿勢,根本就不是第一次騎馬,騎術了得啊!
秦聞禮又驚又喜,揚脣一笑,“好,那我可要拼盡全力了!”
沈瀲意淡淡一笑,“拭目以待。”
說罷兩人便開始了相互追逐,互不相讓。
而江凝晚更是毫不留情,在賽場上,什麼友情親情都拋之腦後,她唯一的目標只有那一盒金子!
賽馬場上,衆人爭奪第一格外激烈。
賽場外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掌聲。
“精彩啊!”
……
賽馬場上塵土飛揚,所有人都拼盡了全力。
但最終還是江凝晚率先拔下旗幟,高高揚起,拿下第一。
遠遠地,看着江凝晚意氣風發的模樣,秦北荒腦海中不斷的閃過一些畫面,常年蒼白的臉色,隨時咳嗽的模樣,虛弱得彷彿會被風吹倒……
明明截然不同,可竟然都是江凝晚。
那些畫面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江凝晚何時經歷過這些?
一時間秦北荒陷入迷茫。
望着遠處江凝晚的身影出神,他快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江凝晚。
……
“晚姐姐,恭喜啊,這彩頭是你的了!”裴尋枝捧着錦盒遞給她。
江凝晚打開看了一眼,眼眸一亮。
是一支黃金打的金釵,十分華貴,不說這沉甸甸的份量,就說這手藝也是價值連城,不是普通師傅能打得出來的。
“你還真是捨得,這麼好的東西拿來當做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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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尋枝笑道:“反正是你拿了,怕什麼。”
江凝晚收起錦盒,幾人說說笑笑去坐下休息。
今日的賽馬會還有很多玩法,她已經拿了金釵就不參加別的了。
在廊下坐着喝茶,見到不遠處秦聞禮和沈瀲意也在說話,兩人相談甚歡。
“過不久就是三殿下和公主成婚的日子了,我還沒想好送什麼禮呢。”裴尋枝撐着下巴若有所思。
“時間好像和祭祖大典撞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宮裏是怎麼安排的。”
聽到這裏,江凝晚微微一怔。
回憶起前世。
秦聞禮並非是與大炎公主聯姻,是京都名門望族的千金,但成親前的祭祖大典上,秦聞禮與宮女鬧出醜事,婚事作廢。
皇上更是訓斥了秦聞禮一番,冷待他許久。
如今他們的命運已經改變了不少,想必祭祖大典應該也不會出事了吧。
“你給三殿下準備好新婚賀禮了嗎?”
裴尋枝的話拉回江凝晚的思緒,她搖搖頭,“正在準備呢。”
……
賽馬會上熱鬧非凡,而陸清珩一路顛簸終於抵達了京都城。
心急如焚趕回家中。
卻見二哥躺在牀上養傷。
面容憔悴十分虛弱。
“二哥!”陸清珩撲到牀邊,淚如滿面。
“都怪我中了間計,才會害了你!”
她在路上已經知道了京都發生的事情,萬萬沒想到自己找到的金礦,竟害了二哥。
看着風塵僕僕的陸清珩,陸凌松拍拍她的肩,“你安全回來了就好。”
陸清珩擦了擦眼淚,“我去找太子解釋清楚!”
陸凌松臉色一變,連忙拉住她。
“別去!”
“太子被廢,皇后受到刺激病倒在牀,如今他本就心情不好,你再去無疑是火上澆油。”
“更何況,所有的過錯我已一力承擔,你去了也是無用。”
陸凌松吃痛地從牀上坐起。
回想那日,太子惱怒萬分,“若非還用得着你,我定不留你!杖責五十,便算交代!”
只是杖責了五十,能保下他與清珩,已是太子開恩了。
陸清珩哽咽落淚,“二哥……是我害了你。”
陸凌松擡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是二哥思慮不周,讓你去辦這麼重要的差事。”
早知道他就親自去一趟了。
清珩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沒經歷過大風大浪與人心險惡,怎知辛苦找到的金礦會是陷阱。
陸清珩趴在牀邊,哭得泣不成聲。
……
深夜。
鳳棲宮殿外。
江溪如臉色蒼白地在地上跪了兩個時辰,已經疼到快要撐不住,虛弱地倒在了地上。
宮女快步入內稟報:“殿下,江姑娘她暈過去了。”
“可要請太醫?”
秦承乾看了一眼牀上熟睡的母后,起身往外走去。
緩緩來到了江溪如身前。
那一刻江溪如醒了過來,艱難地撐起身體,面容蒼白,“殿下……”
“求你不要休了我。”
殿下一直不肯見她,私下見過幾位大臣已經在商議休妻之事,此事需要皇上同意,所以秦承乾打算讓相熟的朝中大臣去提議。
得知此事,江溪如便立刻來這兒跪下求情。
她不能被休!
若是被休,整個京都城還有誰敢要她?
秦承乾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神情冷漠,“你以爲我想休了你嗎?成親沒多久就休妻,只會讓人笑話我將婚姻大事當做兒戲。”
“可看到你,我心裏就憋着一口氣,我難受!”
他指着自己胸口,咬牙切齒。
“再者說了,我們的婚事從頭到尾都只是交易,你並沒有幫我得到想要的,我休了你,也在情理之中。”
一個對他並無助益的女人,不配當他的妻子。
江溪如急切開口:“可我是真的愛慕殿下,我對殿下是真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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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秦承乾臉色微微一變。
緩緩彎下腰,擡起她的下巴,看着那雙淚眼,試圖從中找到些許真情。
他幽幽開口:“你說愛慕我?那你什麼都願意爲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