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衛幾乎都被蕭負雪和蕭立冬姐妹引走了。
其餘的侍衛在玉音閣外守着,挨着挨着排查出去的客人,都是本地相熟的,便放走。
若是眼生的,便扣留在一旁。
三樓已經沒什麼人,但案發房間外,也有人侍衛守着。
想要進去得解決門口的侍衛。
晏迴雪讓兩個姐妹換上了女裝,而後靠近案發的房間。
“官爺,官爺,那邊有個可疑的人!”
兩名侍衛下意識警惕了起來,但看到是兩個姑娘,便卸下了防備,“在哪兒?”
兩名侍衛走在前面,下一瞬便被打暈。
直接拖進了房間裏。
江凝晚幾人也立刻跟着進入了房間裏,關上了房門。
這個房間比樓下的房間大好幾倍,非常寬敞,且有兩道門可以進出。
晏迴雪說:“我們從那邊的門潛進來時,就看到曹暉躺在地上吐血了。”
江凝晚緩緩走到曹暉屍體旁,他倒在座位旁,口吐鮮血,胸口也插着一把匕首,但奇怪的是血跡並不多。
“你們看到他死了就逃出去了?”
“那是誰喊的曹公子遇刺?”
晏迴雪回憶了一下,“那個聲音,應該是範成松。”
“他們今晚在這兒喝酒,我們來的時候門外也沒有人把守。”
“當時我看到屏風後有身影,想必就是範成鬆了,只是曹暉已死,我們就立刻撤出去了,沒有親眼看到範成松。”
聞言,江凝晚思索起來,這範成松是乾陽城的富商之子。
范家說是乾陽城首富也不爲過,範老家主還是聞名遠近的大善人,每年都會爲乾陽城捐很多銀兩,修建祠堂和廟宇。
自然而然的,這範大公子的名聲也不錯。
江凝晚解開曹暉的衣服,露出胸口的傷,匕首直愣愣地插在胸口,雖有滲血但不多。
且這個位置,像是放平後刺入的。
不像是坐着或者站着能輕易刺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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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口鼻皆有出血。
她拿出銀針,刺入曹暉喉嚨,緩緩取出時,銀針已經變黑。
“他是中毒死的!”晏迴雪吃驚。
江凝晚起身檢查桌上的酒杯,發現用過的酒杯只有一個。
沒有毒。
酒壺裏也沒有毒。
“沒有毒,但是酒杯少了一個。”
幾人在地上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另一個酒杯。
“毒應該在酒杯上,酒杯被兇手帶走了。”
“匕首是中毒死亡後再刺進去的。”
“想僞造成致命傷。”
說着,江凝晚拔出了匕首,竟看到手柄的內側竟然刻着三個字:焚心樓。
江凝晚不禁輕嗤一聲。
“這兇手果然是想嫁禍給你們。”
她捏着匕首刀刃遞給晏迴雪看。
當看到那上面焚心樓三個字,晏迴雪臉色一變,“我們焚心樓從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身後的謝裁雲不滿怒道:“虧閣主還想替兇手扛下罪名,沒想到竟然一開始就要嫁禍我們!”
“要是爲這樣的人頂了罪,豈不是冤死了!”
晏迴雪神情凝重,“是我考慮不周了,我以爲會殺曹暉的肯定是受他迫害過的無辜之人。”
也只有這些人,才是最恨曹暉的。
說罷,晏迴雪看向江凝晚,“多虧有你,不然真要被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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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忽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幾人聽見響動警惕起來,下一刻房門便被撞開。
“大膽刺客,拿下!”
這回來的是官府之人,大喝一聲,大量侍衛將她們團團包圍。
晏迴雪等人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焚心樓本就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只不過官府沒有她們的畫像。
江凝晚沒有掙扎,被侍衛押住。
下一刻便見到一名青衣男子走了進來,看着曹暉的屍體傷心極了,跪在屍體旁。
“曹兄啊,都怪我沒用,被一掌打暈,沒能保護得了你。”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打量着他。
這就是範成松?
“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曹兄!”
說着,憤怒看向江凝晚等人,“汪巡使,曹兄就是被她們所殺!”
江凝晚挑了挑眉。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們所殺?你親眼看到了?你不是被一掌打暈了嗎?”
範成松怒指着她,“打暈我的不就是你嗎!”
“你這傢伙一看就是女扮男裝,你肯定是焚心樓的人吧!”
說着,範成松便憤怒走來,一把拔掉江凝晚頭上的發冠玉簪。
江凝晚內力震退押着她的侍衛,擡手抓住範成松的胳膊,一個重摔,將他撂翻在地。
也在那一刻,她一頭青絲如瀑傾瀉而下。
凌厲眉眼,英氣颯爽。
她一腳踩在範成松胸口。
周圍侍衛立刻圍攻而來。
就在刀劍朝她刺來那一刻,江凝晚掏出令牌。
寒光凌厲。
晏迴雪呵斥一聲:“凌威將軍在此,誰敢造次!”
令牌亮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王巡視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江凝晚的臉,聽見聲音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令牌。
臉色驟變。
“你是江凝晚江將軍?”
江凝晚慢悠悠收起令牌,“知道我?那就好說。”
“來人,搜身!”她淡淡揮手。
晏迴雪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上前抓住範成松搜身,很快便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個藥瓶。
打開聞了聞,正是毒藥。
“曹暉是範成松下毒殺害的。”
她將藥瓶扔給那位汪巡使。
對方愣了愣,有些出神,接着藥瓶看了看,“這是毒?”
“不然呢?不信我的話可以找個大夫驗一驗。”
汪巡使低下頭,抱拳道:“下官不敢。”
一個眼神,下屬立刻把範成松按在了地上。
範成鬆緊盯着江凝晚身後那幾人,忽然眼眸一亮,劇烈掙扎了起來。
“我見過她!她來送過酒菜!”
“她們是騙子,她們肯定是焚心樓的人!”
汪巡使再次警惕了起來。
江凝晚一腳踩在範成松的手指上,“你剛才還說見過我,說曹暉是我殺的呢。”
“曹暉是中毒身亡,匕首是死亡後插入胸口,鮮血並不多。”
“且你們二人喝酒,用過的酒杯失蹤了一個,酒水裏無毒,只有可能毒在酒杯上,那只有毒的酒杯被兇手帶走了。”
“今夜只有你們兩人在一起喝酒,你是唯一能下毒的那個人。”
“據我所知,焚心樓殺人也不會特地留下帶有焚心樓三個字的兇器,這麼明顯的嫁禍,你當大家都是蠢貨嗎!”
江凝晚有條不紊地說着,汪燼怔怔地看着她。
“汪巡使,你說是吧?”江凝晚忽然轉向他。
汪燼頓時心中一緊,莫名心跳加快,怔怔點頭,“江將軍說的是!”
“江將軍竟在這麼短時間就查明瞭真相,下官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