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將軍府裏狗咬狗

發佈時間: 2025-09-27 13:4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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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未見裘成,再見到他時,是在朝堂上。

臉上的淤青還未消。

卻急不可耐的爲陸清珩請旨。

“皇上!西北地最近有大量流寇作亂,禍害百姓,但行蹤難覓,至今沒能抓捕。”

“聽聞陸清珩將軍擅長遊擊追捕,臣請旨讓陸清珩將軍率軍前去清剿流寇。”

聽到這話,秦北荒心中微微一動,立功的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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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大步上前。

斬釘截鐵道:“臣也願意前往西北剿滅流寇。”

但皇上卻語氣輕鬆,慢悠悠開口:“不必了。”

“今日嚴嶽來信,流寇已被鎮西軍盡數抓捕,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聽到這話,江凝晚懸着的心落下了。

而秦北荒和裘成卻是大驚失色,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那夥流寇極其難抓!”裘成潛意識不相信。

眼底藏着幾分慌亂。

皇上神情有幾分不悅,“怎麼?鎮西軍都抓不了?只有陸清珩才抓得住?”

裘成臉色一變,連忙低下頭,“臣失言!只是感到詫異,之前也不見鎮西軍抓捕流寇……”

那可不是普通流寇,若真落到鎮西軍手裏,就麻煩了。

散朝後,裘成快步出宮。

穿過一個巷子,身上多了件黑色斗篷,腳步匆匆進入了陸家後門。

緊閉着的房間裏,光線昏暗。

寬大的帽子蓋住了裘成的臉,他語氣急切:“西北的流寇被鎮西軍截胡了。”

“必須立刻派人去滅口,若是被鎮西軍撬開了嘴,可要抖出去不少祕密。”

“你知道的,那些流寇都是什麼人。”

屏風後的身影負手而立,沉默片刻後憤怒掀翻了茶桌。

噼裏啪啦碎了一地。

“這也能被截胡了!”

“鎮西軍多管什麼閒事,定是那該死的江凝晚乾的!”

裘成眉頭緊鎖,“此人我交過手了,內力深厚,若不早些剷除,等她羽翼漸豐,定是一大禍患。”

屏風後的男子拳頭攥得咔咔作響,“你安心去做你的生意,鎮西軍那邊我派人去解決。”

“好。”

……

陸清珩想要立功的美夢再次破裂,憤怒無比,“定是江凝晚乾的,只有她跟嚴嶽關係好,她能叫得動鎮西軍。”

見她情緒激動,秦北荒勸慰道:“這次機會沒了,總會有立功的機會的,再等等。”

陸清珩難以冷靜,情緒愈發崩潰,“我怎麼等,你讓我怎麼等!”

“我被江凝晚害成這個樣子,我這輩子都完了。”

府裏雞飛狗跳的,秦漸漸明裏暗裏的罵她,那些難聽的話她真的受不了了。

一旁經過的秦漸漸忍不住停下看好戲,譏諷道:“你被江凝晚害成這個樣子?那你害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

陸清珩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綠了。

難堪地攥緊了手心。

秦北荒冷聲呵斥:“秦漸漸,閉嘴!”

秦漸漸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不以爲意道:“我不說,就能當那些沒發生過嗎?”

“哥,是她先害江凝晚的,她還好意思裝委屈。”

陸清珩怒至臉色發紅,忍無可忍怒吼:“我害江凝晚?你現在倒是有臉指責我了?”

“想當初是誰整天罵江凝晚的踐人踐人的,你清高什麼?有什麼資格說我?”

趕走江凝晚,秦漸漸功不可沒,秦漸漸怎麼有臉來指責她?

偏偏對於此事,秦漸漸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自若,理直氣壯。

“是,我罵過江凝晚,沒少跟她作對,但我哪一回不是被她打被她罰?我落着什麼好了?我最多就是罵她幾句,我可沒有放血竭草在人家牀底下。”

“我可沒有自己打胎陷害到她身上,我更沒有在戰場上害過她性命。”

陸清珩徹底被激怒,衝過去就想給秦漸漸兩巴掌。

卻被秦北荒攔住,“清珩,你冷靜一點,秦漸漸我會教訓的,你別生氣了。”

“當心氣壞了身子。”

陸清珩氣紅了眼,狠狠推開了秦北荒,“你就是這樣讓你娘你妹妹欺負我的!我嫁給你圖什麼!”

這話猶如一把利刃,秦北荒渾身一震,看着陸清珩那發瘋的樣子,他從未在江凝晚身上見過。

可之前卻總責怪江凝晚像個潑婦。

秦漸漸聽見陸清珩說出這種傷人的話,迫不及待挑撥起來。

“當初可是你非要嫁給我哥,寧願做妾也要嫁給我哥的!”

“江凝晚當家的時候,我們家裏一片和諧,風光氣派,我哥仕途也平步青雲。”

“自打你進了府,我們家可有一天好日子?”

“你可曾順從過母親一回?母親日日頭疼犯病,想去廟裏拜拜菩薩爲你們祈福,讓你同行你還甩臉子不肯去。”

“倒反天罡,竟讓婆母對兒媳低聲下氣的。”

聽着那些難聽的話語,格外刺耳,陸清珩眼中甚至起了殺意。

而秦北荒也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殺意。

臉色鐵青呵斥秦漸漸:“夠了!再多說一句就滾出去!”

秦漸漸看情況不妙,便閉上嘴轉頭離開了。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

母親說,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天天吵架,感情會在爭吵中一點點被消耗乾淨。

等休了陸清珩,江凝晚肯定就願意回來了。

秦漸漸走後,陸清珩眼神失望地看向秦北荒,“這就是你的態度?”

“任由你娘和你妹妹欺負我,你什麼都不說?”

秦北荒此刻身心俱疲,這不是第一次吵架了。

爲江凝晚,爲母親。

總有各種各樣爭吵的原因。

想起今日母親頭疼病加重,臥牀不起,他去探望時,母親還安慰他沒事。

他問了旬嬤嬤才知,母親吃藥的錢已經沒有了,賣了首飾拿了些錢補貼給清珩操持將軍府。

明明他們兩人的俸祿,是足夠府中目前開銷的。

清珩手裏捏着所有錢,卻不肯花在將軍府,說是要去通人脈求關係。

彷彿母親的死活在她心裏並不重要。

母親做到這個份上,她卻還說母親欺負她。

沉默半晌。

秦北荒沉重的語氣帶着幾分無奈:“嫁進來之前,我便告訴過你我家的情況,你不是都知道嗎?”

“秦漸漸的性格,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教訓過她,你就當耳旁風就好了。”

“你不願陪伴母親,只有秦漸漸陪着,你這個做嫂嫂的不能多包容她一下嗎?”

“若你實在是受不了,那不妨先回陸家住幾日吧。”

說完,秦北荒轉身離去。

那一刻,陸清珩無力地後退了兩步,望着秦北荒果決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瞬的慌亂。

她沉默着落淚,是啊,這一切都是她用盡手段求來的。

可府裏的一切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當初夢寐以求想嫁的,真的是秦北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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