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凝晚震驚萬分。
昨日在護城河邊上並未見到陸清珩。
是巧合?
“朕先調五萬兵力給你,退朝後你去兵部取令牌,先熟悉熟悉,勤加訓練。”
皇上的話一下子拉回江凝晚的思緒,她連忙應下:“是!”
這五萬兵力是陸凌鬆手裏分來的。
雖然不是很多,但拿到一部分兵權,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散朝後她立刻前往兵部找到大伯,大伯親自將令牌交給了她,十分欣慰,“咱們江家女兒也出武將了!”
沉甸甸的銀牌上刻着凌威將軍四個字,江凝晚內心雀躍,“謝謝大伯。”
“我帶你去軍營看看吧,你這軍中兩個副將職位還空置着,我這兒有人選名單,你自己定吧。”
“好。”
隨後兩人便出城前往了軍中,巡視訓話。
初次任職,事務繁多,江凝晚很快便將護城河的事情拋之腦後。
她現在不止需要兩名副將,還需一支親衛隊,要絕對忠誠可靠,人選必須慎之又慎。
因爲明年,北地地勢隱蔽處,將會有一條金礦被挖出來,前世搶金礦的勢力有四五波,最後落到了太子手裏。
雖然消息傳開,太子也不能私藏,但也因此立下大功。
她必須早做準備,提前搶金礦。
這東西與任何人合作都不安全,必須掌握在她手裏!
思及此,江凝晚幹勁十足。
忙了幾日,裴尋枝來找她去逛街,江凝晚才歇了一日。
卻在大街上無意中看到百姓們圍着告示,議論紛紛。
“這陸將軍可是個一心爲民的好官啊。”
“是啊,多虧了她,不然我們這些常過橋的,說不定哪日就掉下去了。”
江凝晚聽得有些疑惑,“陸將軍?”
裴尋枝見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拉着她離開,一邊解釋:“陸清珩啊,除了她還有誰。”
“你還不知道,陸清珩說護城河的橋有問題,工部派人去檢查,才查出來護城河的橋已經五年沒有加固過了,每年檢修加固的錢都被貪了。”
“這一下查出來五六個貪官。”
“皇上還嘉獎了她。”
聞言,江凝晚微微一驚,只覺得有些古怪。
裴尋枝又感慨道:“我聽說最近秦家鬧得不可開交,也不知陸清珩後不後悔嫁給秦北荒。”
江凝晚好奇,“他們家怎麼了?”
“逸王妃可是對陸清珩這次南征寄予了厚望的,他們將軍府家徒四壁的就等着立功得賞呢,結果什麼賞都沒有。”
“聽說秦漸漸每天在府裏從早罵到晚,尖酸刻薄。”
“逸王妃整日喊着頭疼,也管束不了秦漸漸。”
江凝晚輕笑一聲:“她可不是管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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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漸漸就是她教出來的,逸王妃要臉面,不要臉面的事情都讓秦漸漸去做。”
“秦漸漸做的,那都是逸王妃默許的。”
裴尋枝若有所思點點頭,“也是,逸王妃要是真想管,又怎麼會管不了呢。”
兩人閒聊着進入了滿庭芳。
看着琳琅滿目的布料,裴尋枝很快便櫃檯上的布匹吸引了視線,“你們今日有翠羽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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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我都要了!”
但夥計遺憾道:“姑娘不好意思,這翠羽紗今早已經被人訂了,已無多餘的了。”
聞言,裴尋枝眼神黯然,“又被訂走了,看來我是沒這個緣分了。”
江凝晚見她失落,連忙說:“明日我讓人給你送兩匹翠羽紗到府上去。”
“晚姐姐,你怎麼能弄到?這翠羽紗現在可難買了,又不能預定,買它全看緣分。”
江凝晚笑了笑,“正巧家裏有。”
“早知你喜歡,就多給你留一些了。”
裴尋枝欣喜不已。
……
將軍府。
前院。
“既然是我管家,今日清理清理府中的蛀蟲,母親應該沒有意見吧?”
陸清珩雙手背在身後,氣勢十足地看向逸王妃。
逸王妃臉上強撐着笑意,“這是自然。”
府中下人都整齊的站在院中聽訓話,陸清珩身後三名殺氣騰騰的女護衛,令所有人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站在一旁的秦漸漸有些不耐煩,
前幾日陸清珩還病懨懨的,今日得了皇上的嘉獎與賞賜,立馬在府裏耍起威風來了。
也不看看那點獎賞夠幹什麼的。
比不上江凝晚一根手指頭。
“府中管事的嬤嬤無需太多,母親身邊的旬嬤嬤留着,其他的,都遣散出府吧。”
“今後府中內務賬目開支,都由我身邊的玉鳴來管。”
此話一出,徐嬤嬤臉色驟變,“你要把我們這些老人趕出府?”
陸清珩面不改色,這個徐嬤嬤早就該逐出府了,要不是之前顧及逸王妃,她也不會等到現在。
“逸王妃,看在老奴在府中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留下老奴吧。”徐嬤嬤撲通一聲朝逸王妃跪下,急切懇求。
然而逸王妃哪做得了主主,府裏還得依仗陸清珩呢。
“府裏是清珩管家,她說了算,咳咳咳咳……我身體不適,先回房休息了。”
逸王妃離開後,玉鳴直接上前,拽起徐嬤嬤便要將她逐出府。
惹急了徐嬤嬤,朝陸清珩罵道:“搶人夫君的毒婦!要是江凝晚不走,你一輩子都當不上這府裏的主母!”
“表面直爽仗義的陸大將軍,背地裏是個僞善毒婦!刻薄寡恩,毫無仁義之心!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讓京都百姓都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玉鳴拖走了徐嬤嬤,但徐嬤嬤的罵聲仍舊遠遠傳來。
陸清珩背在身後的手狠狠攥緊,眼神冷冽。
一個奴才,也敢這樣辱罵她!
是時候好好整頓將軍府了!
……
不知不覺已入夏。
晝長夜短。
太陽剛從雲霧中升起,便已有悶熱感。
最近輕薄的布匹衣料賣得極好,江凝晚早早的去了一趟滿庭芳,讓人給武伯侯府送了兩匹翠羽紗去。
雲娘拿着賬本,激動不已,“大小姐真是有先見之明,最近翠羽紗賣得太好了,利潤都快趕上大半年的了。”
江凝晚翻開賬本看了看,滿意點頭,然而看到翠羽紗的庫存量,微微一怔,“就這些了?”
雲娘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說來奇怪,京都城也有一家綢緞莊在跟我們搶翠羽紗的料子,不惜砸重金,收了我們的翠羽紗翻倍賣,現在市面上的翠羽紗有一半的貨都在他們手裏。”
“而且最近更是古怪,我們賣什麼貨,他們也賣什麼貨,我們有的,他們也有。”
“我悄悄調查過,那綢緞莊,是陸家的鋪子,但也不至於就盯上我們滿庭芳了吧?”
聽到這裏,江凝晚一驚。
立刻聯想到了護城河的橋,看來這一切並非巧合。
陸清珩並不知道滿庭芳是她的鋪子,但江溪如知道。
娘還在時,國公府裏的衣裳都是滿庭芳裁的,江溪如不知道千秋商行,但一定知道滿庭芳。
江溪如果然是跟陸清珩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