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松等人在外等了許久,遲遲不見江凝晚出來。
便親自衝進客棧裏找她去。
但是翻遍了整個客棧,根本沒見到江凝晚的蹤影。
“江凝晚人呢!”
……
“我才沒有那麼蠢等着他來抓我。”
鬱鬱蔥蔥的樹林間,江凝晚正策馬趕往京都。
更何況於靜秀還是關鍵證人,論兵力論官職,她根本無法與陸凌松抗衡,在懷豐待着連於靜秀的命都保不住。
昨日帶薛縣令去威武寨收集完證據,她就直接帶着於靜秀出發趕往京都了。
“還是江姑娘思慮周全,我還以爲你真要在懷豐與他們對峙呢。”
“在懷豐跟他們對峙多吃虧,我只是想把動靜鬧大,把他們引到懷豐,方便我堂兄進營地搜查證據。”
於靜秀眼眸一亮,“真的能搜到證據嗎?”
“總能查到點有用的東西。”
回京路途遙遠,陸凌松肯定很快會追上來,人少目標小,爲了安全,他們約好京都城外見。
雖然江凝晚盡力趕路,但也要照顧到於靜秀的身體,夜裏會找客棧休息。
而同一時刻的懷豐城,已經把所有客棧都搜了一遍,沒有找到江凝晚。
陸凌松惱怒萬分,下令繼續搜查。
但陸清珩卻意識到不對,“二哥,只怕江凝晚已經帶着證人回京了!”
“那她把我們引來懷豐做什麼!”陸凌松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有士兵來報:“將軍,昨夜營地失竊,據查是江舟野乾的!”
聞言,陸凌松臉色一變,“什麼!”
陸清珩臉色發白,眼中滿是怒意,“這就是江凝晚的目的!”
“二哥,我得回京!”
若是讓江凝晚把人證帶到皇上面前,她就完了。
她的名聲將毀於一旦。
陸凌松沉靜思考,隨即下令道:“江凝晚和江舟野偷盜軍中機密,疑是通敵叛徒,即刻通緝!”
“務必在兩日內把消息傳到京都城去!”
當天,江凝晚和江舟野的通緝令就下達了,快馬加鞭傳往京都。
而陸清珩也立刻帶着一部分人出發去追捕江凝晚。
……
數日後的深夜。
客棧裏,深夜到訪了幾名士兵,拿着兩張畫像詢問客棧掌櫃,“見過這兩個人嗎?”
客棧掌櫃看着畫像覺得眼熟。
“這兩個是通敵叛徒,現已被通緝,若發現此人不可包庇不可隱瞞,否則以同黨論處。”
聞言,掌櫃連忙擡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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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某個房間裏,江凝晚正隔着門縫看到了這一幕。
心中一緊。
立刻鎖上門,拉上了於靜秀輕功從窗戶躍下,沒有片刻耽誤,騎上馬連夜逃離。
後方士兵闖入房間,在窗戶邊指着月光下策馬而去的身影,“在那兒!追!”
看來客棧也已經不能住了。
騎着馬趕路到天亮,兩人才在一條河邊的釣魚人屋中休息,吃了點乾糧。
“我們現在還能安全到京都嗎?”
“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帶到皇上面前!”
見她如此堅定,於靜秀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許。
之後的一路上,兩人躲躲藏藏,時刻警惕。
回京都的路上還算順利,但卻耽誤了非常多的時間。
在京都城外,兩人已經喬裝成了男子,遠遠地看到京都城門外也張貼着她和江舟野的通緝畫像。
“怎麼辦?這樣進去怕是要被抓的。”於靜秀緊張不已。
江凝晚心中一沉,陸凌松的動作倒是快,京都城竟然也在通緝她了,京都必有人幫他。
“先躲躲。”江凝晚帶上於靜秀在附近的破廟躲起來。
兩日後,等到了江舟野。
三人在破廟裏會合。
“你們沒事吧?我看到一路上都是我們的通緝畫像,這件事恐怕皇上已經知道了。”江舟野氣喘吁吁,猛灌了一口水。
“陸凌松還不能只手遮天,收復蒼隴你我是頭功,瞞不住的,他此舉的目的只是想抓於姑娘。”
殺人滅口,銷燬證據。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等。”
“我們擅自脫離軍隊回京,按律是要軍法處置的,我們回京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已經讓薛縣令幫忙把關於威武寨的檔案和證據整理出來,上書皇上,但這摺子恐怕沒那麼快到皇上手裏。”
“只要皇上看到了薛縣令的摺子,我們回京就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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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野點點頭,“明日,我也悄悄給我爹傳個信,朝堂上有他幫忙,咱們應該能順利進京。”
現在他們只要躲着,別被陸凌松抓到就好。
隨後三人對了一下手裏的證據,陸凌松和威武寨勾結是板上釘釘。
只等這些證據呈到皇上面前了!
……
又是幾天過去,京都的形勢似乎愈發緊張起來。
城外四處都把守極嚴,搜查他們的下落。
江舟野暗中與他爹通書信,得知皇上已經知曉此事,朝中爭論不休,皇上決定先見他們。
“現在所有人都在找我們,我爹讓我們先別露面,他跟皇上爭取一下,他親自出城來找我們,這樣我們才能帶着證人安全回去。”
江凝晚點點頭,安心等待消息。
但是沒等來大伯出城的消息,倒是先等來了一個晴天霹靂。
“凝晚,壞了,凌家祖宅被賣給陸清珩了。”江舟野拿着手中告示,神情擔憂。
“什麼!”江凝晚一把接過告示。
上面的確寫着,陸清珩已買下凌家祖宅,不日將動土拆遷。
“怎麼可能!大婚之時,我爹說把祖宅地契給我做新婚賀禮。”
這地契怎麼會跑到陸清珩手裏呢。
“這告示在城外鎮上貼的滿街都是,就是給我們看的,會不會是故意騙你的?”江舟野猜測起來。
於靜秀忍不住開口:“若是假的,那她不是白費工夫嗎?這樣能引你現身嗎?”
江舟野皺眉一想,也有道理。
看着江凝晚那不安的模樣,江舟野問道:“大婚當日,你可有檢查地契?”
江凝晚猛地攥緊了拳,懊悔不已。
“當時那地契放在盒子裏,應該被梨春收着了,出征太過突然,我沒有打開檢查。”
離開京都之後她也想起過,但她覺得她爹好歹也是國公爺,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言而無信!
“既然這樣,我明日去信,讓我爹聯絡梨春把地契拿來看看。”
“先確認地契到底在誰手裏!”
江凝晚點點頭,保持冷靜地坐下,卻心亂如麻。
第二天夜裏,他們十分謹慎地在樹林中接頭,見到了梨春。
“小姐!”梨春激動不已。
這幾日通緝犯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她日日煎熬,終於看見安然無恙的小姐。
“梨春,地契你帶來了嗎?”
梨春連忙從懷中取出盒子,“當日是國公爺親手交給我的,說這是凌家祖宅的地契,我一直收着,沒讓任何人碰過!”
江凝晚接過盒子,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打開盒子,裏面的確是一張地契。
但當她打開地契時,心頭一窒。
這是商鋪地契,根本不是凌家祖宅的地契!
她怒紅了眼,切齒道:“地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