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比起下跪承認自己是廢物好多了,也沒有那麼爲難。
秦承乾雖不情願,但他是太子,不能食言。
立即朝皇上跪下,“懇請父皇准許江凝晚參加南征!”
周景軒和墨遠行也立刻跪下,“懇請皇上准許江凝晚參加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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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秦北荒和陸清珩別無選擇了,要怪只怪他們自己要摻和這場賭約。
隨即也硬着頭皮跪下,齊齊開口:“懇請皇上准許江凝晚參加南征!”
皇上心中頗爲讚賞,江凝晚贏下這麼大個賭約,沒有傷了太子的臉面,還爲她自己爭取了南征的機會。
果真是足智多謀。
當初阻止江凝晚參加南征的是陸清珩和秦北荒,如今爲她求情的也是他們,還真有意思。
“既如此,那朕允了!”
聞言,江凝晚欣喜不已。
“宴會繼續,都入座吧!”皇上心情好極了。
江凝晚回到座位上,倒上酒與今日作戰的夥伴們共飲一杯。
今日若不是他們幫忙,這件事還真不一定能成。
南征的機會是要到了,皇上金口玉言,這件事誰也改變不了。
接下來就是保住凌家祖宅!
這樣她才好安心參加南征。
正想着,視線無意中與陸清珩對上,陸清珩臉色難看極了,眼底的防備與怒意絲毫掩飾不住。
江凝晚挑釁地回了一抹微笑。
酒過三巡,江凝晚也坐不住了,便外出透透氣,正好在花園裏遇到了在賞月的楚王。
不知他是何時到了這裏,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多危險啊。
江凝晚連忙上前,“王爺,蕭瀾呢?”
“你找他有事?”
“沒事,就是想說王爺一個人有些危險,那個墨遠行不是也在嗎?之前我還從他身上偷走一個毒藥瓶,裏面是蠱蛇,劇毒無比,萬一是拿來害王爺呢。”
江凝晚拐彎抹角地提醒着。
“蠱蛇?長什麼樣?”
江凝晚連忙取出藥瓶,小心翼翼地把藥瓶打開了一個小縫隙,“王爺小心點,這蠱蛇毒性很強。”
秦霜遲只能湊着腦袋上前,仔細地盯着看,但是那藥瓶裏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又擡眸看了一眼江凝晚那醉醺醺的樣子,秦霜遲不禁蹙眉,“你是喝多了戲耍本王?”
“沒有啊,我喝得多,但沒醉。”她酒量好着呢。
她一個人能喝翻外祖父一家。
“這裏面什麼都沒有,你讓本王看什麼?”秦霜遲聲音平靜。
聞言,江凝晚一驚,“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就在這個藥……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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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晚的聲音隨着眼前的一幕逐漸沒了底氣。
怎麼沒了?
蠱蛇呢?
她不甘心地把藥瓶口對着桌子,使勁倒使勁敲,只倒出來一些有毒的液體。
那條蠱蛇,不見了!
江凝晚瞬間頭皮發麻,臉色驟變。
她今天早上還打開檢查了一下,當時蠱蛇還在裏面,這藥瓶她一整天都沒離過身,怎麼會不見了!
若是自己逃出來了,爲何沒有咬她?
思來想去,江凝晚不得不做了最壞的打算,蠱蛇可能回到了墨遠行的手裏。
“王爺,蕭瀾呢?”江凝晚再次詢問。
“他在附近。”
“那就好,這蠱蛇可能回到墨遠行手裏了,王爺千萬小心。”江凝晚拿出藥瓶遞給秦霜遲,“此藥可防身。”
說完她便立刻離開了。
方才宴會上便不見墨遠行,這傢伙必定又有陰招。
剛走到殿外不遠處,忽然有個丫鬟匆匆而來,“江大小姐,秦將軍讓我帶個話給你,他在西院等你。”
江凝晚詫異,“秦將軍?秦北荒?”
丫鬟點點頭,隨後行禮離開了。
秦北荒找她做什麼?
正走出大殿的秦漸漸也聽到這話,頓時眉心一跳,哥爲什麼要單獨找江凝晚?
江凝晚擡步往西院而去。
此刻大多數人都在殿內飲酒,或是在行宮外的營地上圍着篝火,西院一個人都沒有,除了路邊石燈外,再無任何光亮。
找了一圈,見到角落的小花園裏有個身影,身形和衣服也像是秦北荒,江凝晚便走了過去。
“秦北荒?”
“找我何事?”
然而那個身影卻一動不動,站在黑暗中,沉默不語,顯得有些詭異。
江凝晚語氣不悅:“沒話說我就走了。”
剛要轉身,忽然腳腕一痛。
隨即一陣發麻的痛楚襲來,江凝晚無力地跌坐在地,撩起褲腿看了一眼腳腕,昏暗的光線下,赫然兩個血孔。
瞬間她背脊發涼。
蠱蛇!
“秦北荒,你!”江凝晚憤怒開口。
站在黑暗中的那個身影卻傳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誰說我是秦北荒?”
那個身影緩緩轉過身來,正是墨遠行那張極度興奮的臉。
江凝晚心中一緊,連忙撐着身體起來,想要逃離。
然而因爲蛇毒,她四肢乏力,沒跑幾步便被墨遠行追上,一把將她扛了起來。
“救命!”江凝晚厲聲大喊。
墨遠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拖着她進入了房間裏。
關上房門,四下漆黑一片。
江凝晚被摔倒在地,想要起身時卻被抓住胳膊,被一股大力摔到了牀上。
蠱蛇劇毒之下,她手心生出一條黑線,極度發癢,正朝她脖子蔓延而去。
房間裏亮起一盞燈,下一刻出現在眼前的便是那張猙獰可怕的臉。
江凝晚只感覺呼吸艱難,視線模糊,她不停往後躲。
“墨遠行,你好大的膽子!皇上也在行宮裏,你敢傷害我,你也會沒命的!”
看着她明顯害怕了,墨遠行卻興奮不已,攤開手心,是蠱蛇屍體。
“我養的蠱蛇才三歲,它的毒還不能致人死亡,只會讓你失去行動能力,變成一個殘廢。”
“你若是動用內力強行逼毒,就會遭到更嚴重的反噬,經脈盡碎也不是不可能。”
江凝晚震驚地看着他手中的屍體,“養了三年,就爲了害我?”
墨遠行笑意張狂,湊近她輕聲道:“本來是給秦霜遲用的,我改主意了,你比秦霜遲更讓人有徵服欲望。”
說着,他微涼的手指拂過江凝晚的臉頰,眼神癡迷,“那個冷冰冰的半屍,再怎麼折磨也像屍體一樣冰冷,沒有半點反應。”
“哪像你,滿身傲氣,自信張揚,折斷你的傲骨,踩碎你的自尊,將你拉入泥潭,匍匐在我腳邊求我施捨,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