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周傳出一陣低笑。
周景軒臉色鐵青,才意識到江凝晚方才是故意的,戲弄他讓他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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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尋枝譏諷道:“你們沒人敢騎的烈馬,不還是乖乖的了,還以爲你們這羣男人多厲害呢,原來只是嘴上厲害。”
方才譏諷過她們的男子頓時都不敢出聲了,爲首的周景軒更是臉色鐵青。
不遠處的陸清珩目睹了全程,看到江凝晚出了一番風頭,胸口如同被壓了一塊大石。
周景軒氣不過,怒道:“馴服一匹烈馬算什麼本事,你敢跟我比嗎!”
江凝晚騎着馬慢悠悠地踱着步,“你先說比什麼,我看看值不值得跟你比。”
“這山中獵場有一只黑狼,殘暴兇猛,每年都去行宮叼活人,去年被叼走兩個,前年被叼走一個,加起來已經吃了七八人,但至今沒抓到那只畜生!”
“我們各組兩個隊伍,看看誰先抓到那只畜生!輸了的人要下跪承認自己是廢物,還要替贏家做一件事,你敢賭嗎?”
聞言,江凝晚思索起來。
獵場如此多的精銳都抓不到一頭狼,那說明這狼是有主的,且主子就在這行宮內。
正猶豫着,忽然陸清珩走了過來,維護道:“這黑狼兇猛,被它咬到就是必死無疑,江凝晚一介女子,怎麼能跟你們賭這個,別欺負人家了。”
周景軒無奈道:“陸將軍你可別因爲她是女子就維護她,她不是自詡厲害嗎,能馴服烈馬,又怎會懼怕一頭黑狼?”
說完,又鄙夷地看了江凝晚一眼,“罷了,陸清珩將軍維護你,不爲難你就是了,料你也不敢賭。”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誰說我不敢賭?賭就賭!”
見她答應,裴尋枝立刻支持道:“賭,我陪你一起!”
江凝晚笑着點點頭。
陸清珩眸光一閃,眼底泛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
假意勸道:“你可別意氣用事,這不是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
陸清珩神情無奈,說:“你們賭這個太危險了,我也參加,免得你們受到危險。”
聞言,周景軒連忙開口:“江凝晚隊伍已有兩人,陸將軍你可不能因爲她們是女子就偏幫她們,你要跟我一個隊伍才公平。”
“也好。”
看着這兩人裝模作樣的樣子,裴尋枝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周景軒又舉手喊道:“一個隊五個人,還有誰想加入的?”
墨遠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這麼熱鬧,怎麼能錯過呢。”
這時,秦聞禮和江舟野也來了,加入了江凝晚的隊伍。
不一會,周景軒的隊伍就集齊了五個人:周景軒、墨遠行、陸清珩、秦北荒、以及太子秦承乾。
而江凝晚隊伍中只有四個人,其中兩名女子,與周景軒隊伍相比,實力懸殊,沒人敢加入江凝晚的隊伍,一看就是必輸隊。
“你們人都湊不齊了,我看你們提前認輸算了。”周景軒冷笑譏諷。
看周圍沒人想加入,江凝晚一咬牙,四個人就四個人吧。
但這時,一個清冽的聲音傳來:“若還差一個人的話,本王參加。”
衆人一驚,循聲望去便見到坐着輪椅緩緩而來的秦霜遲。
四周寂靜片刻之後,墨遠行忽然嗤笑出聲:“哈哈哈哈……王爺是要坐着輪椅攆黑狼嗎?”
肆無忌憚的譏笑,讓江凝晚恨不得縫上墨遠行的嘴。
“墨遠行,你脖子癢了是嗎?敢對楚王出言不遜!”
豈料墨遠行非但沒有收斂,還看向秦霜遲,挑釁笑道:“我說的是事實,楚王殿下心胸寬闊,想必不會生氣的吧?”
“說實話,我還挺期待看楚王殿下坐着輪椅攆黑狼的呢,說不定能把黑狼給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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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說着,墨遠行得意擡步而去,笑聲漸漸遠去,在寂靜的馬場裏卻格外的清晰。
在場無人敢笑,畢竟那是楚王。
可這麼多人看着,楚王受此羞辱,心裏必定不好受。
秦霜遲手心微緊,眸色一沉,沒有說話。
那冰冷的氣息讓人生畏。
倒是陸清珩開口道:“墨參將言行無狀,我會好好教訓他的,還望皇叔恕罪。”
秦霜遲神情陰沉,並未答話。
周景軒立刻岔開了話:“隊伍人齊了,那明日一早,賭注開始!”
“既然是玩一把大的,到時候咱們可就拋開身份了,輸了可別仗着自己身份尊貴,不肯履行賭約。”
江凝晚聲音冷冽:“這是自然。”
此刻夜幕降臨,天色已晚,馬場上看完熱鬧的人也都散去了。
少部分人騎馬去了。
江凝晚便召集幾人去了行宮的房間裏,商量戰術。
若只是盲目的搜尋黑狼,那他們必輸無疑。
商量完之後,去用了晚膳,而後便回房間休息,養足精神。
等第二日他們準備出發時,得知周景軒的隊伍已經早就出發了,並且皇上還知曉了他們打賭的事情,十分期待他們誰能抓住黑狼,併爲勝出者準備了獎賞。
幾人各自騎上一匹馬,按照計劃,分散開往及幾個不同的方向策馬而去。
而秦霜遲便坐着輪椅慢悠悠地在後面,看起來並不像是要參與捕捉黑狼,只是爲這個隊伍湊數的。
江凝晚獨自一人往最偏僻的方向而去,深入林中後便放慢了速度,在原地觀察打轉。
忽然樹叢中有一絲動靜傳來,江凝晚立刻策馬追去。
追了一路,前方視野變得開闊,似乎有個動物,江凝晚跳下馬,壓低聲音緩緩靠近。
就在她全神貫注緊盯着前方那動物的時候,忽然頭頂傳來一絲響動,猛地一張大網落下,將她給罩住。
江凝晚拿出匕首正要割破繩索,忽然腳腕一緊,被繩索纏住,下一刻天旋地轉,她被拖倒在地。
連帶着大網將她拖行到了一棵樹上,樹幹上正有一根淬毒泛着寒芒的銀針,猛地刺入了江凝晚的腰部。
劇痛襲來,她瞬間內力全無。
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就在這時,遠處那像動物的黑影緩緩直起身來,扔掉了披在身上的黑色動物皮毛。
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舌尖舔過虎牙,泛起一絲捕獵成功的興奮。
“是你!”江凝晚震驚地看着那一幕。
“是啊,你上當了。”墨遠行緩緩走到她面前,揭開了她身上的大網,用繩索把她手腕捆在樹幹後。
再走到前方來欣賞着自己的獵物,眼裏溢滿興奮,拿着鋒利的匕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失去反抗能力的滋味如何?”
“放開我!”江凝晚面色慍怒厲聲呵斥。
墨遠行得意地貼近她耳邊,幽幽開口:“把偷走的東西還給我,再求求我,我可以考慮放開你。”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江凝晚神情冷冽。
墨遠行饒有興趣地勾起脣角,鋒利的刀刃落在她衣襟處,緩緩挑開,“若是不拿出來,我可就扒光衣服自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