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再次遠離,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跟祁宴說謝謝你這三個字。
有毒,有劇毒!
“孤都這麼幫你了,清清,你真無情!”
清月繼續裝傻充愣。
“你幫我什麼了?我都說不讓你出面找太后算賬。讓她自己老死呀!我只是謝你這份心意而已。又沒有讓你做什麼!”
祁宴狡黠一笑。
“清清,你真狡猾,你明明懂我的意思!”
“誰懂你啊!你這只千年老狐狸,滿腹色心,壓根不是好東西!”
“你說什麼?沒良心的,你再說一遍?”
祁宴說不過她,便只好採用武力壓制。
“我錯了九王爺!你別打我,我餓了,我們出去好不好!”
明知道祁宴不是打人,清月故意裝作害怕的模樣,壓制他那禽獸般的色欲。
“怎麼出去?”
祁宴明知故問,早就打定主意要藉此拿捏她,報復報復她那句男女授受不親。
“你先上去,再拉我一把!”
“孤爲什麼要拉你?”
祁宴勾着脣角,戲看她如何回答。
“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着我在這洞裏等死?也太狠心了吧!”
祁宴運功一躍而上,蹲在陷阱上面,笑問道。
“要不要上來?孤可以好心救你,但是得抵消一條命!”
清月快氣炸了。
“不行,今天最多只能算一次,已經消過了。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得把我帶回家,才能算完整的一條命!”
“不行!就得算兩次!河裏是河裏,坑裏是坑裏,不能混爲一談!”
清月不願!
嘟着小嘴巴,氣的滿臉通紅。
“那我不要你救了,我自己努力,也能爬上去!哼!本姑娘不稀罕!”
說着,真用那雙血肉模糊的小手,抓着茅草,準備往上爬。
“嘶——疼”
還沒用力,就開始疼的眼淚吧嗒。
“好好好!孤錯了,不算就不算。等着,不許再動了,傻瓜,孤下去抱你!”
清月就是在賭,賭他心軟,賭他不忍,賭他會憐香惜玉,還真是,一哭就勝。
孃親說的對,美人淚,英雄冢,梨花帶雨的抽泣,就是拿捏男人最好的武器,還真是分毫不差。
“誰讓你救了!你自己回去好了,管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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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假哭,可這該死的眼淚,摻夾着委屈一放閘,就收不住,越抽越寒心。
“好,好好,逗你玩的。孤錯了,錯了,大不了今天這條命還給你,一次都不算,孤全部都欠你,好不好?”
“好!”清月見好就收,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祁宴……
若不是怕她那水珍珠武器,真想給她揍一頓。
祁宴發誓,以後若是生孩子,打死也不能生女兒,太氣人了。
“快點,你上去拉我!”
祁宴懶得言語,直接攬過那纖纖細腰,踮腳一躍,再借力壁周的藤蔓一拉,雙雙落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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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清月是個累贅,上面又坑坑窪窪,所以腳下稍稍沒站穩,二人又纏繞着滾入草叢中。
清月的嘴脣,不小心碰到某人高挺的鼻尖上。
“清清,你佔孤便宜了!”
清月用額頭撞擊他的胸膛。
“祁宴,你故意的!”
“嗯?怎麼喚孤的名字,不叫九王爺了?”
清月狡辯道,“忘了!莫非你要定我罪不成?”
祁宴嗤笑。“不敢怪罪!孤怕你了!”
“但是,清清,你還要在孤身上壓多久?嗯?”
“捨不得起來了?”
清月臉頰通紅,緩緩的爬起來,卻見祁宴依舊躺在草叢中。
“你怎麼不起?還要我拉你一把不成?”
“不敢起!孤壓到了一條蛇!好像還被咬了一口!”
聞言,清月滿臉地憂心,伸手給他。
“王爺,你拽住我,慢點起,莫讓蛇咬着了!”
當祁宴離開那草叢時,清月整個人頭皮發麻。
他壓住的不是一條蛇,而是整整一窩蛇。
那些青青綠綠的竹葉青,彎彎繞繞的盤纏在一起,吐着鮮紅的信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嘔……清月忍不住乾嘔!
“清清,你別吐了!我頭暈!”
“快,祁宴,你用內力護住心脈,我去給你找解藥!”
清月顧不得男女大防,將用牙齒將他的衣服撕咬開。
好傢伙,密密麻麻十幾個紅印,已經開始腫脹。
她先是從蛇窩附近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葉子咬碎,隨後趴在祁宴背上,開始用嘴巴替他吸毒。
每吸完一處,都將咬碎的葉子敷在傷口上。
直到後腰最下邊那排牙印,也由黑紫色變成鮮紅,才喘着粗氣,坐在地上歇息。
“王爺,爲了給你吸毒,我舌頭都麻了!我不管,現在你又欠我一命,加在一起五條了!”
“嗯!好!”
清月很奇怪,這傢伙竟然沒有生氣,沒有罵人,也沒有反駁,答應的這麼痛快。
“王爺,你還好麼?”
“好!回吧!”
祁宴依舊惜字如金,與他往常的作風大相徑庭。
清月感覺到不對勁,追問,“你是不是還有傷口?”
“沒有!”
祁宴從來不說謊,也不會說謊,所以他每一次死鴨子嘴硬的表情,清月一清二楚。
“說,傷口在哪?”
“孤都說沒有!走啦!”
祁宴推着清月上前,自己卻落在後面。
“是不是在屁股上?”這是清月能想到最尷尬的位置。
見祁宴不吭聲。清月又問。
“難道?是那裏?”
若真是那裏,清月發誓,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幫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祁宴臉色烏青,氣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孤沒那麼倒黴!”
“就,就,就旁邊一點點!”
只要不是那裏,清月覺得,還是看過再說吧!
“快點,把褲子脫了!”
祁宴強硬的自尊心作祟,扭扭捏捏始終不肯。
“我不!你別想藉機看孤!”
清月伸出三只手指,命令他。
“你脫不脫。等毒素蔓延,你那裏廢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一,二,三……”
祁宴閉上眼睛,將褲子一擼到底。
“死女人,快點!”
“躺下!”清月再次命令他。
祁宴乖乖躺下,卻死死緊閉雙腿,維護最後的尊嚴。
“那個,我都看到了,你還要把傷口捂到什麼時候?”
“沈清月,你能閉嘴嗎?”
祁宴咬緊牙關,將那滿腔羞恥吞入腹中。
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清月忽視那明顯的突兀,他大腿根部已經是大片烏黑。
若再拖下去,不僅要施以閹刑保命,連整條腿都要廢了。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裏有傷?你知不知道……”
清月已經沒有多餘的功夫罵他,俯身撥開雜草叢生的多餘之物,以溫熱的氣息,對抗那蛇毒。
“啊——沈清月,你——”
“輕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