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白是條狗

發佈時間: 2025-04-14 18: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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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趕上祁宴正好要出府,清月根本入不了九王府的大門,哪料她進來後不僅沒有見禮問安,反而劈頭蓋臉的興師問罪。

“我問你呢,不白在哪裏?你是不是把它殺了?你個混蛋,你說話呀!”

祁宴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被人當面罵混蛋,若不是看在這張臉夠妖孽的份上,早就將她一腳踢出去了。

“閉嘴!再聒噪,信不信孤把你也殺了!”

“你居然真的殺了不白?你混蛋,我跟你拼了!”

祁宴本想嚇唬嚇唬她,不料這傢伙會錯了意,以爲他真的殺了不白,像個惡犬一樣撲過來拳打腳踢。

經歷上次的誤傷之後,祁宴也不敢下死手,一招佛手囚龍,將她禁錮在懷裏。

“不許再鬧了,聽到沒,否則孤對你不客氣!”

“你放手,你恃強凌弱,男霸欺女算什麼好漢!你混蛋!”

清月實在掙不脫那一雙鐵爪銅臂,張開小嘴巴,對着那結實的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口。

“啊——疼,死丫頭,你屬狗的啊,你鬆口,快點,疼死了!”

聽見他叫疼,清月咬的更深了,恨不得把皮肉都撕下來。鮮血沿着潔白的袖口,滴到地面上,她還是不鬆口。

無奈,祁宴只能用內力將她震開。好在只用了三分功力,否則這一崩,她估計要滿地找牙。

清月捂着疼麻的嘴巴,哭的稀里嘩啦。鮮紅的血液順着嘴角蜿蜒而下,那委屈兮兮的模樣見者猶憐。

“你咬了孤,還好意思哭?你是狗麼?”

“你才是狗,你還我不白!”

這女人打從一進門,就不白不白的嚷嚷個不停,擾的人心煩意亂。若是那個什麼不白在眼前,他真想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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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是到底誰?”

清月一邊抽泣着,狠狠的瞪着他。“不白是我養的狗!”

祁宴……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祁宴真的很想拿鞭子給她抽一頓,這女人竟然爲了一條狗來大鬧九王府,真是活膩歪了。

“砍了你孤都嫌髒手,你覺得孤會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對付你的狗?”

“就算你沒有殺不白,也是你的屬下把它逮走了。那小乞丐說,抓我不白人,就是你府上的一個老媽子還有黑甲衛!”

祁宴冷笑一聲。

“呵,因爲一個小乞丐的胡言亂語,你竟敢擅闖孤的王府,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呀!”

跑了一整天,又哭了許久,清月實在是口乾舌燥,加之滿嘴的血腥,讓人難受。見到桌上有半杯茶,毫不客氣的自飲兩杯才回話。

“我問了許多人,這京城只有你府上有黑甲衛,我不來找你找誰?”

“倘若不是我府上的人捉了你的狗,今日之罪該如何?”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給你磕頭賠罪,任你處置。”

清月昂首挺胸的犟模樣,透着沙場將士的豪氣,讓祁宴燃起了賭勝之心。

“好,你說的,不許反悔!到時候可別求饒!”

祁宴脣角那一抹邪魅的惡笑,讓清月有些瘮得慌,覺得自己有點傻,早知道就不把話說絕,好歹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來人,傳金統領過來。”

在等待的這少許時間裏,祁宴盯着清月臉上的表情變化,看着她越心慌,嘴角的間笑越得意。

“小丫頭,想好了沒,一會若證實你的狗不在本王府上,你要怎麼個死法?”

清月不敢與他對視,用眼角的餘光飛了他一刀。

“那若是我的狗在你府上,王爺要如何?”

“哈哈哈,在就在啊,還能如何,難道還要孤給你賠罪不成?”

對上這種無賴,清月氣的咬牙切齒,又拿他毫無辦法,只能乾瞪眼。

“這不公平!”

“哈哈哈,可笑!”祁宴就是喜歡看她氣呼呼的模樣,越發來了逗弄興致。

“孤是天潢貴胄,你是踐籍女子,你有什麼資格同孤談公平?再者,你又打不過我,能拿我如何!”

“卑鄙無恥,下作小人!”清月用脣語無聲的罵了兩句後,懶得再同他爭辯。而後,不耐煩的問。

“那個什麼統領怎麼還不來!”

祁宴擡手替她斟了一杯茶,悠然的笑着。“估計還要一會。渴了麼?喝杯茶呀?”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剛才你喝的那半杯,是孤喝剩下的。你用的杯子,也是孤用過的!”

“呸呸呸!”這次輪到清月吐口水嫌棄,還用衣襟狠狠的擦拭嘴巴。

“不許吐!否則孤讓你將地板舔乾淨!”

除了以勢逼人,以武欺人,祁宴對清月也是毫無辦法。

誰讓這女人長了一副好面孔,殺了又捨不得,打了又心疼,稍稍碰一下就是淤青的印子,說幾句重話就掉眼淚,活脫脫的一個麻煩精。

“孤都沒嫌棄你呢,你有什麼資格嫌棄孤?”

哼!清月冷哼一聲後,又在心中腹誹。“本姑娘寧可用不白的狗盆,也不想用你的杯!”

“你嘴巴在嘀嘀咕咕什麼?”明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聽了惹人生氣,祁宴還是想知道。

“沒說什麼呀?您是王爺,我是踐民,難道我還敢罵你不成!”

面對清月沒好氣的回答,祁宴越發肯定,她腹中定是憋了一肚子罵人的壞話,不敢吐出來,所以才在嘀嘀咕咕的冒泡。

“牙尖嘴利!”

藉着拿點心的動作,祁宴偷偷的坐近了些,想聽一聽,她的腹誹。順道給她遞了一塊。

“要不要嚐嚐?”

“不要,我不餓!”

若是尋常女子定會笑意盈盈的接過,再嬌滴滴的回答。“多謝王爺賞賜!”

可眼前這女人就是這般不識好歹,非讓人發火才聽話。

“張嘴!”

好好的邀她品嚐不識擡舉,非讓人兇狠的逼迫才老實,這女人就是欠收拾。

祁宴本想粗魯的將那塊桂花糯米糕塞進她嘴裏。可瞧着那晶瑩欲滴的嘴脣只有櫻桃那麼大,怕噎死她。便掰了一小塊輕輕的送進去。

見她吞嚥後,又鬼使神差的送上第二口。

本來小小的一塊桂花糕,硬是被他掰成五六片小指甲蓋,一點一點的投喂,見她嘴角沾有脆酥粉,還順手擦了擦。

金攀跨過門檻時,恰好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生怕打攪了主子的好事,怯生生的彎腰見禮。

“王爺,屬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