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沈宴秋,然而嘴裏說出的話語卻是對着祝庭月詢問道:“難道是覺得我在這裏打擾到你們兩個了嗎?”
聽到這話,祝庭月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切地迴應着:“絕對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呢?完全沒有啊!”
她心裏暗自叫苦不迭,因爲她非常清楚,如果此刻自己膽敢吐出哪怕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是”字來承認這件事,那麼以姜晚筠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說不定以後會讓自己吃盡苦頭呢!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時候都必須要矢口否認才行。
接過姜晚筠挑釁的目光,沈宴秋不語,只是一味地拿起手機點來點去。
只見他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後擡眼看了姜晚筠一眼,目露得意。
姜晚筠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麼,不就是懷了個孩子嗎?還能父憑子貴,越過自己去?
祝庭月好說歹說才把姜晚筠送去房間,再出來時,沈宴秋正坐在酒店大廳等她。
祝庭月一臉焦急地再次向沈宴秋解釋着自己的立場。
她那明亮的眼眸裏閃爍着真誠與堅定,語氣急切而又誠懇地說道:“宴秋,我向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啊!我只是單純地想和你一起出來走走,讓我們都能放鬆一下心情,好好散散心而已呀!”
聽到祝庭月這番言辭懇切的話語,沈宴秋微微一笑。
他輕輕拉起祝庭月的手,溫柔且善解人意地迴應道:“好啦,庭月,我相信你呢!”
“我從來就沒有責怪過你哦。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別再糾結這些煩心事了,開開心心地去玩吧!”
啊?
他今天那麼好說話?
祝庭月疑惑,但她聰明的選擇不問。
姜晚筠剛放下行李,一轉眼,祝庭月就不見了!
合着這兩人就是在躲着自己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姜晚筠安之若素,不急不躁地一個人出去遊玩。
等祝庭月和沈宴秋再次回到酒店,就見姜晚筠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祝庭月瞪大了眼睛,她現在的震驚程度不亞於見到姜晚筠的那一剎那。
因爲那個男人她認識!不,所有人都認識!
時遠!
他怎麼會在這兒?他來找姜晚筠?
祝庭月滿心狐疑地將視線轉向沈宴秋,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彷彿有無數個問號在閃爍跳躍。
這疑惑的目光猶如一道明亮的光束,直直地投射到沈宴秋身上,如此直白且強烈,讓人無法忽視它所蘊含的疑問。
面對祝庭月這般直勾勾的注視,沈宴秋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卻始終緊閉雙脣,一言不發。
那笑容裏似乎隱藏着什麼深意,但是他不肯吐露半個字來解答祝庭月心中的謎團。
不遠處,姜晚筠和時遠還在爭執,不,是姜晚筠一個人單方面輸出:“我說了,不要你跟過來,我只是出來散散心,不想看見你,你聽明白了嗎?”
時遠:“明白了!”
姜晚筠:“我一個人走走,不要跟着我,我沒有想不開,就是出來玩!”
時遠:“好。”
姜晚筠向前走兩步,時遠跟兩步:“時遠,你是不是個傻子啊?我說了,不要你跟着,你聽不懂嗎?”
時遠:“聽得懂。”
姜晚筠:“聽得懂就別跟!現在!立刻!馬上!滾!”
時遠搖頭:“不滾!”
姜晚筠放棄:“隨便你!”
祝庭月聽他們的對話直想笑,原來時遠追人是這樣追的啊!
姜晚筠已經離開了,時遠衝兩人打了個招呼,轉身欲走,沈宴秋把祝庭月支開,單獨留下時遠。
“怎麼了?小祝。”時遠對他的印象還是他在嘉年科技上班那幾天。
沈宴秋無意糾正他,輕聲對他說:“姜晚筠這個人啊,吃軟不吃硬,你要想追人家,就得會示弱!”
時遠自他說出姜晚筠這個名字時就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聽到沈宴秋說追姜晚筠的方法,心裏大喜,在他話落之後,立馬追問:“怎麼示弱?”
沈宴秋忍住自己鄙視的眼神,一點一點耐心教他:“示弱嘛!顧名思義就是展露自己的弱點給她看。”
“比如,生病了很難受,就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讓她過來陪你;她要是罵你,你就說自己心口疼,不舒服;她說你不要臉,你就說全身心都在她身上,哪還有臉?”
他諄諄教導,時遠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沒說話。
沈宴秋急了:“這還學不會?《甄嬛傳》看過沒?照着做就是了!”
“看過,哦,好,但是……”
“沒有但是,就這樣做,去吧!”
沈宴秋打斷他的話,並給了他一個加油的眼神。
時遠帶着滿腔的疑問敲開了姜晚筠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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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關門!”時遠眼疾手快用腳抵住姜晚筠關門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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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筠,我……我的頭好痛,好……好難受啊!”
時遠一只手按着腦袋,另一只手死死抵着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姜晚筠。
姜晚筠面無表情:“不舒服就去看醫生,我又不是醫生!”
這回答跟《甄嬛傳》也不一樣啊!
“那個……那個,我……我……”時遠結結巴巴,想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到底要幹什麼?有話直說!”
看出姜晚筠的不耐煩,時遠心一橫,拿過姜晚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閉着眼睛說:“晚筠,你聽聽我的心慌不慌?”
他話音落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對面的回答,小心翼翼睜開一只眼睛去瞄姜晚筠,就看到她正一臉笑意看着自己。
是不是還不滿意?時遠納悶,腦海中思索《甄嬛傳》裏的人物臺詞。
有了!
“晚筠,我……我戒指好像落你這兒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戒指?什麼戒指?”
她答話了!有戲!
時遠內心一喜,剛要回答,就聽姜晚筠接着說:“是在找戒指,還是在上戶口啊?”
上戶口?可以啊!
“我……我可以嗎?”
時遠眼含期待,一臉緊張的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