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店的廠長?
程老爺子和趙大海相視一笑,立刻明白了向晚的意思。
如果只是一個雜貨鋪的廠長和經理,他們也就認了,但這麼多人一起來,這就讓人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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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國企的經理和廠長,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他們一起舉報程豔秋,那就是“事件”了,沒人能阻止。
但向晚是在食堂工作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小老闆,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程老爺子,請你告訴我們,程豔秋在哪裏,你要是不報警,就是妨礙司法公正。”警查民警見程老爺子上了歲數,態度也很好。
“她……她早就離開家了。還不是因爲向晚!”程老爺子扭過頭去。
“老朋友,這是公事,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警查的人見程姓老人不肯合作,嚴肅地說:“你要是不肯合作,那我們可要動用點特別的辦法了。”
“釜底抽薪?難不成,還要搜我們的家不成?”程老爺子用手杖在地上一頓,“這裏是我家,跟程豔秋不一樣,你有權利拆了我的房子嗎?”程老爺子倔強地說。
“這裏就是程豔秋住的地方,她住在這裏。我們不抄你的家,但你有權搜你的家。”警查說着,把一份文件遞給程老爺子。
搜索令!
趙大海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拉着程老爺子的手搖了搖。向晚不僅可以報警,而且可以拿到搜查證,明面上是不能反抗的!
“如果查不到程豔秋的下落,你會告訴我真相嗎?”程老爺子固執地反駁。
“如果找不到她,那就用其他辦法,把程豔秋找回來。”警查同志嚴厲地說,“你還是跟我們合作吧。如果沒有找到受害者,那就先問過我們背後的那些人吧。”
“不同意!”
“如果程豔秋不來,我們的產品就會停止供應,到時候,我們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沒錯,做人要誠實,一定要把程豔秋找出來!”
“如果不能把程豔秋找出來,我們每天都要起訴她!”
……
向晚上前兩步,對程老爺子說:“你看,程豔秋不僅收了我的工資,還收了那些人的錢,你是不是打算一走了之了?”
“你!”程老爺子一巴掌拍在向晚臉上,“都是你指使的,他們就是你請來鬧事的!你這傢伙!”
“老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警查同志沒等程老爺子說完,就沉下臉來,“向晚同志是我們縣的模範,你可別隨便往她身上潑髒水!”
向晚走到警查同志身邊,對他說道:“警查同志,咱們得儘快把程豔秋同志找出來,把事情給辦了!”
“老人家,能不能幫我們把程豔秋給找到?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警查同志上前兩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程老爺子沒好氣地扭過頭去,一動不動。
向晚看了看警查,警查先生點點頭,從程老爺子身邊走過,走到了大廳裏。
向晚在警查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大廳兩側各有一間臥房,一間是客廳,一間是書房,應該是程老爺子的房間,程豔秋並不在這裏。
“警官,程豔秋的家在什麼地方?”刑警隊長從大廳裏走了出來,對程老爺子問道。
程老爺子看着他,淡淡道:“不知道。”
向晚默默地搖了搖頭,這個程老爺子還真是固執,怪不得對程豔秋這麼嚴厲,還想綁架她。
找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警察見程老爺子一臉得意的樣子,就打算回家了。
向晚心中一動,再次走回了正堂。
她剛才已經注意到了,這棟樓從外觀上看上去很高大,可是進入客廳以後,樓層比一般的樓房還要低。或許還有其他的樓層,比如閣樓之類的。
她想起了周聿馳曾經來過一個有錢人住的地方,那裏的建築都是很隱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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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左右看了看,終於從門外拿了一根掃帚,在牆上、屋頂上丁零當啷地敲打着。
果不其然,屋頂傳來了“空空空”兩個字,並不是真正的牆壁,也就是說,這房間裏還有其他的隔間,甚至還有一個密室。
“警查先生!”向晚興奮地叫了一聲,“這邊,這邊都還沒有搜呢!”
警察一進去,程老爺子就跟在後面,臉色鐵青。
好一個狡猾的女人!
“慢着!”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程老爺子大吼一聲,“我這屋子裏有一件傳家寶,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小心我收拾你!”
“爺爺,您就別擔心了,我們要的是人!而且門外還有十多位目擊者,你害怕個啥?”向晚走到門外喊,門外的人也都跟了進去。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終於在程老爺子的書房裏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木臺階。狹窄的階梯僅容一人通過。
向晚跟在警察的身後,朝着那座建築走去。
小樓裏一片漆黑,除了“嗯嗯啊啊”幾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警察給她擦了一支火柴,向晚一看,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程豔秋被五花大捆,嘴巴還被一塊布堵住,她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拼命地掙扎。
兩個刑警迅速地跑了過來,給程豔秋鬆綁。
“向姐!”程豔秋剛剛喊出向晚的名字,就“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我們走!”向晚摟着程豔秋,朝樓下走去。
“慢着!”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程老爺子擋在她面前,阻止她,“這裏是我的家,是我的家,你要把我的孩子帶走?”
“我有話要說。”向晚瞪了程老爺子一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以爲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就能當囚犯似的關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關你屁事!”程老爺子“砰砰”一聲,手裏的手杖往地面一頓,對着向晚吼道。
“內鬥?你鎖住程豔秋也算是家庭糾紛了?你當這是封建時代,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我警告你,下不爲例,如果你讓程豔秋坐牢,她饒了你,我饒不了你!”
“爹!”程豔秋喊了一聲。程豔秋哭得梨花帶雨,對程老爺子說:“我不會再回來的,我不會回來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是不能跟趙大海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