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蕭寒確實很好看,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
許是察覺到了衆人的目光。
江蕭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打着哈欠朝衆人問道:“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
白初瑜咂舌道:“嘖嘖,你瞧你,空長了這麼一副好皮囊,居然還天天戴着面具,簡直浪費了。”
“什麼?”
江蕭寒一開始還沒明白他的意思。
但掃視一圈,看着衆人那滿是笑意的眼神,這才意識到了什麼,立馬伸手朝臉上摸去。
觸手不是冷冰冰的面具,而是光滑的臉蛋。
“我面具呢?誰把我面具摘了。”
江蕭寒惱怒的紅了臉,一時間暴躁不已。
“誰摘你面具了,既然摘了就不用戴了,這麼好看的臉,遮起來多可惜。”
白初瑜語氣調侃,明顯就是在開玩笑。
但江蕭寒卻是很生氣的瞪向了他,明顯是有些生氣了,他吼道:
“滾..……..”
莫名被吼,白初瑜只覺得莫名其妙,他罵道:“你有病吧!”
“哥。”
白漫雪見狀趕緊喊住了他。
白初瑜這才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和江蕭寒計較。
他們都不知道江蕭寒最討厭別人說他好看。
還因此戴上了面具,所以才會這樣開玩笑,但其實都是沒什麼惡意的。
江蕭寒冷着臉,四下尋找後撿起面具,又重新戴上了。
白初瑜也不願意和他置氣,免人傷了和氣,於是朝他喊道:
“過來吃飯了。”
但江蕭寒理都沒理他,而是直接離開了山洞,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白初瑜十分不解的問道:
“他怎麼了?發什麼神經,開個玩笑至於嗎?”
平時他們都是這樣互相損,互相開玩笑的,都習慣了,那也都沒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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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好端端的抽什麼風?
白漫雪很是無奈的解釋道:
“因爲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好看,還因此戴上了面具。”
白初瑜不理解的蹙起了眉。
說他好看是誇他,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他確實是長的很好看啊。
白漫雪只能再次解釋道:
“一個男子老是被人說好看,而且他長的又是那麼的……emmm……”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
這次白初瑜懂了,他輕嘖了一聲,心中居然有點愧疚了。
他這口無遮攔的臭嘴。
宮璃淵淡淡道:“不用管他,他一會就會回來的。”
果然,沒過多久江蕭寒就回來了。
他戴着面具和從前一樣,大咧咧的在一旁坐下,絲毫不客氣的拿過一只烤好的野雞大快朵頤了起來。
一邊吃他還一邊吐槽。
“這誰烤的,怎麼一股糊味,難吃死了。”
吐槽歸吐槽,但他吃的比誰都香,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嘴欠。
衆人見他和往常一樣,也就默契的沒再提起剛才的事情。
白初瑜翻個白眼看他,伸手就像奪走他手裏的烤雞,嫌棄道:“我烤的,愛吃不吃!”
江蕭寒反應很快的躲了過去,他吃腮幫子鼓鼓的,說話都含含糊糊不清楚。
“不行,不次會餓死的。”
“吃就吃,還那麼多廢話。”
白初瑜睨他一眼,真的是很嫌棄。
這兩人一如既往的鬥嘴。
看來剛才的小鬧劇並沒有影響和氣,衆人也就放心的吃吃喝喝,吃完好好睡一覺,明天繼續趕路。
第二日衆人早早的就醒了過來。
這一覺都睡的很好,每個人都精神十足,不像之前,每天早上都是一片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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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吃了早膳後一行人就繼續向前進發。
但前進速度卻沒有之前快,因爲剩下的路孫洄也沒走過。
爲了不迷失方向,他只能時時刻刻盯着手裏的司南。
本以爲接下來的路途也會很順利,誰知才趕了兩天不到的路就又發生意外了。
這天,衆人吃飽喝足以後和往常一樣打水澆滅了火堆,準備繼續趕路。
誰知附近的樹叢中突然竄出很多着裝明顯與他們不同的人,他們直接將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把衆人嚇了一大跳。
但宮璃淵孫洄等人習慣性的將白漫雪護在了中間。
“大哥,就是他們闖入巫山!!”
其中一個瘦小的男子指着白漫雪等人,與一個頭領打扮的人大聲道。
那頭領的着裝與其他人不一樣,衣服的花紋要繁複一些。
頭領目光審視的一一掃過幾人,如鷹般銳利的雙眸帶着極強的攻擊力。
他的視線在宮璃淵身上停頓了片刻,最後定格在了孫洄身上。
“爲什麼我在你體內感應蠱族血脈的波動?但你不是我巫族中人。”
他的聲音渾厚,一頭凌亂的頭髮,滿臉褶皺,眼珠很是渾濁。
身穿着黑色衣服,上面繡着繁複紋路,下身一條黑色褲子,腳踏一雙布鞋。
雖然簡簡單單,甚至邋里邋遢,但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孫洄觀察他們的衣着便知道他們肯定是巫族人,又聽他這樣講,心裏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而其他人也聽了出來,原來這些人是巫族的人。
沒想到還沒到花城就遇到巫族人了。
其實他們看起來就和普通人一樣,但不管怎麼說,刻板印象還早,所以他們都還是很緊張拘謹。
生怕一不小心就喪命了,而且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孫洄取出上次花秀父親給的信物,上前拱手道:
“我確實不是巫族中人。
但我們不是有意闖入巫山打擾你們安寧的。
只是我妹夫身中蠱毒,這才迫不得已前來打擾。”
“花令?”
頭領看見孫洄手裏的信物頓時驚呼出聲,其他人巫族人也對他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
孫洄並不知道這信物叫花令,所以便疑惑的看着那頭領。
那頭領也沒解釋的意思,而是朝其他人巫族人揮了揮手。
那些人瞬間收起手裏的長劍,退到了頭領身後。
頭領頷首朝孫洄問道:“我叫花雄,敢問公子名諱?”
沒想到這信物這麼好用,從花雄的神情能看出,這東西只怕不簡單。
孫洄收斂心思,客氣道:“在下孫洄。”
花雄一聽他的名字便露出了笑,和善道:“原來是孫公子,三年前是你救了我們蠱族的巫女一命,我記得你的名字。
我們巫族向來知恩圖報,既然公子有所求,那接下來便由我爲公子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