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打殘廢了,你要負責!”
付季昌的手臂粗壯有力,圈住紀曉北的腰。
紀曉北掙扎了兩下,還真掙脫不了。
付季昌低頭,迅速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抱着她,像是摟着一件來之不易的寶物一樣。
紀曉北被他箍的喘不過氣來,索性把臉埋到他火熱的胸口。
付季昌一帆風順,春風得意的時候,她倒沒想着和他在一起,現在他前途未卜,她的心反而同他貼的更近了些。
“來人了!”紀曉北聽到一陣腳步聲,趕緊推開了付季昌。
付季昌也聽到了腳步聲,心裏一驚。
黑塔在外面甕聲甕氣地喊了一句:“主子?”
付季昌:滾!
紀曉北轉身打開房門,探出腦袋:“黑呀,快把你的主子領回去!”
付季昌氣的直咬牙,那眼神恨不得要殺死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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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在晚上,黑塔看不見付季昌的眼神,否則,他當場就得跪下!
“我不回去!”付季昌說。
黑塔:……我做了什麼!
他拔腿就要跑。
紀曉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明天一早,我去你那邊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商量。”
付季昌鐵青着臉,後面跟着馬上要哭出來的黑塔。
黑塔:主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聽到了異響,怕你有危險,所以才來這裏尋你的!
他的雙膝發軟,今晚註定是要跪一夜的。
付季昌兩條大長腿朝院牆走去,飛身而過,動作有些大,牽動渾身的肌肉,那叫一個痠痛。
紀曉北把房門關上,揉着被打青了的拳頭,男人的身子太硬了,幾拳下去他沒怎麼樣,自己的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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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下次要記着用槓桿!
合衣躺在牀上,閉眼想起剛才的情形,紀曉北的臉有些泛熱,屋裏還殘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兒。
她開始和心裏的小人對話:
紀曉北:喜歡小腰子嗎?
小人:--他人不壞!
紀曉北:問你喜不喜歡他?
小人:--他是孩子們的爹!
紀曉北擰了自己胳膊一把,又問了自己(小人)一次:實話實說,到底喜不喜歡小腰子?
小人:--其實有那麼一點喜歡!不過是看他有難同情他……
紀曉北:你就是嘴硬,不喜歡人家摸人家的腰子幹啥,不,摸人家的腰幹啥?
小人:--我就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二尺二的腰!
紀曉北啪啪啪,輕輕的打了自己的臉三下,自言自語道:
“算了,別難爲自己了,先睡覺吧,睡醒了就是新的一天,一切重新開始!”
她強迫自己閉了眼,睡了過去。
隔壁的付季昌把黑塔狠狠的罵了一頓。
要不是黑塔,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了,都怪他!
黑塔縮着脖子,低着頭,不服氣,但一聲不敢吭。
”你這孩子就是沒經驗,算了,饒了你吧!“付季昌吐出一口氣說。
黑塔更加不服氣了:“我怎麼沒經驗,我和曉菊都說好了,等她把鋪子理順了,她就去找紀姑娘,說我們的親事。”
付季昌:……
什麼?
你和曉菊進行的怎麼這麼快?
付季昌看着黝黑粗壯,那副德行比自己差遠了……
“你小子,勾搭小姑娘有一套呀,說說,怎麼把曉菊給勾搭到手的!”
付季昌雖然生氣,但心裏有點佩服這個傻大黑粗。
黑塔把嘴一撇說:“主子,我和曉菊是兩情相悅,怎麼是勾搭呢,您說話太難聽了!”
付季昌: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被你氣的嗎?
聽主子對自己的情史感興趣,黑塔忙搬了小板凳,坐在付季昌的牀邊。
“在紀家灣的時候,我總是幫着曉菊劈柴,跳水,掃地餵雞……來了安州之後,我幫她看果果和正正,給她買好吃的,帶她去安州城逛,喜歡什麼都買給她……”
黑塔的大嘴咧到耳朵根子去了,說的津津有味。
付季昌看着黑塔興高采烈地樣子,心裏泛起一股子酸楚。
以後的事誰說得好,三天以後,可能物是人非。
他表情冷淡下來問黑塔:”如果我出事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黑塔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站起身子,嚴肅的說:”主子,您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不會離開你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您身邊伺候!“
付季昌眼窩子有些熱,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他答應了黑塔,等事情過去之後,親自找紀曉北提他和曉菊的親事。
兩個人院子的男女都睡的不安穩。
紀曉北起來後,打了拳,活動開筋骨,就去了付季昌的院子。
付季昌剛剛從屋頂上下來。
紀曉北練了一早上,他偷偷看了一早上。
兩個人吃過飯以後,進了書房。
”還有兩天的時間,你想怎麼辦?“紀曉北問。
”我要保護皇上的安全,同時也要讓自己安全!“付季昌語氣堅定。
”你有什麼想法?“紀曉北問。
”暫時還沒有呢!見機行事吧。“付季昌說,昨晚,黑塔走了之後,他想了好久,都沒有好的辦法。
他一個臣子,做不到置皇上的安危於不顧。
紀曉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付季昌:”你帶着張一元他們中間截住慶王他們,不行,太危險了,慶王身邊暗衛很多,武功高強,你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能冒險。“
”硬碰硬我們是不行,不過,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腦子,智取!“
紀曉北拍着胸脯說。
付季昌頓了頓,移了眼。
”就這麼定了,你該怎麼保護你家皇上,就怎麼保護,如果有情況我就讓人通知你。“
紀曉北站起身來。
黑塔在外面喊了一聲:”主子,李公子來了!“
紀曉北:李公子?哪個李公子?
紀曉北抻着脖子向外看去。
李雲炯已經大步走到了書房門口。
付季昌見小王爺一大早急哄哄的過來了,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剛要行禮,小王爺說:“免禮了!”
說話間,他已經擡腿進了書房,一眼看到裏面的紀曉北,不禁一愣。
這大早上的,兩個人怎麼都在書房,還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