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做錯什麼了,爲何要丟下我?

發佈時間: 2025-03-24 19: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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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德才配了新車,昂首挺胸跑得飛快。

一邊跑一邊感嘆:還是拉車舒服,主子噸位太大,直接作用在後背上吃不消。

被黃婆緊緊摟着的滋味更難受,她還有一股子酸腐味,差點被薰吐了。

在路上被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差點把毛盯個窟窿。

紀德才跑的太快,後面的黃婆被顛的七葷八素,吃的那些點心果子,直往上冒。

“北呀,北,你讓德才慢點,腸子都要顛出來了!”

“啥,黃婆,你說什麼?腸子要出來了,是不是你吃的太多了,實在不行,你給自己扎幾針!”

紀曉北瞪着眼睛,拉着驢繮繩扭頭說。

這輛新買的驢車,跑起來就是他孃的輕便。

安州的路還寬,這段路上人還少,跑起來那叫一個爽。

黃婆使勁兒捂着嘴,想叫又不敢叫,只能伸長了脖子,把喉嚨裏的東西嚥下去。

歪了歪身子,抖着手,從胸襟裏掏出了布包,小心地把銀針拿出來。

心裏一個勁兒地祈禱:德才呀,心疼一下老婆子吧,跑慢點吧,可別讓我失手扎錯了穴位……

紀德才跑的春風得意驢蹄疾,才管不了那麼多呢。

紀曉北勾着兩條腿,屁股下面軟軟的,彈彈的,舒服的很。

她上次給鄭果說,坐驢車差點沒把屁股顛成八瓣。

第二天鄭果就去買了高彈記憶棉墊子,還買了一個粗布的套子給套上了。

紀曉北特意拿出來試一試,還別說,真的很舒服。

車裏的黃婆哆嗦着手試了好幾,都沒下去手,這樣一準扎歪呀。

可身子又實在難受。

她狠狠心,閉着眼睛,咬着後槽牙,朝左手的虎口扎去。

虎口一陣痠痛,她睜開眼睛。

他孃的,幸虧我技術好,正中穴位,一點都不偏。

她得意的一伸脖子,把涌上來的一口嚥了下去。

又拿出一根來,如法炮製,很正!

兩針下去,胃裏的東西不再往上涌了,她拍了拍胸脯,打了個嗝。

舒服多了。

她又拿起了一根銀針朝手腕刺去,這一針下去,就能徹底止吐了。

誰承想,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驢車猛地一顛,銀針一下子扎到了小臂骨頭上。

“哎呦!”她疼得喊了一聲了。

睜眼一看,銀針彎了……

很快她們就到了客棧門口。

紀德才停在門口,朝裏面嘿吼了幾聲,裏面傳出了馬德彪迴應的聲音。

紀曉北跳下驢車扭頭對裏面的黃婆說:“黃婆,您就在裏面坐着吧,我把行李拿出來,結完賬,咱就走!”

黃婆微閉着眼睛,斜倚在車幫上,有氣無力地說:“好!”

紀曉北:這兩個老太也挺不容易的,這一路的奔波,受罪了,安置好了,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

黃婆一路上監測自己的健康狀況,還給虛弱的林婆子熬藥扎針,盡職盡責。

紀曉北先去賬房把房子給退了,然後去房間裏把東西拿了出來。

今天早上,石頭他們把行禮都放到她們屋裏了。

後院馬德彪生怕他們把自己落下,叫的那叫一個厲害。

紀曉北把東西都放到驢車上,趕着馬德彪出了客棧。

她有些發愁,她一個人沒辦法趕兩輛驢車呀!

實在不行,讓黃婆坐在車轅子上,裝模作樣地趕着紀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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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一輛無人駕駛的驢車,在大街上晃盪,也挺嚇人的。

“北呀,收拾好了是吧?可別忘了拿東西。”

黃婆探出頭來叮囑。

“都帶着了,屋裏的東西都裝上了!”紀曉北說,“黃婆,你趕着紀德才吧,我一個人弄不了兩輛驢車呀!”

黃婆:阿!我只會行醫呀!

紀曉北:住在我家的人就得樣樣精通,十項全能。

海峽是先生,也是手鍊編織項目的新品開發人員,兼職賬房先生、紀家灣書記員,閒暇時候還是驢車伕。

黃婆咬咬牙說:“要不,我試試!”

紀曉北寬慰道:“我在前,你在後,你緊跟着我就行!”

她又拍拍紀德才的腦袋,塞給它一根胡蘿蔔說:“走路多看路,你多操點心,把黃婆當個擺設就行!”

紀德才:呃……額……

黃婆也拍了一下紀德才:老弟,一路上你多擔待!

黃婆爬到了車轅子上,捏着驢鞭,準備好了!

紀曉北喊了一聲:“德彪,走了!”

馬德彪邁開蹄子就往前走。

紀德才緊緊跟在後面。

遠遠看着的馬車伕瞪着大眼睛看着:趴在驢身上的病懨懨的老太太,怎麼成了驢車伕?

等他們走出了一段距離,他才甩了馬鞭子,慢慢地跟着。

這時候,就聽到後面有人喊:“站住,別走,別走,站住……”

馬車伕嚇的一個激靈,一下子蹦下了馬車,畢竟做賊心虛呀!

他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的男子,手裏舉着書,朝正揮舞着手臂朝他喊。

“兄弟,我……”

馬車伕對衝上來的男子說。

話還沒說完,只見那男子和他擦身而過,朝前跑去。

“東家,姐,還有我呢,別把我落下……”海峽老師喊的撕心裂肺。

手裏的書都散了,飄落了幾張書紙。

他一邊撿一邊又喊。

黃婆聽到了聲音,朝後看去:媽呀,怎麼把他給忘了,怪不得少一個人趕車呢。

“北呀,曉北呀……丟人了,丟人了……”

紀曉北心裏嘀咕着:你一個赤腳大夫,讓你趕個驢車怎麼就丟人了呢……

知不知道技不壓身的道理?

她回頭一看,就傻了眼:海峽老師披頭散髮,臉色通紅,雙手緊緊把着黃婆的驢車乾嚎……

海峽:曉北姐,我做錯什麼了,爲何要丟下我?

他只是個柔弱的教書先生,人生地不熟地來這裏趕考……

“那個,黃婆呀,我怎麼把他給丟了?”

黃婆:我叮囑你了,要把所有的行李都帶上。

紀曉北:可你沒囑咐我叫上海峽呀?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算了,幸虧海峽是個機靈的。

否則,把他丟了,都沒辦法給他娘交代了。

過路的人紛紛圍着,好奇地看着:“怎麼回事呀?這是要把這男人甩了?”

“人家還是個讀書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