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啓擡眸,緩緩挑起嘴角,嘴角帶上了一抹邪肆且輕佻的笑意。
他上前一步,霸道的抱住蘇月溪,緩緩低垂下腦袋,渾身上下的氣息慵懶迷醉。
“我與顧珩的關係,與你有關……”
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透着十足的痞氣,若是其他女人在這的話,定然會被他所吸引,但是蘇月溪一直都是無動於衷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妖。
顧珩垂下腦袋,溫熱的呼吸灑過蘇月溪的耳畔,聲音磁性悅耳,低沉動聽,他道:“我和他都是屬於你的男人!”
蘇月溪修長的指尖點上他的額頭,無情的將他推開,冷笑出聲。
“出門右拐再往前,有一家很有名的花樓,裏面性感的,嫵妹的,清純的,妖嬈的,什麼樣的女子都有,只要你錢夠,那裏的花魁都會願意爲你而獻身,不客氣!去吧。”
容啓突然臉色一黑,眯起雙眼看着蘇月溪眼角邪氣的笑。
“你似乎對花樓很熟?”
蘇月溪無所謂的挑眉道,“以前任性的時候回去逛逛。”
那會因爲厭恨珩王府所有人,所以沒事就會帶上銀子去這種地方一擲千金,當然,她並沒有亂來。
雖然那時候她被仇恨矇蔽雙眼,但還是很愛乾淨的。
顧珩的臉更了,額角暴起幾根青筋。
他的溪兒居然回去花樓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別讓他知道是哪家,他要把它炸了。
畢竟那花樓裏可不止是技女,還有各種小倌,這些人會把他的溪兒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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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蘇月溪不知道容啓這突如其來的怒火是怎麼回事,她也懶得多問,因爲問了,對方肯定也是閉口不談。
她淡淡的輕笑了一聲,倏然,靠近容啓,她高挺小巧的鼻尖就差一點點快要靠上容啓的面具,屬於蘇月溪甜甜的氣息擁入鼻腔,容啓呆愣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衣袖下,蘇月溪指尖情動,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刺入容啓的胸膛,容啓悶哼了一聲,在眼神渙散之前,他望着蘇月溪得意的面容,邪氣低笑。
“珩王妃,早知道你喜歡這樣的道道,那本樓主必定直接脫光了躺下任你擺弄。”
說完,他便閉眼往地上倒去。
蘇月溪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腰身,男人身高八尺,很有分量。
但蘇月溪的力氣不小,很輕鬆的就扶着他放在了牀上。
牀上,男人緊緊閉着雙眼,鴉羽般的長睫遮住眼斂,同樣也遮住了男人眼中長有的邪氣,他就好像是熟睡了不過。
蘇月溪蹲下身子,指尖碰上了銀白面具的邊緣,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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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掀開這個面具,她就能知道面具之下是怎麼樣一道容色,就能解了她的疑惑。
可是不知爲何,她突然就有些猶豫不決,遲遲不敢動手。
如果是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去問所有的疑點?顧珩爲何要假扮成容啓來欺騙她?
如果不是又該怎麼辦?
她不僅會無比失望,甚至還想殺了他。
蘇月溪心底十分的糾結到底摘還是不摘,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無數道腳步聲,一聽就是來者不善,順道的也打斷了蘇月溪的思緒和動作。
“讓開!”
一道威嚴的女聲在外頭響起,蘇月溪不知道是誰,但聽聲音應該是個上位者,並且是她帶了人來珩王府鬧事。
“不讓!王妃正在書房看書,你們這些人來幹什麼?”另一道聲音卻是熟悉的,是雙起。
雙起不想留在豐永院,所以一直暗中觀察蘇月溪這邊的情況,好不容易給他逮到表忠心的時候,立馬就跳了出來,擋住了這麼一行人。
他看得出來領頭的女人雍容華貴,氣質出衆,地位不小。
可他雙起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一點也不害怕,沒有一點要退步的意思。
“滾開,你知不知道站在你眼前的是誰,是宮裏的貴妃娘娘,你這個沒有目光短淺的踐婢。”外頭的宮女對着雙起不客氣的叫嚷。
“那又如何?”雙起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啪……”
突然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聽的書房裏的蘇月溪臉色一凝,眼中涌動起一絲怒火。
她站起身,看了眼容啓,轉身便開門走了出去,出門口順手將門合上。
蘇月溪站在衆人眼前,冷漠的掃視了一圈,目光在跟隨領頭人而來的蘇柔臉上頓了一下,便移到了婦人的身上。
婦人的容色與顧冰旋有幾分相似,一眼她便知道這是宮裏第二受寵的華貴妃,顧冰旋的生母。
見蘇月溪不搭理自己,蘇柔雙手環胸,譏笑道:“喲,姐姐書房裏有什麼寶貝啊,外頭吵了這麼久,你才捨得出來。”
蘇憐心在蘇月溪手上吃過很多虧,這下學聰明,所以這次特地派蘇柔這個出頭鳥來。
她只管在家等好消息便成。
然而蘇月溪看都沒看蘇柔一眼,冷凝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華貴妃右手邊,比較顯眼的宮女身上,這位宮女又正對着雙起,蘇月溪冷笑了一聲,指着宮女怒聲道:“你……給我的丫鬟道歉。”
雖然她一直沒給雙起好臉色看,還一直嫌他煩。
但只要雙起在她地盤上一秒,那就是她的人,她這人向來護短,決不允許自己的人受丁點委屈。
“珩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華貴妃看着蘇月溪無禮的動作,這位向來溫柔的女子跟着怒了。
被打的人是她的宮女,結果還要她的宮女道歉,這是何意?
蘇月溪只是淡淡的瞥了華貴妃一眼,並不忌憚對方的身份。
他連狗皇帝都敢直接懟,更何況只是一介貴妃娘娘。
“我讓她道歉!”蘇月溪冷冷的再次道。
雙起望着蘇月溪維護他的強硬態度,感動的差點哭了,那雙還發着腫的豬頭臉上露出一絲羞澀,接着還舉起自己紅通通的手給蘇月溪看。
“啊嗚嗚嗚~王妃,你都不知道,這宮女的臉皮可厚了,都把我的手給打疼了。”
蘇月溪看着雙起的手,在看看宮女漸漸腫起來的臉,微微一愣,而後嘴角直抽抽,終於明白鬧了個什麼大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