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當成驢肝肺!
雙起還想說點什麼時,門外兩道高大的身影跨步而來。
爲首的是帶着半邊面具的神祕男人,他身如玉樹,穿着一襲絳紫色衣袍,身上散發出王者之氣讓人望而卻步,從骨子裏就透着睥睨傲然、不可一世的張揚霸氣。
即便看不到他的容顏,形容不出他的長相,可渾身上下無一不在張揚着貴氣凜然,令人不敢逼視。
一旁的宮城與容啓差不多的身高,面容俊美,可卻硬生生被容啓掩蓋,讓人不自覺地就將宮城此人給忽略了。
“容啓叔叔,你怎麼來我家啦。”顧雲朵的目光全都落在容啓的身上,小糰子的葡萄大眼晶亮晶亮的,如那萬千星辰一般好看。
她邁起小短腿就朝着容啓跑去,容啓微微蹲下身子,將小小一個的奶糰子抱入了懷裏,鳳眸之中閃爍着愉悅的笑容。
那一笑,似冰山融化,鐵樹開花……
他的眼睛本就極美,笑意溢出後,更是美的攝人心魄。
不愧是他的乖女兒,眼裏心裏都只有他的存在!
“小云朵,你怎麼不和我打招呼?”一旁,莫名其妙被忽視的宮城哀怨道。
小沒良心的,他這個大個人站在這,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吖,宮城叔叔你也來了呀。”顧雲朵聽說宮城的聲音,急忙扭頭看去,這才看到宮城的存在。
小糰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奶聲奶氣的解釋道,“宮城叔叔,我不是故意不和你打招呼的,而是我剛剛一直都沒有看見你,我還以爲就只有容啓叔叔來了呢。”
宮城:“……”
好傢伙!
太扎心了,還不如不解釋。
“你來幹什麼?”蘇月溪上前一步將小糰子抱回了懷裏,冷冰冰的擡眸問容啓。
她是不是說過不希望在其他地方,會有容啓的出現?
容啓挑起魅惑的眼尾,剛想說點什麼,就瞧見了跟上了蘇月溪步伐的雙起。
剎那間,容啓的眸光一暗,如有萬千洶涌涌入眸中,帶着無盡的敵意和嗜血的殺意。
“他是誰,爲什麼會在珩王府裏?”
容啓一眼就看出雙起是男扮女裝,當即醋意大發。
他不過是離開了家十來天罷了,就來了這麼一個不速之客?
雙起可不是個傻子,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殺氣,可他絲毫不害怕,對着容啓挑釁的擡了擡眼,“我是雪老夫人撿回來的丫鬟,現在貼身伺候珩王妃,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
“滾出去,珩王府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容啓微微眯眸,剋制住了心底涌上來的怒火,這才沒有直接上前掐死雙起。
雙起這人之所以能江湖上混的好,不光是因爲他有武力值,還因爲他這人會裝弱。
他眼睛不瞎,看的出來眼前的男人很強,甚至要在死變態之上,他肯定不是其對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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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起嘴巴一癟,眼眶泛紅,委屈巴巴的望向蘇月溪,“王妃,他難道是你的男人嗎?他如果不是你的男人,那他有什麼資格趕走你身邊的貼身丫鬟,這外男何時有能力管王妃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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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起料定了蘇月溪不喜歡眼前的男人,他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雙起什麼小心思,蘇月溪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她淡淡的瞥了雙起一眼,不想給雙起搗亂的機會,但同樣也不會給容啓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蘇月溪望向容啓,冷聲道,“這裏是珩王府,起兒也是雪姑姑所看重的丫鬟,關你第一樓什麼事,容啓,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點。”
就連雪老夫人都跟着站起了身,對容啓的態度滿臉不解和詫異。
蘇月溪不喜起兒,她已經很不理解了,爲什麼就連容啓看見起兒,態度更甚?
容啓察覺到蘇月溪的不快,眯了眯雙眸,在睜眼時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漫不經心的回道,“我聽說顧珩去別院療養了,他的身體狀況很難去接受一個陌生丫鬟在身邊服侍,等他回來後,萬一新丫鬟服侍的不好,不小心激起他的病情,那反而是得不償失……”
容啓低低輕笑了一聲,雙手負背,非常有條理的繼續道,“顧珩畢竟是我的好友,所以我更多的只是爲他着想罷了。”
溪兒肯定早就知道了這叫什麼起兒的丫鬟是男人,而且看溪兒的態度,也是對他不冷不熱的,既如此,溪兒之所以還沒有將他逐出珩王府,想來是因爲人是雪姑姑安排的。
溪兒只是爲了照顧雪姑姑的心情。
看來,他得找個理由早些回府,將這個不順眼的男人給趕走。
呵!
對於容啓的話,蘇月溪只想笑。
比起雙起,容啓才更像是定時炸彈吧。
“原來如此……”
不等蘇月溪譏諷容啓兩句,雪老夫人一下子就信了容啓的話,畢竟容啓與顧珩的關係太好了,以至於容啓一直在幫襯着珩王府,雪老夫人一直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非常的感激。
雪老夫人寬慰着笑道,“樓主你放心,起兒這丫頭做事靠譜的很,做什麼事都是面面俱到,等珩兒回來,定然也能將珩兒服侍的很好。”
雙起站在蘇月溪身後,得意的挑起眉梢,又是挑釁的朝着容啓看了一眼。
看吧,這珩王府兩個管事的都幫着他說話,這什麼樓主的即便在生氣又如何?
一旁,一直看戲的宮城瞅見雙起得意的嘴臉,忍不住嘴角抽抽。
他又看了下容啓那張冷漠凜冽的側顏,心裏不禁爲無知的雙起默哀……
還有工夫得意呢,這傻子絲毫不知等容啓回來之日,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容啓已經做到了將雙起踢出府的準備,便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
他目光落在蘇月溪沉靜如水的臉上,終於開心了不少,眼尾微微上挑,輕笑道,“上回雪老夫人邀請我上門來吃飯,今日正好趕上清閒,所以我就來蹭飯了,珩王妃不會嫌棄多兩雙碗筷吧?”
蘇月溪鬱悶道,“什麼時候的事?”
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這茬?又是因爲什麼原因?
雖說容啓是顧珩的朋友,但雪姑姑與容啓實則往來是不多的。
話說這兩人私下裏何時見的面,還隱瞞了她多少事。
雪老夫人急忙對蘇月溪解釋,“啊是這樣的,之前我生怕勤侯府會讓皇后娘娘賜婚,逼迫你離開,所以我這才提前找了樓主幫忙。”
蘇月溪這才瞭然,神情越發複雜。
賜婚那件事說實在的,即便沒有容啓出手,勤羽兒也休想進門,從而將她擠出珩王府。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容啓確實幫了她很大的忙,讓她省去了很多自己去應對的步驟。
她確實是要感謝容啓的。
她矛盾的點是,因爲容啓沒有分寸,她也很掙扎,很不想與容啓見面,從而鬧出什麼牽扯來,這樣對顧珩不好,她自己也嫌惡心。
她無奈嘆息了一聲,罷了,不過是做頓感謝飯,就忍受一下吧。
“行,我這就去做飯。”
蘇月溪點了點頭,臨走前還貼心的問容啓,“你比較偏甜口還是鹹口,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既然是真心實意的要感謝對方,這頓飯還是要多顧及下對方才是。
忌口?
他蝦過敏,但是他也知道溪兒最喜歡的就是各種蝦的做法,而且溪兒每頓都會吃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