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侯忍着怒氣,冷笑出聲,“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珩王,又何來的失去。”
“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勤羽兒因爲勤侯的話愣住了。
這還是那個處處爲她着想的爹嗎?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來中傷她。
“我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勤看着勤羽兒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那怒火終於再也忍不住爆發而出,他額頭青筋暴起,怒吼道,“因爲你執意要嫁給已是有婦之夫的珩王,現在好了,勤侯府倒了,你爹我被摘了烏紗帽,你竟然還有臉說要嫁過去?”
勤羽兒回神,痛苦的眨了眨眼睛,眼眶一陣通紅,“我只是想要嫁給心愛的男人罷了,我有什麼錯,這一切的錯不是蘇月溪造成的嗎?她明明都不愛珩王,非得站着茅坑不拉屎,如若不是她執意如此,我們家又怎會變成這樣!”
沒錯!
這一切都是蘇月溪的錯,並不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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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蘇月溪的存在,她何須這樣費盡心思,勤侯府又何須倒臺,所以爹爹沒有理由來怪罪於她。
想到此,勤羽兒心痛的無法呼吸,“啊~~~~~我不管,我就是嫁給珩王,爹,你必須給我想辦法……”
勤羽兒痛苦的大叫出聲,實在無處發泄,看也不看掄起手邊的瓷器就砸了出去,好巧不巧,那瓷器擦着勤侯的耳垂而過,當即就把勤侯的耳垂擦出了血來。
“啪!”
一陣痛意傳來,驚醒了勤侯,勤侯咬牙切齒的上前狠狠扇了勤羽兒一巴掌,勤羽兒被扇的跌倒在地,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爹,你、你居然打我……”勤羽兒驚呆了,捂着嘴角不敢置信的擡起頭來,瞪大了雙眸。
這是他爹第一次打她,他怎麼可以打她,明明她也只是一個受害者。
勤侯絕望的閉了閉眼,在睜開時眸中只剩下冷意。
“我勤書明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孽女來,勤侯府已經落寞成了這樣,你的心思居然還能放在男人的身上,作孽,作孽啊……”
勤侯怒火沖天,擡手又要狠狠的去扇勤羽兒,一旁的勤夫人連忙上前,哭着抓住了勤侯的手臂。
“老爺,別打了,在打羽兒會吃不消的。”勤夫人抹着眼淚悲痛道。
“滾!”勤侯扭頭,狠狠甩掉勤夫人的手,惡狠狠的瞪着勤夫人道,“慈母多敗女,要不是你一味的寵溺,勤羽兒怎麼敢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怎麼敢用此來矇蔽我。”
勤侯氣的心口都在發痛,他指着勤夫人痛恨道,“因爲你們母女兩,害的皇后娘娘會廢后,你母家跟着倒臺,就連我也跟着被貶爲了平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着她。”
在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下,勤夫人擅自做主去了宮裏請求皇后下旨,這才造就瞭如今悲慘的下場。
他怎麼會有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夫人。
勤夫人咬緊了雙脣,狡辯道,“羽兒裝瘋賣傻不還是因爲被蘇月溪所害的,要不然她好好的姑娘家何至於做到這個程度,老爺就算要怪,也不能怪我們母女兩,不是更應該去找蘇月溪的麻煩嗎?”
勤夫人只有勤羽兒這麼一個女兒,自小便是放在手心裏怕摔了。
即便是勤羽兒裝瘋賣傻想要嫁給顧珩,那也都是被外人給逼得,不然她的乖女兒早就因爲天資聰穎而名揚天下了。
“你們兩個簡直沒救了!”勤侯失望的搖了搖頭,渾身充滿了無力感,“接下來還要作死隨你們去,而我現在只剩下這條老命,恕不奉陪,從今日起,我與你們母女兩再無瓜葛!”
說完,勤侯狠狠一甩衣袖,跨步離去。
勤羽兒和勤夫人若是繼續作死,最後就連那條狗命都難以保住。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他沒空陪這兩人繼續發瘋。
勤羽兒從地上爬了起來,恨恨的望着勤侯離去的決絕背影。
若是爹真的愛她,就會像娘一樣,即便只剩下一條命,也會助她嫁入珩王府,無怨無悔。
畢竟爹孃既然生她養她,就必須對她負責到底!
“娘,爹跑了,外祖父也被貶爲了平民,在沒有人能將我送進珩王府,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勤羽兒攥緊粉拳,滿目哀愁。
都怪蘇月溪那個踐人,要是蘇月溪主動下臺,她娘又何須去麻煩皇后娘娘,最後害的外祖父家和她家統統被罷官。
蘇月溪!
她絕不會放過這個不要臉的踐人!
至此,勤羽兒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心還是偏執的還是要嫁給珩王,她嫁不過去那就是蘇月溪的錯,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幾家之所以淪落至此都是她害的。
蘇月溪不知道勤羽兒再次將她惦記上了,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將勤羽兒這種瘋子放在眼裏。
她又搭理勤羽兒的功夫,還不如多賺點錢來的實在。
因爲上次懿旨的事,導致御賜品沒有成功賣出去,蘇月溪只好選擇了今日再次設宴邀請幾位親王妃前來。
珩王府門口。
因爲勤侯府的倒臺,再加上衆多貴夫人聽說是蘇月溪把勤侯府搞垮了,衆貴婦便覺得自己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似乎珩王府要起來了。
於是,之前收到請宴的衆夫人再也坐不住了,紛紛拿着請帖找上門來。
然而那些人就連珩王府的門檻都沒摸到,就全部被拒絕在了外頭。
“切!不讓進就不讓進,搞得好像誰稀罕似得,我倒要看看你珩王府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幾位被拒絕的夫人拉不下臉面,只能站在珩王府門口說那酸話。
“我來之前聽說勤侯府的倒臺似乎另有隱情,好像與蘇月溪並不多大的干係,蘇月溪還沒有能拉跨偌大的勤侯府的本事。”其中一位夫人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對着衆夫人說道。
這位夫人原是勤夫人閨蜜團中的一員,本來就看不慣蘇月溪,這下又被拒之門外,心裏便老大不爽快。
“哦?此話怎講?”衆人微微一愣,聚在一起八卦的問道。
“真相應該是勤侯府妄圖將勤羽兒送入珩王府,插手皇室婚姻,皇上不悅之下,這才罷了勤侯的官。”
珩王府除了半個長輩的雪老夫人在之外,就沒有其他能夠做得了主的長輩。
那麼珩王娶妃便只能由皇上賜婚,既如此,勤侯便是駁了皇上的面子,天子顏面盡失,勤侯便要倒黴。
“可這婚是皇后娘娘所賜,一國之母完全可以做主,然而皇上爲何就連皇后娘娘都廢了,母家更是遭受了無妄之災,被皇后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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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打入冷宮,皇上爲了避免邱家早飯,自然是要提早扒掉邱家的爪牙,至於皇后娘娘被廢一事……”
那位夫人冷笑道,“我聽說當時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和軍師,正巧在宮中與皇上議事,那皇上豈能在這兩個大人物面前丟了顏,爲了證明皇上的威嚴,便只能發怒之下廢后……”
“那皇后啊我猜想,等皇上氣消了之後,皇后便會被皇上從冷宮裏以巧妙的理由給接出來,至於勤侯府和邱家,有朝一日定然也能一一恢復官職。”
“噗嗤!”
其中一位夫人聽完,忍不住不屑的一笑,捂着嘴巴道,“這麼說來,這珩王府依然還是什麼都不是,那我們根本就沒必要上趕着去接近。”
“沒錯,而且你們不知道,蘇月溪爲了讓珩王府看起來厲害一點,都已經在外面造勢了……”
勤夫人的閨蜜嗤笑道,“之前蘇月溪說是要開一家醫館和藥鋪,並且醫館之中還要請薛醫師來坐堂,真是可笑,薛醫師可是與神醫谷有關的大夫,醫術高超,生性愛自由,這樣的神醫願意被束縛在醫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