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啓的每一拳都打在重要的位置上,雖然拳頭看起來確實錘的重了點,但對顧經賦只有益處沒有害處。
顧經賦轉頭,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被容啓錘了一拳的熊貓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被他打成這樣?我還要感謝他?”
這世道瘋了,還是堂嫂瘋了?
“不用謝,還差一拳。”
蘇月溪剛想解釋什麼,容啓邪氣的挑起眼尾,走向前來,不等顧經賦反應,砰的一拳打在他胸口,直接把顧經賦打飛了出去,顧經賦重重撞擊在木門上,臉色慘白的像條死狗般從門上滑下。
“來人,把他擡走。”
“是。”
侍衛的臉色比顧經賦好不到哪去,趕忙上前和門外的侍衛一起,擡着顧經賦逃也似的飛奔而去,就連來找樓主稟報何事都給忘了。
之前樓主大人面對珩王妃時的溫柔和說的那些騒話,果然都是幻覺,只有現在的暴力才是真正的樓主大人。
對於容啓的殘暴,蘇月溪一無所知,她想着顧經賦被打的慘不忍睹的模樣,摸了摸鼻子道,“容啓,我替顧經賦謝謝你,謝謝你替他打通了全身經脈,從此往後若是習武,只會事半功倍。”
這也是她明明看見容啓對顧經賦重拳出擊,沒上前阻止的原因。
“只是有點奇怪,打通經脈其實不用這麼大的力道吧?還有也不要打臉吧?我怎麼有種你是故意的感覺?”
瞧瞧顧經賦那張不忍直視的臉。
慘的比被她揍了之後還要誇張。
“哦?有嗎?”
容啓挑眉,心情愉悅。
“你看錯了!你應該知道我內力較深,從來只會殺人不會救人,所以力道控制不住,再加上出拳的速度較快,難免會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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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溪兒將顧經賦接回家那天起,他就手癢的想把顧經賦狠狠打一頓了。
在珩王府裏有溪兒在,他一直沒機會,顧經賦倒是意外把自己送來了第一樓。
送上門來的獵物,豈有乾乾淨淨放回去的道理?
是嗎?
聞言,蘇月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容啓的話聽起來毫無毛病,但又讓她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算了算了,索性顧經賦沒有什麼大礙。
她擡起眸子,冷哼了聲,“以後我來給你解完毒,你就離我遠點,沒事不準出現在我跟前,不然我即便冒着不講信用,也要跟你毀約,你的毒愛找誰解找誰解,你只要惹了我,我是不會在出手了。”
爲了顧及顧珩的名聲,免得外面流出什麼對他不好的傳言,她要從根源上杜絕。
容啓舔了舔脣角,眉目間閃爍着無奈,“珩王妃,上一秒你還在感謝我呢,下一秒就對我這般無情無義,女人心,海底針啊。”
“一碼歸一碼,你做了好事我自然要感謝你,但是事關我夫君的聲譽,我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好了,話就說到這,我回去了。”
蘇月溪說完,沒在多看容啓一眼,白衣輕揚,一身纖細冷漠的身姿飄然離去。
看着蘇月溪消失的背影,容啓低低輕笑出聲,眼中的清冷消散,瀰漫起了一層濃密的笑意。
“顧影,溪兒越來越在乎本王了,也越來越愛本王了。”容啓推了推臉上的面具,對着虛空自戀的說道。
一道黑影從虛空降落,畢恭畢敬的握拳,“王爺,王妃在乎的是顧珩,而且王妃從來沒有對顧珩說過愛這個字。”
雖然不忍心打擾王爺的幻想,但是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王爺這個事實。
容啓淡淡的瞥了顧影一眼,“顧珩就是本王,本王就是顧珩,溪兒雖然沒有對本王說過愛這個字,但是她對本王所說的每句話,所做的每件事都充滿了愛意。”
顧影硬着頭皮繼續道,“但王妃並不知道這個事實,而且王爺在王妃面前裝傻了這麼多年,一旦王妃知道被騙王爺您騙了如此之久,會不會對王爺心生不喜?”
他最後其實是想說嫌惡的。
畢竟從前的王妃就是這麼個脾氣,若是討厭一個人就會一直非常的厭惡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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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容啓狠狠蹙眉。
這一世的溪兒對他特別的寬容和照顧,可真的知道真相時,還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爲嗎?
因爲他裝傻,珩王府遭罪了這麼些年,也讓溪兒跟着過的不好。
想到此,容啓的神情越來越冷。
他擡起眸子,冷冷一笑,笑聲滲人。
“如果溪兒到時候會生本王的氣,本王就先把你關進冷刑房。”
冷刑房?
聽到這個詞,高大如顧影,冷酷如顧影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冷刑房是隱月殿專門用來對罪犯使用酷刑的地方,裏面手段殘忍,只會讓人痛不欲生,號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間煉獄。
“王爺,我有什麼錯?”顧影苦着一張臉。
他只是爲了時刻提醒王爺不要被甜蜜迷昏了頭而已,他這麼盡職盡責的暗衛,還要被主子恐嚇,他真的好委屈。
“本王不管,只要溪兒對本王生出不滿,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所以你最好期待溪兒一直都愛着本王……”容啓難得任性的哼了一聲,跨步離開了客房。
徒留顧影一人哭唧唧,他簡直比竇娥還冤。
不僅要替主子效力,還要替主子背鍋。
他真的好苦啊,這暗衛當的。
……
顧經賦被侍衛飛奔似得擡了出去,正好路過了還在後院糾纏不清的宮城和小糰子跟前。
宮城看着擔子上被打的慘不忍睹的顧經賦,抱着顧雲朵不放的手頓了頓。
“他……這是怎麼了?被容啓打了?還打的這麼嚴重?”
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居然能讓容啓當着蘇月溪的面動手打人。
不知爲何,宮城感覺有一陣陰風吹來,莫名其妙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緊了緊身上的衣袍。
他擡眸看了眼天上火辣辣的太陽,怎麼會突然變冷了?
他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抱着顧雲朵的手鬆了松,也不管爲何侍衛去請容啓請了半天沒回,結果擡出了傷痕累累的顧經賦。
他對着侍衛謹慎道,“等一會我要去隱月殿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務,等我走了之後,你在去將此事稟報容啓。”
心頭那種隱隱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所以他決定先斬後奏,離開第一樓一段時間。
殊不知,是容啓先將他逐出了第一樓,還稱宮城再敢出現,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