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親王爺二話不說,冷臉吩咐,“來人,去把王妃的繡眼鳥帶來!”
侍衛去拿鳥還要一會,閒着也是閒着,蘇月溪爲了不讓水親王妃太過擔憂,便對薛醫師眨了眨眼,“薛醫師,你去給我皇嬸把下脈,看看她的身子可否因爲那避子湯而有所損害。”
“好!”
薛醫師心領神會,走到水親王妃跟前,水親王妃趕忙撩起袖子,把了半晌。
薛醫師睜眼說瞎話道,“沒什麼大礙,等我回去爲水親王妃配置一套湯藥,服用兩月,便能治好一直以來的頑疾,只是水親王妃年事已高,還是不要去冒險孕育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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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水親王妃服用了太久的避子湯,本就虛弱的身體越發虧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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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調理好都是蘇月溪給的藥方厲害,不然的話,孕育子嗣這種天方夜譚不說,連命都得搭進去。
水親王妃呼了口氣,心底還是心有餘悸,在不敢多想懷孕之事,“是,我聽薛醫師的。”
很快的,侍衛拎來鳥籠。
水親王爺命令侍衛放出繡眼鳥,繡眼鳥出籠,瞧見那麼多人類,當即嚇得嘰嘰喳喳亂叫,轉眼就要飛走,撲騰了兩下卻又轉身,徑直朝着水親王妃身上飛去。
“嫣兒,小心……”
繡眼鳥飛行的速度挺快,看起來就要直愣愣的撞向水親王妃,王爺急忙用身子擋住,就在這時,繡眼鳥一個急轉,落入了一旁鎮定自如的封梓琬身上,似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不停的在封梓琬身上亂啄。
“啊~走開……”
封梓琬被啄的發疼,一邊走動一邊推開繡眼鳥,偏偏繡眼鳥被推開後發了瘋似得不斷撲回去。
場面一陣騷動。
候在一旁的丫鬟侍女們見此,總算是鬆了口氣,雖不是她們乾的,但這種場合總是讓人心驚膽戰。
“是你!”水親王爺一巴掌拍桌上,威嚴的震怒出聲,他眼神冷如冰霜,透着殺氣,“把這個陷害王妃的兇手拉下去、處死!”
外頭的侍衛寒氣凜冽的衝了進來,毫不留情的就要把封梓琬架走。
“不……”封梓琬奮力推開護衛,跑到水親王妃跟前,砰了一聲跪倒在地,那雙因爲父母雙亡總是哀傷的眼裏,總算出現了一絲慌亂。
“嫣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嫣姐姐你善心收留我,沒讓我流落街頭,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會出手害你,珩王妃所說的那種方法定然沒有什麼依據,那鳥、我更是照顧了它兩月,有了感情,這才會飛向於我……”
封梓琬哭的泣不成聲,“嫣姐姐,你要信我啊,我是冤枉的。”
水親王妃推開王爺站起身,命人收起繡眼鳥後,筆直的站立在封梓琬跟前,她攥緊拳頭,垂下腦袋。
她只是善良,不是傻子。
“薛醫師已經檢測出那碗裏,就是放了大寒之物的避子湯,月溪說的有理有據,她不認識你,無需害你,她更沒必要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要說感情,繡眼鳥是本王妃從小將之養大,與本王妃才算深厚,她要找也是找本王妃,而不是莫名其妙對着你一頓亂啄,都把你啄痛了,還不放手,最後,繡眼鳥本就膽小……”
最後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
水親王妃深深吸口氣,沉痛的閉了閉眼,在睜開時,眼睛發紅,“當初王爺讓本王妃將你安排在外宅,不要隨隨便便將人帶回府上,是本王妃看你可憐,年紀輕輕就沒了父母,怕你在外宅憂思過重,這才忤了王爺的話將你留下,封梓琬,你怎對得起本王妃一片好心?”
一向溫和的水親王妃擡腳,重重一腳踹在封梓琬胸口,封梓琬被踢的狼狽的後仰倒地。
水親王爺跟着站起身,抱住了王妃的肩膀,那些責怪她不聽話的言語全被憋回了肚子,只壓低嗓音道,“以後該聽本王的就聽本王的,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就不要再往家裏帶了。”
不等王妃應聲,王爺在擡眸看向封梓琬的時候,眼神陰森肅殺,“不管你招供與否都不重要,本王想殺你就殺你,拉下去,砍了!”
“等等,讓我把話說完。”
侍衛再次上前之時,封梓琬一只手捂着胸口,另只手擦掉眼角淚水,那眼中不在哀傷,滿是陰鷙扭曲。
她不在僞裝,痛恨的凝視着水親王妃,咬牙啓齒道,“我只是想要爲王爺生個孩子而已,我何錯之有?元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多虛僞,一邊說是要爲王爺納妾,一邊又自己死命的想生孩子,不就是爲了想自己懷上孩子後,王爺就可以不用納妾了,明明你才是那個假情假意的妒婦……”
“我只是識別出了你的僞裝,只好自己想辦法延續王府血脈,要不是你元嫣卑鄙無恥,我何至於髒了自己的手?”
封梓琬揚起頭,看向渾身殺氣凜冽的水親王爺,“王爺,元嫣這樣的妒婦,根本不值得你將她寵上天……”
她年輕貌美,博學多才,脾氣溫婉,樣樣都好,憑什麼命就要比元嫣差,元嫣能被王爺愛寵如命,而她卻要夜夜一人面對喪家之痛,她只是想在漆黑的夜晚,也能被王爺抱入懷裏嬌寵罷了。
“給本王生孩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配!”
水親王爺怒極,滿臉嫌惡,看封梓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蛆,他上前一步,狠狠一腳踢在封梓琬肚子上。
“噗……”
封梓琬疼的垂下腰,噴了一大口血。
“來人,把封梓琬關去乞丐窩,等看到她與乞丐行了魚水之歡後,在回來稟報本王。”
乞丐窩裏多的是窮兇惡極的刁民,他不怕封梓琬能從中逃出來。
封梓琬不是想生孩子?那就多爲幾個乞丐生幾個小乞丐吧。
“不,不要……”
侍衛毫無憐香惜玉的架起封梓琬往外拖去,封梓琬那些掙扎和求救的話一股腦的隨風而散,無人搭理。
半晌,待客廳都無人說話。
“額……珩王妃,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薛醫師莫名其妙看了場戲,他站起身,打破僵局,準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