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溪說完,小心翼翼的給雪老夫人貼上,避免弄疼。
勤夫人也不客氣,立馬令人點燃一炷香。
梅大夫看着雪老夫人額頭上普普通通的藥貼,冷哼了一聲,更加的不放在眼裏。
即便他行醫多年,都沒有這種一個時辰,就能讓紅腫帶着淤血消下去的本事,一個一無所知的婦人能行?那不是異想天開那是什麼?
勤夫人不屑的冷哼了聲,目光正好落在顧珩的臉上,看着顧珩那張絕世俊美的容顏,想到自家乖女兒愛而不得,日日夜夜想他發瘋,恨得面容一陣扭曲。
“蘇月溪,若是哪天珩王從魔障中醒來,知道自己娶了你這樣一個一無是處,不停敗家,在外面丟她臉的女人,他會不會痛恨的一刀直接捅死你……”
她對着蘇月溪冷笑道,“要是珩王現在就是清醒的狀態,必定會聰明的早早休了你,娶羽兒爲妃,我也不會抓着一萬兩,這麼點我都看不上的銀子不放,只要羽兒願意,春勤藥鋪的藥材一絲不剩全部送給珩王府。”
“今日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你蘇月溪這個禍害所害!”
珩王不像這兩個蠢婦,孰重孰輕,他心中有數。
珩王府能落寞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雪珍和蘇月溪的罪!
顧珩擡眸,嗜血森寒的鳳眸落在勤夫人身上,如地獄而來的修羅,駭然而又令人驚悚。
溪兒是她的命!
銀兩、藥材、權勢?
這些算得了什麼,別人覺得遙不可及,頃刻間覆滅十個勤侯府都足夠的這些東西,他全部送來溪兒面前,溪兒不要罷了。
勤夫人感覺到了被毒蛇盯上的驚恐感,她嚇得哆嗦了下,急忙扭頭尋找,可掃了一圈,也沒找到有人盯着她看。
“姐姐,我肚子好痛呀。”
突然,顧珩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他捂着肚子,緊皺眉頭,看起來非常不舒服。
“怎麼了?”
蘇月溪一陣緊張,顧不得勤夫人巴巴不停的小嘴,連忙詢問,“是不是吃壞了肚子,我先讓人送你回去休息。”
“不是的姐姐,是對面那個老巫婆搞的鬼。”顧珩搖頭,不高興的指向勤夫人。
蘇月溪順着他的手看了一眼,眉梢輕挑,突然就不擔心了,笑着道,“那個老巫婆怎麼你了?”
勤夫人眼角抽抽,眼底冒着熊熊怒火。
她年輕人就極爲貌美,唯一比不上的也就是雲惜靈,現在倒好,被人罵成是老巫婆。
她要是老巫婆,雪珍這個老女人又該是什麼?
“姐姐,她說話好臭呀,是不是早上如廁的時候,掉進了茅廁裏……”
顧珩歪着腦袋,眸光澄淨疑惑,“我以前有過不小心把廁紙掉進去的時候,所以她應該也是不小心的吧,但是她臭到了我,搞得我肚子好疼呀。”
蘇月溪輕輕一笑,用手捂住顧珩的鼻子,“這樣子是不是好多了?”
顧珩乖巧點頭,“姐姐的手好香,都聞不到老巫婆身上的臭味了呢,這樣的話,我的肚子也就不疼拉。”
“孃親,我也和跌得一樣疼。”小糰子嫌棄的在鼻尖揮着小手。
“好,那孃親給小云朵也捂起來。”
蘇月溪擡起另只手,煞有其事的捂住小糰子的鼻子。
“你們!你們!!!”
勤夫人看着這一唱一和的一家三口,氣的渾身打顫,額頭青筋暴起,她惡狠狠道,“好,好得很,你們很快就要爲你們所說的這些話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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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月溪幾個壓根就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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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逝,眼見着一炷香就快要燃燒到底,然而蘇月溪連個屁都不放一下,梅大夫皺眉,嗤笑了一聲。
“姑娘,你還要拖延到什麼時候,老夫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
要不是他爲了看到這幾個人受到懲罰,他才懶得與無知婦輩打賭,浪費他的寶貴時間。
蘇月溪面上淡然如水,看向薰香,只見薰香燃燒到底啪嗒一下停止,她這才勾脣道,“老匹夫,既然你等不及的想要向我雪姑姑下跪,那我就滿足你……”
蘇月溪擡手,在無人期待全都嘲諷的目光下緩緩揭開藥貼,雪老夫人緊張的閉着雙眼,眼皮子顫抖……
當藥貼被揭下後,四周突然沉靜如水,落針可聞。
雪老夫人心底咯噔了下,眼眶發紅,顫着聲音道,“蘇月溪,失敗了嗎?”
“雪姑姑,你自己看看。”蘇月溪輕輕一笑,拿起不知是誰遞來的小鏡子。
轟!
此時,衆人像是剛剛反應過來,轟然炸開。
“消……消腫了,真的消腫了,僅僅只用了一個時辰,那是什麼神丹妙藥啊,我的天……”
最前排的男子狠狠揉着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可等他把眼睛都揉的通紅後,雪老夫人額頭上除了因爲貼久了藥貼,停下的紅印外,根本看不出一絲腫脹。
“蘇月溪竟然有這等本事,不得不說,是我們看走了眼……”
“勤夫人和梅大夫,輸了……”
複雜、一言難盡、無語、不敢置信等多種多樣的目光一一落在蘇月溪身上,衆人驚駭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那些個一開始叫囂的厲害的羣衆,各個都羞紅了臉,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不敢擡頭。
他們開始慶幸,還好還好他們只是看戲,不然的話……
雪老夫人顫抖着的手舉起小鏡子,她屏蔽了衆人的話,沒聽到衆人震撼的話,只記得剎那間的安靜。
她鼓起勇氣睜開眼,目光落在小鏡子上,驚恐瞬間變成詫異和喜悅,“蘇月溪,成……成功了,你成功了!!”
雪老夫人震驚的眼淚滑落老臉,指尖一顫,小鏡子鬆開,蘇月溪連忙擡手接住,遞還給了身後的小妹妹,說了聲謝謝。
她轉身輕輕抱了下雪老夫人,笑容柔軟,“是的,雪姑姑,我們成功了,我說過,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勤夫人終於醒神,跑了過來一把扯開蘇月溪,蘇月溪也不惱,任由她死死地盯着雪老夫人的額頭看。